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了,方黎突然想起了那年他们最狼狈的时候,也下了一场大雪,不同于纽约这样充满节日氛围,那场雪让他们绝望。
当时只有十九岁的秦卫东也背起了他,在他什么都不是了的时候,秦卫东把台阶上的雪扫净了才让他站上去。
方黎在秦卫东怀里动来动去,他再瘦,身量也是一个成年男人,秦卫东蹙起眉骂他:搞什么?
不过他的手上还是稳稳地抱着他,一点也没有松开,方黎像个拱来拱去的虫子一样拱到了秦卫东的前面。
他两条腿缠着秦卫东的腰,雪地靴上边沿沾的一些雪花往下落,他面对面地亲了亲秦卫东的嘴唇。
我发誓刚才是我最后一次打你的脸..
秦卫东冷冷地哼了一声,大抵是他的话可信度太低了。
所以,你答不答应我去旁听?我这次可是提前跟你讲了。方黎扭了一下腰。
秦卫东嘶了一声,骂他:别乱动..!
出了电梯,他打开了房门,粗鲁地将方黎沾了雪的靴子脱去了地上,方黎丝毫不在意秦卫东要带他进卧室:你知道吗,连乔时都看的出来你很凶恶,我这样其实是为了你着想,提醒你学会控制,我是为了你的名声考虑
秦卫东对他的歪理不予置评:我会控制。
你真的会?
方黎表示很怀疑,秦卫东拿出了他此刻最大的耐心跟他讲:你喜欢音乐,不管是弹琴写歌,还是去音乐学院旁听,唱歌,我都可以随你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告诉我的,我可以试着不去阻拦你。
试着?方黎挑了一下眉: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为什么你总是不喜欢我..喜欢音乐?你明明很顺着我的..
确实是,从小到大,只要他跟秦卫东提过两次的要求,秦卫东几乎没有不答应他的。
秦卫东没有说,方黎追问着:你说嘛,你到底介意什么?
我不喜欢你特别热衷一件事情
为什么?方黎很不理解。
秦卫东不想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烦躁是无来由的,他推开卧室的门:下不下来?我去放洗澡水。
方黎哪里肯下来,哪有在最关键的时候刹车的道理:你先告诉我为什么
在他一而再的催促下,秦卫东终于脸色不是很自然地说:那是我的位置。
方黎歪了一下头:什么?
他又拍了一下秦卫东的脸颊:说呀..!
他逼问的多了,秦卫东终于露出些不耐和烦躁混合在一起的神情:它们很多余,会占用很多你的眼光和时间,我讨厌这样。
方黎反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使劲锤了秦卫东的肩膀一下:你真的够了!他们只是音乐!音乐!是一个爱好!又不是一个人,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我会因为喜欢弹琴唱歌而移情别恋?
秦卫东当即沉下了脸,跟着他的嗓音也充满了威胁意味:你敢
我敢你个头..!方黎真的对这个占有欲过于强烈的男人没话说了,按理说这毛病不应该是随着长大越来越好吗?他们总要长大的,可怎么秦卫东这个人却越来越严重了?尤其是来了国外后,难不成国外的必修课也有把爱人牢牢掌握在自己手掌心里这一套课程?
方黎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秦卫东从小就是这样,他的恶劣总是在背后的。
小时候方黎个性好,长得帅,家里又算得上镇子上有钱的人家,学校里很多女同学会送他自己叠的千纸鹤,开始他没察觉,都收在书包里,后来等他要去找时,怎么都找不到了,才知道是每天吃饭时,秦卫东都把那些千纸鹤扔进灶台里烧了..渣都不剩。
不止这些,后来出了重泗,他这点也没变,在矿上秦卫东冒雨给他抓的那只小兔子,他也喜爱的紧,后来他们搬去了晋阳,秦卫东趁着他没注意的时候送给冯晖了。
等方黎再想往回要时,冯晖的姐姐已经养着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去开口。
方黎有时候觉得这些都是小事,加上他懒,没有去计较过,可他现在渐渐发现,就是他没有去计较地这些小事这些年逐渐累积起来,给秦卫东养成了这种坏习惯..
周六时,他搭乘地铁去了布鲁克林音乐学院,很方便,乔时给他的同学打了招呼,来接他的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叫吴许许,家里还是建京市的,专业是音乐剧表演。
吴许许带着他逛了校园,听了几堂关于编曲的课程,这里的教授讲得非常生动有趣,把他之前他自学时觉得晦涩难懂的地方都用不少得奖作品的例子表达。
方黎虽然听起来很吃力,但也记了不少的笔记,他们还逛了布鲁克林的几个街区,这儿就像是个先锋艺术的聚集地,看得方黎眼花缭乱。
这件事秦卫东知道,他没有阻拦他,但也没有答应他,只叫他上了地铁给他发信息,下了地铁也给他发信息,然而一共才没几个站。
时间过得飞快,方黎还得知了另一个好消息,出国前他卖给浪潮音乐的两首歌,被填了词,一首给了丁浩洋他们的乐队,一首给了公司另一个新签的女歌手,乐队的那首歌已经在唱片里发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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