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问题,和你的堂弟有关。”司青玄那边传来了拨动钥匙的声音,看来他是打算亲自出门来接人,“你只要记住这几天都和他保持距离就行。”
“……”林楚沉默了片刻,“晚了。我刚从他介绍的那家养生会所里出来。”虽然是被赶出来的。
几秒后,林楚扶额,颇为绝望地说道:“就连你也知道他加入了邪教组织吗——老天爷啊,这到底是个什么臭名昭著的组织?”
“……”
“……”
他们相顾无言了两秒。
司青玄慢慢地说道:“你弟弟还加入了邪教组织?”
“居然不是因为这件事吗?!”林楚的寒毛都快竖起来了,“他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
司青玄:“其实这件事跟诡异生物有关……”司青玄觉得再瞒下去也不好,于是干脆把事情简单跟林楚解释了一下。
林楚听完后,沉默了片刻,叹息:“看来情况还真是棘手,要救人,确实得抓紧时间。”说着,他顿了顿,“你说,那女孩儿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打的是林敬之的电话?……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那个会所里把他揪出来,你可以当面问问他。反正他继续呆在那个邪教窝点里也不是什么好事。”
司青玄:“跟我说说那个邪教。”
林楚:“他们介绍了一堆不知真假的伪科学,还说世界上存在一个来自远古的遗族,叫什么‘达拉贡’。”
“……深海遗族,达拉贡。”司青玄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他仿佛在不带感情地念诵什么诡异的传说,每个字都透着淡淡的凉意,“潮汐之神的眷种,生活在冰冷透骨的深海之中,鱼尾,有蹼,偶尔出现在岸边,形成人类一般的海滨村落。但它们这么做的唯一理由就是吸引路过的普通人,将他们转化为自己的同类,或以其血肉饱腹……”
林楚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所以,‘达拉贡’,是真实存在的?”
“现在看来,是的。”司青玄肯定道。
林楚深吸了一口气。
那些古怪的音乐、神秘的图画,以及那座诡异的雕像,重新在他脑海中一幕幕回放,被赋予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泛着血色的意境。
“先来我家,我们商量商量该怎么做。”司青玄告诫道,“别想着单枪匹马地冲过去救林敬之——你是我的朋友,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林楚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他有些茫然地低头凝视着自己的足尖。
三分钟后,司青玄的车到了。
……
临江市,防治分局。
李执鸣慢慢地把自己的仪容整理好,一边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紫色淤痕,一边跟他们回忆自己在极圈里遇见的事。
“一开始,我们在挪威、一个极圈内的小镇进行调查。”李执鸣回忆道,“虽然比不上繁华的都市,但那个小镇也有近万人口。一条河将那个城镇分成了两半,靠北那一半的背后就是白皑皑的雪原与群山。在夜里,河岸两边都会亮起灯火,温暖,但是也很静谧。”
“听起来你像是去哪里旅游的。”宋瓒插嘴道。
李执鸣看了他一眼:“一开始,的确是。我去那里,是为了拜访同为诡异生物研究者的朋友。我们的确一起享受了几天安逸的假期。”
“但后来,小镇上发生了意外。”李执鸣把自己的最后一个衣领扣给扣好,脸色苍白如纸,“在一个有极光的雪夜里,几个猎手进山打猎,在山腰上发现了一块碎裂的石板。”
“那块石板非常巨大,且古老。他们认为是曾经居住在山上的某个民族留下的,是某种文明遗迹。他们读不通那块石板上的文字,又因为雪夜过于黑暗,他们急着下山,于是他们只能在山林中留下了标记,并且带走了一块较小的石板碎片,回到了城镇上……他们托人打听到了我的朋友,他是个精通多种语言的博士。于是,他拿到了石板碎片的油墨拓印。”
“那果然是一种极为古老的语言,但不是没有翻译的机会。我的朋友夜以继日地查阅了许多资料,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是古诺尔斯语的某种变体,写的是一首史诗。”李执鸣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掌,苦笑道,“可怜我的朋友,为那块石板的古老而激动不已——‘说不定我发现的是堪比《萨迦》的传奇作品’,我记得当时他是这么跟我说玩笑话的。”
(“古诺尔斯语是什么?萨迦又是什么?”白夷扭头问章天越。
章天越低声回答:“这不重要。”)
说的话太多了,李执鸣微微喘了口气,这才继续诉说他的故事。
“可惜,好景不长。不久后就有人传来消息,在那晚上山打猎的猎手,统统都死在了家里。他们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被冻成了冰雕——把冰凿开之后,他们的皮都干枯了,就像是紫薯那样,轻易就能揭落。”李执鸣说,“我偷偷看过他们尸体的照片,非常恐怖。这种死法当然是不符合常理的,于是招来了当地防治局的注意。”
“我是华夏防治局聘任的专家,也被邀请进入了当地的调查组。我们从那些猎人的家庭环境、社交关系、生平习惯查起,发现除了那个极光之夜的奇遇之外,他们的人生大多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问题就出在石板上。”
李执鸣说着,坐在桌前,打开他的电脑,进入“神谱”中的某个页面,将一张照片展示给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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