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寄州另说。
问题是..他有那么可怕?
想到这些心里忽然就觉出一阵没趣味。
摆摆手:“滚出去!”
池润衣就走了,走廊遇到特意打扮过的孙寄州,狭路相逢,孙寄州瞬间警惕:“你找宴总干什么?”
池润衣一扬唇角:“你猜。”
孙寄州:“..你休想!”想撬他墙角,下辈子吧!
孙寄州猜不到,但他很快就肯定池润衣是在宴云谏面前告了自己的状。
否则宴云谏为什么会让他吃那种药后又把他关进卫生间,看他丑态毕露。他烧的难受,爬过去祈求。
长身玉立的男人像在看什么蛆虫:“再让我知道你管不住那玩意儿,我找人剁了它。”寻常语气说的话,有种没什么情绪的真实感,像随时随地都能执行话里的要意。
孙寄州难受的贴着冰凉的墙壁,又恨又怕,怕眼前的魔鬼,心里则恨透了池润衣。
·
午夜十二点半,铃声响起。
池润衣本来就没睡实,猛的睁开眼爬起来,给石朝云拨视频,趁着没拨通的几秒还扒拉了头发,镜头出现的一瞬间声音都柔了:“朝云哥,午安!”
石朝云在国外出差,那边正是正午十二点半:“还不睡?”
池润衣撑着下颌:“睡不着。”
说话就有种娇着的意味了,问石朝云中午吃的什么,忙不忙,也说自己身边发生什么趣事,其实他过的不好,但别人的生活还挺有趣的,看到了记在心里,就等着这会儿说。
视频聊天框一个大一个小。
池润衣看自己是小聊天框,手机屏幕本来也没多大,并不知道他脸上一侧有些红,还有一道睡觉压出来的棱。
石朝云看到了,不过没拆穿,心里有些微的无奈:“累吗?”
池润衣「嗯」声,眼眶热了一下,最近过的真挺乱的,很快又摇头:“有时候累,现在不累。”
石朝云揉揉眉心:“我很累。”他不累,但看得出池润衣累,也不想这小崽子大晚上的等自己,掐点起来的吧,难为他了。
池润衣很想和石朝云再聊两句,但还是道:“那你休息一会儿吧。”
石朝云:“嗯,你也睡吧。”
挂断电话后池润衣赖唧唧的摊了会儿才转身,没说两句话呢,心里丧的很。
一不留神压到胳膊上的淤青,疼的「嘶」了一声。
有武打戏的剧,他已经很小心,但前几天连轴转累懵了,吊威压时不当心落地时撞了一下,没擦破皮,挤压伤,皮下淤青,里头埋了辣椒油一样刺闷闷的疼。
石朝云这里,吩咐方真:“回头去剧组看看..”
脸本来就不大,瘦了一圈,胳膊上还有伤..看着就容易受欺负,要有需要的地方,到底现在算他的人,生活总要比以前要舒心一些才对。
方真问:“您要去吗?”
这关系到他怎么安排后续问题,还有两天就回国了。
石朝云沉默片刻道:“不了。”
.
隔天,池润衣一早才知道自己化妆的地方又换了,现在搬也来不及,过去了吧还别扭。
话还是要说。
尽管景灵均没看到他似的翘着二郎腿看剧本,还是道:“谢了。”
一语双关的。
包括昨天的事,尽管这好意他没有领受。
景灵均撩起眼皮:“别了,我可当不起。”
声音拖的老长,阴阳怪气的。
其实当时生气,过后也咂摸过劲儿来了,池润衣当时应该是为他好,毕竟两个人互相看不惯是看不惯,但池润衣不是不知好赖的人。
要搁以前,池润衣可不贴这冷脸。
但那时候是真较劲真闹矛盾,现在没那份气性,客观的看,忽然觉得眼前这人不赖,长的英气勃勃,人也疏阔。
看顺眼就是一瞬间的事,心态也大度了:“一会儿对对戏?”
两个人对手戏挺多的,但之前一个看不上一个,对戏的事能免则免,各自找别人对,演起来面对面的还挺别扭。
池润衣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吧,那眉眼本来就画儿一样,眼睛漾着笑,又唇红齿白的,真有种春风拂面的舒服,还不女气,悦心悦目的。
景灵均就生不起来气了,主要是没见过池润衣这么柔和的时候,当然主要是池润衣过去可没这么对他柔和过。
也不好意思起来,嘟囔了一句:“再说吧。”
古装扮相需要的时间长,尤其是在格外追求精细的剧组。
这个剧组就是。
一个小时后,景灵均大声和自个的助理说话:“陪我对个戏?这段还有些生..”一边说一边斜眼瞅几米外的坐着的池润衣,梗着脖子瞅,很有种你看啥的骄横。
池润衣递梯子:“要不我们对对?我有几段也有些不顺。”
景灵均就说:“也行。‘说着就往池润衣那边挪椅子:“给你个面子好了。”
化妆的李唯憋着笑按住景灵均的肩膀,小心的观察景灵均的眉毛:“别动,画歪了再..就这么大点地方,听得着。”
一旦说开话,气氛就活络起来。
对戏是真对,哪怕是挂羊头卖狗肉,那也得真挂起来个羊头再说。
也聊别的,池润衣问他:“昨天..为什么?”
就挺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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