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手腕消肿了,只是那一片还是青紫。
章张没把这件事告诉家里,章联京张景溪俩人还是从曹女士口中听说的。
俩人一听说就急匆匆地赶往学校,拉着章张问东问西,心疼坏了。
三个人站在教室前面的那片杨树底下,张景溪拽着章张的手腕,满脸疼惜地问:儿子还疼不疼了,你看这块都青紫的。
嘶,妈你轻点掐章张抽回手,本来不那么疼了,让你攥得疼。
我听说了,做得不错,但是这个行为不值得提倡,章联京说,以后要多注意,用合适的方法解决问题。
章张掏了掏耳朵,知道了爸。
眼看他俩人还要唠叨,章张立马扬起一个笑脸,我还有作业呢,不跟你们说了啊,你们回家注意安全,再见爸爸妈妈~说完一溜烟跑进了教室。
诶,药没拿,张景溪刚要追过去就被章联京拦住了。
干嘛?
药不用给他了,他恢复得挺不错,章联京说。
是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也用不上你买的这些药。章联京说完看了眼张景溪拎着的袋子,里面装了活血止痛膏、云南白药、麝香壮骨膏
张景溪:???
回到座位上后赵子玉拍了拍章张的肩,叔叔阿姨来看你了?
嗯,你看见了?看见了你不出去打个招呼,上次回家我妈还念叨你了呢,说好久没见你了。
是吗,那我现在出去,赵子玉立马起身。
得了吧你,还有三十秒上课。
二十几秒后铃声响起,英语老师一进教室就让拿出题写本,要题写单词。
章张提起笔来,有些心虚地看了杜程一眼,感觉下一秒杜程就会说他的手还没好不能写字。
杜程瞥了他的手腕一眼,没说话。
英语老师开始题写了,章张刚要写第一个单词就听见英语老师说:章张,你别写了,默背就行。
章张默默地放下笔,却又忍不住看了杜程一眼,不自觉地就拄着胳膊托住了下巴。
其实右手不疼了,而且章张也没用力,只是单纯的做个支撑。
刚托住下巴就被杜程握住手腕,平直地放在了桌上。
英语老师还在题写,杜程快速地写下单词,左手从桌洞里拿出来一沓用胶带粘起来的纸巾。
纸巾叠成超过章张手腕宽度的长方体,好几张粘在一起,仔细确实没那么好看,但是手腕搭在上面真的很舒服。
不知道他是怎么粘成的,几张纸巾被透明胶带牢牢地粘在一起,最上面这一层却是没有一点胶带,只有柔软的触感。
章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手腕往纸巾上面一搭,悠闲地看着别人都在低头默写。
默写完了英语老师让同桌两人交换,章张快速而潦草地看完了杜程的单词,问:你这是什么时候搞的?
今天早上。
章张手腕往下摁了摁,笑眯眯地说:还真软和。
别用力。
哦。
下课后章张拿起那垫子仔细看,边看边嘀咕:这是怎么粘的啊,上面没有胶带还能固定住。
看什么呢?赵子玉在后面说道。
章张又垫回手下,没回他话。
齐朗也凑了过来,炫耀他这节课的英语单词题写只错了一个词,刚说完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看四周,悄声说道:我怀疑姜梨可能受欺负了。
什么?本来章张一直没什么反应,听到这句话突然看向齐朗,声音不算大,却能听出来很着急。
杜程闻言看了章张一眼。
章张对齐朗的停顿很不满,语气有些不耐:快说啊。
齐朗摸了摸鼻子,就是昨天晚上下了晚自习第一节 课,我出去看到楼梯下面有俩人影,我就猜着是不是有人搞对象呢,结果还没等我凑近就看到个挺高的那个推了矮的人一下,那矮个子被推得直踉跄,高个子往相反方向,然后矮个子出来我才看清是姜梨,不过另一个人是谁我没看清,就知道是个男的。
章张停顿了几秒没说话,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说道:姜梨不是会任人欺负的人
对呀,所以当时我没上去问,就是怕她会觉得难堪,章儿,你跟姜梨关系不错,你打听打听。
行,你别管了,这事你别跟别人说啊,越传越乱,章张叮嘱道。
我也就跟你们说说,跟别人我说啥呀,齐朗突然放慢了语气,话说章儿你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嗯?
你好像有点,格外地着急,齐朗凑近章张,小声说:你是不是喜欢姜梨?
章张闻言嫌弃地看了齐朗一眼,没好气道:你的思想能不能正常点,我跟姜梨认识那么多年了,她要是被欺负我着急不是很正常吗。
行行行,那你问问她,要真有事儿就告诉我,齐朗甩了甩胳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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