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灰暗的深灰色大不相同。
这是遇到喜事了呀。
团子缩回了脑袋,这么想着。
出于方便,淮墨直接燃烧了两张空间符。
郁柏澜只感觉身体一轻,下一刻,他和淮墨就凭空出现在了地宫正中间。
神启节装饰的彩带,都被收起来了,地宫,又恢复了原先的凄凉。
地宫看起来比原来空荡了许多,看起来,有不少魔种已经出发了。
鼹鼠婆婆感觉到了动静,便缓缓地走了过来,看到两人,艰难地行了一个礼:“二位恩公,魔种们早上已经出发了。”
“那就好,”郁柏澜点了点头,“我就是来确认一下。”
又问:“空间符都带上了吗?”
鼹鼠婆婆神色晦暗不明,点了点头:“都分配下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
“羊安死了。”鼹鼠婆婆呢喃了一句。
“什么?”郁柏澜怀疑自己听错了。
“羊安,鸦凛的青梅竹马,那个小伙子,”鼹鼠婆婆眸中划过一抹悲痛,“他死了,死在了神启节的晚上。”
郁柏澜和淮墨对视一眼。
“展开说说?”郁柏澜开口。
鼹鼠婆婆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说道:“昨天神启节,羊安这小子却犯了傻,说什么也要去集市上去给鸦凛买礼物,却着了道,被修士给收了,后来又不知怎的,羊安又回来了,还对鸦凛动了手。”
“后来,他恢复了神志,说什么也不肯再动手,因为违背了契约,自爆而死了,死在了我和鸦凛的面前。”
“鸦凛去处理他的尸身了。”
“这个蠢小子,”鼹鼠婆婆狠狠地敲了一下拐杖,眼圈有些发红,“我让他不要轻易出去,他嘴上答应地好好的,背着我就走了,连个空间符都没带。”
“死了也是活该!”
鼹鼠婆婆泣不成声。
郁柏澜皱了皱眉。
倒不是为了羊安的死,他和羊安并没有多少交集,此时倒是没什么感觉。
让他感到古怪的,就是那个奴役了羊安的修士的命令。
让羊安……杀死鸦凛?
为什么?
他看了一眼淮墨。
“要查,”淮墨对他说,“这不对劲。”
“我也是这么想的,”郁柏澜顺势松开了淮墨的手,揉了揉他的头,“看来又有的忙了。”
见他松开手,淮墨似乎有些不满,抿了抿唇,伸出手指,想要勾住郁柏澜的指尖。
郁柏澜没有注意到,突然收回了手,摩挲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淮墨伸手的动作一顿,见他躲开了,眸色暗了暗,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指。
看起来不太高兴。
在团子看来,妈妈周围明亮的橙黄色暗淡了不少。
“这样,婆婆,”郁柏澜把目光投向鼹鼠婆婆,“您知道羊安的尸身在哪里吗?”
“他的尸首被鸦凛带走了,”鼹鼠婆婆擦了擦眼泪,“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
“不过,您是她的主人,你们之间,应当是有感应的,您应该能找到她。”
“感应?”郁柏澜一愣,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淮墨。
果不其然,这家伙的脸色已经黑了。
“婆婆,算了,”郁柏澜忙说,“我还是等她回来再问吧。”
话音刚落,地宫上面突然传来动静,几人回头,只见鸦凛顺着通道缓缓走了下来。
她走到郁柏澜面前,单膝跪地,带着面具,声音听起来无悲无喜:“主人,属下来迟了。”
“羊安死了?”郁柏澜开门见山,“他的尸首呢。”
鸦凛整个人一僵。
第30章 破案了呀
鸦凛走在前面,无声的带路,脊背挺直,却莫名显得悲戚。
鸦凛走在前面, 无声的带路,脊背挺直,却莫名显得悲戚。
按照鸦凛的说法,她把羊安埋到了附近的森林。
郁柏澜和淮墨跟在后面, 也是同样的一言不发。
还是郁柏澜打破了沉默:“说说吧, 你是当事人,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突然出现,双目赤红,说着要杀我,”鸦凛没有回头, 语调仍然很平,“他不是我的对手, 我不想伤到他,就暂时控制住了他。”
“过了一会儿, 他恢复神志了, 我以为没事了,就放了他。”
“正当我要问他什么的时候, 他自爆了。”
“他被修士收为奴了。”
鸦凛缓慢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郁柏澜垂眸, 看到了鸦凛腰间挂着的玉佩。
羊安送给她的那一枚。
“到了,”鸦凛停在了一棵大树下,直视着地面,“我把他埋在了这里。”
喃喃自语道:“这是我们被婆婆当初带走的地方。”
又问:“需要我把他挖出来吗, 主人。”
郁柏澜其实是有些犹豫的。
他大概能理解鸦凛和羊安之间的感情。
如果刨坟的话, 未免有些太……
但是有些事情, 必须要眼见为实, 羊安的死, 他确实很在意。
郁柏澜恨透了自己这优柔寡断的性格。
他咬了咬牙,最后下定了决心,可正当他要开口时,身侧的淮墨却抢了先。
“挖。”淮墨向前一步,短促有力地吐出了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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