——不必说,这位侯门公子自然就是临武侯了。
这桩婚事叫夏氏出了口恶气,也令败落的娘家有了起色,然夫君生性冷淡,且常年值守在外,夏氏却正是多情的年纪,偶然机会,又认识了一位戏子,再度坠入爱河。
看到这里,宇文澜不禁猜测,难不成世子是这戏子的?
哪知接着看下去,却见她写道——戏子因正当红,另有许多倾慕者,很快夏氏便发现,此人在跟自己幽会的同时,还另与一位郡主及贵妇相好,她便立时斩断情丝,将戏子踢出了惟帐。
宇文澜,“???”
竟然不是戏子的?
他忙接着看,只见没过多久,夏氏又结识了一位富商,富商倾慕于她的美貌,赠予许多珍宝,而夏氏则欣赏对方英俊多金且见多识广,便与其好了一阵。
但后来夫君归京,两人只好断了。
宇文澜又暗忖,难不成这才是那世子的亲爹?
算一算,那临武候世子孙展鹏与自己差不多年纪,临武候也正是二十多年前结束东南戍边归京的,之后其子便出生出生了。
如此说来,很有可能!
只是没等他看下去,却见燕姝在他身旁打了个哈欠,含着眼泪道,“陛下,臣妾困了,要不您明天再看吧。”
说着忽然想起明日也还在斋戒,便又道,“大后天也行,反正臣妾已经写完了。”
宇文澜挑眉看她,“吃饱就睡,属猪的?”
燕姝不服的嘀咕,“方才您还吃了呢。”
有本事你回去不要睡咯!
樱桃小嘴撅的老高。
宇文澜好笑伸手,戳了戳她的腮帮子,道,“那你睡吧,朕带回去看就是了。”
“啊?”
燕姝愣了,“带回去看?”
宇文澜嗯了一声,便将纸稿装进了袖中。
——都看到关键之处了,不弄清楚那世子是谁的,他今夜只怕要睡不着。
却听她在心里惊呼,【原来我写的这么精彩吗?他都要带会去看了?有戏!看来以后要爆啊!!!啧,到时候没准可以加个噱头,就叫“令皇帝欲罢不能的小说!”一定会卖爆的!!!】
宇文澜,“……”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
夜深人静,宇文澜回到寝殿,继续拿出话本来看。
果然如他所料,自夏氏夫君回京,她再也没有跟外界男子来往,但儿子很快便出生了,所以那儿子的确是那个商人的。
放下故事,宇文澜心情颇有些复杂,幸亏临武侯和离了,这些年究竟是带了多少顶绿帽啊!
不过心间疑问解了,他也终于放心闭上眼睡了过去。
哪知这一夜,他却再度失去了梦境。
昏昏沉沉直到凌晨,他醒来之后又发现了一件事——
身体上接连两日出现的变化,竟是戛然而止了。
宇文澜心间一沉,却也愈发认定,变化就是同燕姝有关。
只有离她近,在她身边,他才会有梦境,会起变化,而若没有她在身边,他便会再度如从前一样麻木。
心间忽然有些按捺不住,他头一次发现,这斋戒的三日,竟是如此漫长。
然无论如何,也急不得一时,他勉强用过早膳,却见派出去查探户部尚书府的锦衣卫来覆命了。
宇文澜先敛起心思,问道,“如何?”
锦衣卫道,“微臣等查实,户部尚书府仅做寿那日的酒菜便花去八千两纹银,除此之外,还有装饰府邸,采办花木礼品等等,共计一万三千两白银。”
宇文澜凝眉。
很好,只做个寿便花去一万三千两银子,果真是比皇宫还要奢侈了。
“他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锦衣卫道,“臣等从其家中搜出几个账本,请陛下过目。”
宇文澜接过,打开看了看,又听锦衣卫道,“除过其为官以来陆续贪污所得,还有这些年下属敬献,但此次过寿,承恩公向其赠送了一万两白银才是大头。”
“承恩公?”
宇文澜顿了顿。
因着太后的关系,承恩公府乃是眼下京城最大的世家,因此多少年来承恩公虽是不学无术,却有无数人巴结。
依照常理,只有别人向他行贿的份儿,他此时向户部尚书送钱做什么?
他又问,“除了齐为斋,承恩公可还向其他人送过什么?”
锦衣卫道,“除过向户部尚书赠银两,承恩公还向礼部尚书赠送了四名小妾,向文华阁大学士及孙太傅等人赠送了珍宝。”
宇文澜了然。
这些都是重臣,看来这个舅舅打算干点大事了。
很好,那栗子饼的帐,便一并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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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
一大早,燕姝洗漱更衣来到饭桌旁,见早饭已经摆好。
当然,还是一水儿的全素,连只鸡蛋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兔子,或是一只羊,已经彻底忘了肉味是怎样的了。
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忍冬忙安慰道,“主子再忍一忍,明儿就能吃肉了。”
燕姝,“……得了吧,明儿上午才祭祖,早上与晌午还得吃素,得到晚上才能见着肉呢。”
谁料话音才落,却听见系统报警,【有情况,明日奉先殿祭礼,有人要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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