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得正欢喜的语年眼前只有菜,忽而感受到有人在为自己系围裙,转头一看发现是姜怀守,顿时眉眼笑得都弯了起来。
“多谢姜侍卫啦。”
姜怀守比语年高上一个头,围裙的系带又不知怎的被放在了前边,为了不阻碍对方切菜,他便只有将手从语年的腰两侧越过去,以一种搂抱的方式去系好围裙带。
这样一来,脸便贴近了语年的脸。语年这样一转头,柔软的唇正在擦过他的脸颊,说话的气息都喷在了他的耳旁。
感觉到脸上温润的触感停留了一瞬,姜怀守的手微微一顿。不知怎的,他竟鬼使神差般偏过脸看向语年。
正对上语年带着戏谑的笑容。
周遭的嘈杂声都被隔绝身外,气氛瞬间变得缠绕起来。
姜怀守炽热滚烫的视线从那双眸子缓缓挪向那张红润柔嫩的唇上。
只要他稍稍一侧脸,他便可以吻上去。吻上那个不知在梦中出现多少回的地方。
可偏偏,他的理智在遏制着他疯狂幻想的行为。
姜怀守后退了一步。
气氛在那一刻崩塌,打闹声和外边传来的碗碟碰撞声又回来了,语年迷离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清亮了起来。
没有说一句话,姜怀守便匆忙离去,慌张的身影竟有种从未见过的落荒而逃,只留下语年一个人站在原地拎着把菜刀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双眸子带着复杂的笑意,与其说是嫌恶,更像是自责。
“差一点,差一点就陷进去了”语年无奈地呢喃道,“我真是笨蛋,怎么可以犯同一种错。”
左右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结果,便将刀下的蔬菜当作姜怀守,狠狠地拿来出气,将菜叶剁得四下纷飞,把身旁的小厮吓得顿时离得远远的。
*
姜怀守独坐在魔方轩的瓦房之上,看着被雪覆盖的杏花镇,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想语年?”
忽地,一个声音带着一阵旋风从背后袭来。
长久以来练成的警惕性和身手迅速让姜怀守微微侧脸,不用回头便抬手精准地握住了朝自己飞来的东西。
“咕咚”一声,酒瓶子里的液体相撞而响。
莫净成走了上来,坐到他身旁,却隔开了一些距离。
早已察觉到对方脚步声的姜怀守没有感觉到意外,将酒瓶子递过去,却又被推了回去。
“给你的,梅子酒。”
姜怀守没再推回去,望着楼下繁华的杏花镇,略微有些出神。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家家都聚在一起,听着耳畔不时传来的欢笑声,他竟觉得有些恍惚。不过几月,却恍若隔世,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打开酒塞,一股梅子清香味溢了出来,将满城的风雪都消散了去。姜怀守鲜少喝酒,更是没有喝过梅子酿成的酒,这会觉得有些讶然,犹豫着喝了一大口。
顿时,梅子的酸味夹杂着冰糖的甜味充满了口腔,在口中掀起了一股温润的滋味。
见姜怀守的表情变了变,莫净成也笑着抿了一口,未了用衣袖擦掉了嘴角的酒液,“这是用秋季摘下的梅子酿成的,方云怕酿出的酒太呛,便加了些冰糖进去。”
姜怀守皱眉道:“你不是这里的人。”
至于话中所谓的“这里”是指什么,只有莫净成一人知晓。
梅子为夏季的作物,哪怕是再怎么品种有所不同,都不可能在秋季成熟。杏花镇上的人没见过多少次水果,更别说是水果的种植了,不会怀疑是正常不过。
但姜怀守什么地方都待过,更何况是一下令就能得到任何东西的那里,这些根本哄骗不了他。
闻言,莫净成只微微一笑抿了口梅子酒,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没有得到回应的姜怀守也不追问,看向了身旁的空缺。
瓦房顶上有一个空缺,能够看见下边的场景,这儿正对着二楼灶房。
方才还在一楼忙活的方云此刻带着语年上了二楼,许是被缠得厉害,正要教他做花松糕,用花汁揉面团。
一向顽皮不正经的语年此时看得目不转睛,严肃着面孔仔细瞧着。
清秀的贵气公子站在布满灶具的台子前,虽是沾上了烟火气息,但总是显得格格不入。身上散发出来的距离感让人觉得很是疏离,却又吸引着旁人忍不住靠近。
开始做糕点,语年有些手忙脚乱,面粉不小心扑了一脸,但很快便投入其中,手上竟也能做出个像样的花来。
站在血泊中阴郁狞笑的人手中捧着一朵洁白的花,踏着兄长们的骨架,一步步往上爬。
猛然,碗摔碎在地上的声音猛然响起,打断了姜怀守这个可怕的想法。
往下一看,原是语年不小心摔坏了碗,将花汁洒在了衣摆上。方云和他对视一眼,两人都笑得和孩子一般。
“他不能留在这里。”
沾满了血的人,在这么干净的地方,留不久。
许久,姜怀守才掐住酒瓶的腕口,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梅子的酸味顿时掩盖住了本有的甜,将他狠狠呛了一口。
“不是他。”莫净成看着笑得很是灿烂的夫郎,悠然开口,“而是你们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似乎察觉到什么,姜怀守阴沉的目光一闪,侧身翻越而下,消失在雪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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