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润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打开门走了。
走出没几步收到宴云谏的信息:“双倍的价格,哪天你想做自己的了,我这还缺个暖床的。”
池润衣没有回复,把刚才宴云谏盯着时的备注(宴总)改成了(sjb)即(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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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润衣送石朝云离开,还是没忍住,在安检前抱住了石朝云。
池润衣戴着口罩。
石朝云只能看到他一双大眼睛,眼型的缘故,天然的真挚和专注,这让他一时竟不忍将人推开:“怎么了?”池润衣摇头,沉默了几秒钟又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你以为的样子呢?“既不乖巧,也不温文。打架斗殴撸串喝酒左右逢源..总之,如果不是披着一层艺人的壳子,也就是个小混混。
他承认,他被宴云谏的话影响了。
石朝云不清楚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也许是代沟?
他说:“现在就很好,是..出了什么事?”无论什么事,他可以并解决。
现在就很好啊,池润衣高兴又有些失落:“我以为你会在剧组多呆几天,我还没有带你转转..”
石朝云不忍他失落:“没关系,我又不是不来了。”
见池润衣眼睛果然亮起来,心想宴云谏有一件事倒是说对了,有时候这小孩看起来是跟小狗似的,这不是贬意,只是过分可爱的一种形容。
池润衣:“真的?”
石朝云扶了下池润衣的肩膀,垂眸许诺:“当然。”
他从来说话算话。
方真告诉他,经常来剧组会让池润衣的生活好过很多,大多数时候,不论是什么圈子,财富和地位总能带来一定的舒适,尤其是刻意昭示过这一点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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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谏离开后,剧组整个气氛都轻松下来,最明显的是导演在剧组说话的声音都洪亮了很多,尤其是训斥孙寄州的时候。
池润衣又搬回了原来的化妆间。
在他送石朝云离开的下午,景灵均让人搬的,顺便将孙寄州的东西搬回了空调坏掉的那一间。
也算是各归各位。
这天戏拍完,池润衣拦住景灵均:“我们还算朋友吗?”除了工作跟不认识一样,让他觉得过去被帮助的事像个梦。
景灵均一手插兜,眼神游移就是不看他:“我们好像不熟吧。”
池润衣:“我觉得熟,很熟。如果哪天你想喝一杯,我很乐意接受邀请。”
他记得景灵均吐槽过剧组简直不像人过的日子,还约过他一起喝酒,后来石朝云过来就..总之这事儿没法掰扯清楚。
对池润衣来说,他很珍惜每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景灵均没说话,直接走开了。
景灵均的助理是他在家时的跟班:“景少,你昨天不是还说池润衣人不赖,为什么..”
景灵均烦躁的道:“你不懂!”人不赖是人不赖,但情敌就是情敌——还是打败他的情敌,他已经昏头叫来了石朝云给池润衣解围,再多,和情敌把酒言欢?脸还要不要了?!
孙寄州看到池润衣和景灵均不欢而散,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机会来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
他找机会对景灵均道:“没见过池润衣这样的,过河拆桥..”
景灵均不想理会池润衣,但听人说池润衣的不是也不乐意:“他怎么过河拆桥了?”
他脸色不对,孙寄州只以为是因为提起池润衣:“攀上那个什么石总就..朝三暮四有大腿就抱,虽然我们那时候..景少,如果你当时帮的是我,我肯定不会翻脸不认人。”
景灵均的助理一脸的一言难尽。
景灵均:“你有病吧,石总是我哥..”邻家大哥也是哥,从小叫人哥长大的。
孙寄州像被掐住喉咙的尖叫鸡,从嗓子眼挤出来一句话:“哥?”
景灵均:“而且,人是我叫来的,怎么着吧?”
这件事他一再叮嘱石朝云保密,总之就是别扭,不想让池润衣知道,也压根不想提,但话赶话说到这,也是脱口而出。
孙寄州意识到马屁拍到马腿上,尴尬的说不出话。
景灵均见他这样,更是厌恶:“我告诉你,我和池润衣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在这叽歪,再无事生非,小心你的饭碗!”
威胁完了,径直走了。
站在原地的孙寄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脑袋嗡嗡响,是气的也是羞的,尤其是池润衣从拐角处走出来时。
孙寄州既恨且怕,怕池润衣那么多向着他的人:“你很得意是不是?”
池润衣:“对啊,怎么,不可以吗?”
孙寄州:“..”
池润衣没再理会他,直接离开了,心里感慨万分,原来石朝云那么巧的来剧组是因为景灵均..这人情欠大发了。
打这天之后,剧组的气氛就和平很多,孙寄州除了拍戏再没有找事,池润衣和景灵均也早不像最开始那样掐架,拍戏的进度又快又顺利。
这天有一场重头戏需要吊威压,池润衣饰演的角色和景灵均饰演的角色全程在空中对话。
导演在喇叭里喊:“你们先交流交流,润衣,你教教景老师怎么把动作做的更好看一些,争取一次过。”
这是戏里的决战时刻,高光!
反正他是铆足了劲要将这一幕拍成经典,在之后的宣传上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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