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密开口想打破沉默:跟爸没有关系,你干嘛凶他。
这话像是又踩到了猫的尾巴,许母道:什么叫做凶?我又说错了是么,我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了是么?
这显然是在气头上,许密不说话了,她往外走,许母叫住她:你干嘛,家里不想呆了?
许密道:我口渴,倒杯水喝。
许母又说:你爸知道这事,也不会同意的。
许密脚步顿了一下,又往前走,走出卧室,把?带上了。
走到房间?口,许密的心头泛起一阵委屈,她有点想给曲安歌打电话,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件事如果告诉曲安歌,对方只会比自己更难,而且现在要是给曲安歌打电话,对方说不定会过来,而现在要是过来,对她妈来说应该算火上浇油。
她走到客厅,她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她出来,便低声道:怎么了,你们怎么会吵架啊。
许密不知道怎么说,一边低头去拿茶几上的水壶,一边摇了摇头。
许父犹豫了一下,用更低的声音说:密密,别和你妈吵架了,她最近更年期呢,本来就不舒服。
许密闻言,不知为何,刹那间鼻头酸涩,差点落下泪来。
她知道母亲爱她,关心她,同时已经老去,可正因为这些,反而更无法不痛苦地想,如果母亲一直不同意,那该怎么办呢?
她蹲在原地起不来,许父又开始担心她,问:密密,你怎么了。
这一句话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内心某些汹涌的情感突然决堤,许密哽咽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许父道:那不是好事么?是谁啊?
许密眨巴眼睛,让原本积聚在眼眶的泪水滴落,如此她再抬起头来时,便看不出有什么哭过的痕迹,只是眼眶有些发红,但是当她开口说话,声音还是哽咽:如果是您可能不会同意的对象,我也要说么?
许父道:为什么不同意?
他停顿,随即提高声音:难道是已婚的?那是绝对不行的!
许密:那倒不是。
许父:坐过牢?
许密:额没
许父:欠了高利贷?
许密想了想:已经还掉了。
许父:赌博么?
许密:不
许父纳闷了:那我为什么不同意啊,你有喜欢的男生,我就很高兴了。
许密沉默,过了一会儿嗫嚅道:就是说,如果说不是男生呢?
许父一愣,过了一会儿迟疑道:是曲安歌么?
这一下反而是许密呆住,蹲在原地半晌不知道说什么,许母从卧室出来,听见这话,脱口而出:你知道?
许密有点懵,客厅没开顶灯,电视机的灯光在不断变换,显得他爸的神情也好像变幻莫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无法忍受这种阴间灯光,她妈直接把顶灯打开了,于是许密看见她爸只是有点尴尬地在挠头。
就是看到过公众号推送。她爸这样说,本来也没想太多,你这样跟我说,那我肯定就猜到了嘛。
一时有些沉默,许密心想:她爸的反应倒是挺平淡的。
许父叹了口气,对许母说:安歌不是挺好的,两个小孩自己高兴,就好了嘛。
许母气道:现在高兴,那以后呢?
许父嘟囔:以后也不一定就会不好啊。
许母气得发抖,指着他说:行,你们真行。
这么说完,就转身进了卧室,把房?重重带上了。
许父叹了口气,许密有点不安,说:没想到变成你和妈吵架了。
许父愁眉苦脸:有点后悔了
这个时候,许密听到卧室里手机响起来。
她出来的匆忙,没带手机,于是立刻回了房间,看见手机里有好几条消息,来电显示是曲安歌,她心中一动,有所猜测,接通电话,果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呼呼的风声。
许密出声:你在外面?
曲安歌道:我在你家楼下了。
许密只觉得飘荡不安的内心突然有了停泊之处,如此竟哽咽出声,说:你怎么会来。
她话音一落,曲安歌就急了,问:怎么了,你是在哭么?
许密道:你楼下等一会,我下来
她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下了楼,一到楼下,果然看见曲安歌穿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脚上还踩着毛绒拖鞋,头发披散着,塞在围巾里,包裹着小巧的惨白的一张脸,正坐在电瓶车上吸鼻涕。
许密茫然,问:你为什么骑电频车?
曲安歌道:我感觉那么短的路,好像还是电瓶车快一点。
许密过去,心疼地抓住曲安歌的手,对方指节冰冷,握在手心像是冰块。
许密关注着曲安歌的手的时候,曲安歌盯着许密的脸不放,她见那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夜色中看不清颜色,只能看见睫毛还是湿漉漉的,曲安歌忍不住靠近将许密抱住,低声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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