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松听到那边的动静儿,估摸着这人已经上车了, 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路上小心, 开慢点儿。他嘱咐了一句。
梁峰语气扬着挺开心的,好。
电话挂断后,柏沉松坐床上木楞了半天。
就是这事儿突如其来, 没防备,搞得他脑子有点儿晕,加上晚上那点儿酒,这会儿脑子更转不动了。
想了半天,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干嘛。
他匆匆拿着手机,在学校附近找了个酒店,订了一间房。
做这事儿的时候心里还是虚的慌, 都这么大的人了, 开个房还是跟做贼似的。
平时俩儿人做那事儿的时候都是看心情。
心情好了扑上去说干就干了。
这会儿莫名其妙给了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柏沉松那心里说实话都有点儿慌。
环视了一圈房间,赶紧开灯洗澡去了。
磨磨蹭蹭洗了半个小时,整个人在水里抹了一把头发,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洗澡,洗完澡还要去翻墙,什么事儿啊。
一个澡洗的脑子都清醒了。
梁峰过来最少也得四个小时,柏沉松瞄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了,等梁峰开车过来得早晨了。
他收拾了两件儿衣服,背了个运动包,又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宿舍。
大半夜的路上没人,柏沉松压着顶棒球帽。
真跟贼似的。
他顺着墙根小心的走,环视了一圈看着没人,抓紧时间扒着墙跨了上去。
速度太快了,猴一样。
这技能也是好几年没实践过了,上一次翻墙还是高中,一伙人大晚上爬出去吃烧烤,把人家墙根里的猫吓得半死。
柏沉松双脚落地的时候,低着头笑了半天。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出门还得靠翻墙,翻墙的目的还是去开房。
真够逗的。
他扫了辆单车,骑到了酒店门口,进去办好入住。
屋子还挺宽敞,进门有个桌子,左手边是面镜子,床看着能睡三个人,足够翻腾了。
柏沉松这会儿是真困,进门就连打了三个哈欠。
包扔在椅子上,翻身躺上了床,怕等会儿睡过了,定了闹钟,开了小灯,给梁峰发了地址和房间号才安心睡过去。
凌晨五点多是睡得最香的时间段。
柏沉松脑袋埋在被子里睡,整个人浑身暖烘烘的冒热气儿。进门忘记开空调了,下意识地脱了上衣。
叮咚
嘀嘀嘀
手机闹铃和门铃几乎是同时响起。
那动静儿大,柏沉松吓的整个人一个哆嗦坐了起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关哪个。
他按了闹钟,穿好拖鞋去开门。
太久没见梁峰了,他其实很想。但因为刚从睡梦里出来,大脑都没来得及兴奋,门就开了。
门外头一阵热风扑进来。
梁峰穿了身黑色短袖休闲裤站在门口,手里捏着手机,外头太热了,脖颈上出了些薄汗。
大晚上在微光底下,脸部轮廓锋利硬朗,一段时间没见稍微瘦了点儿,单薄衣料底下的肌肉越发明显。这人眼神看着要吃人,恶狼似的。
柏沉松嘴唇刚张开,想喊一声,你来了。
结果梁峰朝前跨一步,反手关了门,扬着手臂就把身上短袖脱了。
优越显著的肌肉线条在暖光灯底下看着诱人,胸口哪儿滴着一滴汗珠。柏沉松眼神还没来得及继续朝下看,整个人猝不及防的被人按在了桌子上。
你慢点儿..柏沉松觉得挺好笑,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人,如狼似虎的推着人就准备吃。
他后腰硌在桌面上,被人压着轻吻。柔韧劲儿不够,实在没办法,自己撑着桌子坐了上了,直接躺下了。
梁峰勾唇笑了笑,俯身对着那张日思夜想的唇贴了上去。
柏沉松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柔软强烈滚烫带着粗暴的吻,唇舌带着强烈的情绪在翻搅吸吮,恨不得把人吸食进身体里。
但凡有一方躲了也不至于亲成这样,两个人都在拼命的迎合,把对方那点儿氧气吸了干净,唇角红了不少。柏沉松在梁峰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喘着气儿笑。
跑的真够快的。他贴在梁峰下颌角上亲了亲。
怕你等急了。梁峰瞄了一眼床,还睡挺香。
柏沉松笑的时候热气儿直往对方脖子上喷,勾着肩膀在耳垂上含了一口。
梁峰手上捏着腰的力度大了不少,捏出印了,那刚好等会让不用睡了。
操。柏沉松笑着张嘴咬了一口。
衣角的衣料被手掌推了上去,梁峰身上还是烫人,房间里这会儿闷热,闹的浑身淌汗。
柏沉松被拽着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那张桌面上。
梁峰在背后贴着他,脑袋埋在他脖颈上,吐着热气低沉着声音说,我好想你。
柏沉松偏头想去吻他,嘴唇贴了没两秒被猛地一撞,疼的一口咬破了梁峰的唇角。
梁峰笑,尝了满嘴的血腥味,发了狠的折腾人,咬吧。
久别重逢积了浑身的力气,这下狠不得全发泄出去。
柏沉松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贴上了那面镜子,梁峰依旧在后面贴着人,喘着粗气,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脸,在满是汗的鬓角亲了亲,你瘦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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