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风宁扫了桌上的长岛冰茶一眼,又把深不可测的目光看向田阅,把田阅吓得瞬间闭嘴两股战战。
傅风宁用手掌顺着怀里乱蹭的人的脊背,声音听不出喜怒:长岛冰茶,你点的。
饶是田阅已经做好了可能会被审问的心理准备,此刻还是差一点就被吓尿了。
他原本能说会道,可现在,只因为靠了傅风宁太近,说话不由自主地支支吾吾起来,像是被沈安传染了似的:那个沈安挺开心,我就和他喝了点儿他没喝多少,就喝了三口,我看他醉了就没继续了您既然来了我就放心了,我我先走了!
我没怪你。只是下不为例。他不适合烈性酒。
好,好,我记住了!
田先生,会开车么。
开车?会会会驾照早拿了,就是缺少实践,嘿嘿。
傅风宁把迈巴赫的钥匙丢在桌面上:我没带司机,需要有人开车,田先生方便么?
好,好好好等等!是这辆车我我我不敢开!这车太贵了
没关系。
傅叔叔我难受沈安在傅风宁怀里乱蹭了会儿,脸色更红了。
傅风宁捧着他的脸:没事了,回家了,嗯?
沈安小声哼唧了一声,算是回应。
傅风宁搂着沈安站起身,用自己的外套把沈安一裹,抱起他大步外出。
田阅惶恐地咽了咽口水,捞起桌面上的迈巴赫钥匙,咬咬牙,硬着头皮大步追出,嘴里喃喃自语:想不到有一天我能开着这辆迈巴赫炸街嘶有点兴奋,还有点怕,真是痛并快乐啊
外边街道上刮着风,沈安乍一出来,顿时难受地呕了一声。
他喘/着气,揪住傅风宁胸口的衣襟,露出痛苦的表情:傅叔叔难受想吐
傅风宁扶着他在路边蹲下,顺着他的背:吐得出来么?
话刚落音,沈安就哇地一声开始吐了,傅风宁连忙拉起披在沈安身上的高定外套,把他挡住,免得沈安吐在他自己的衣服上难受。
可是这一挡,原本要吐到沈安裤腿上的呕吐物就到了傅风宁的外套上。
田阅张着嘴巴看得惊呆了。
打从傅风宁出现起,就一直在刷新着田阅对顶级alpha贫瘠的认知。
过了会儿,沈安只剩下干呕,他呕了一会儿,什么都吐不出,又开始哼哼唧唧。
田先生,麻烦到水吧拿杯温水给他漱漱口。
这就去!
田阅转身进水吧时,看见不远处一辆SUV背后有两人鬼鬼祟祟地躲了起来。田阅飞快地跑过去,一脚踹翻一个:手机拿出来!
我们就是路过
田阅笑了笑:你们也知道自己在拍什么,过来当着我的面删干净。要真传出去,我不会碰你们,傅风宁可不一定。劝你们不要横生事端。
这就删
田阅环视了四周,朝着一个阴暗的角落指了指,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角落里伸出一只手求饶,表示也在删。
田阅这才转身进了水吧。
等到了家以后,傅风宁让陈管家安排田阅到客房休息。
他则带了沈安到自己的卧室去洗澡。
这并不是傅风宁第一次看见沈安的身体了,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沈安因为喝了酒,原本冷白的肌肤透着点粉粉的红晕,尤其是脸颊。
傅风宁怕他着凉,没洗淋雨,在浴池接满了温水,把沈安放进去的。他把沈安脱了个精光,自己只是撸起了袖子,还穿着衣服。
不过沈安酒后很不安分,远没有清醒时候那般乖巧听话。
傅风宁让他别动,他非要动,还要在水里扑腾,顷刻间就把傅风宁的衣服弄得湿透了。
傅风宁从来不知道,原来给一条醉猫洗澡是这么难。
坐稳!傅风宁稍稍加重了一点语气。
果然有效。
沈安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也就安静了片刻,片刻后张了张嘴,呆愣愣地看着傅风宁,嘴巴一抿,似是被吓到了,将哭未哭。
傅风宁捏了捏眉心,也不管沈安浑身是水,把他往怀里一捞:乖听话
沈安撇着嘴,在他怀里使劲蹭了蹭:你坏
傅风宁语气温软下去:乖别乱动洗好了到床上,傅叔叔给你讲故事,嗯?
沈安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下去,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仰起脸来,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傻呆呆地噙在嘴角,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傅风宁看了会儿:到床上到床上艹晕我么
呃
傅叔叔呜呜不到床上傅叔叔要艹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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