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经过冷静了几分,“她舍弃给我的寿元能否抽回去?”
除了这个办法,那便是让命珠继续留在陆随穷的身边,要么把其它的命魂补好,前提是这个方法可行才是。
耳尘指了指下界,“这你得问问醉冥君才行啊,但是我觉得他不可能让你冒险。其实,高山猫族还有秘密。”
“比如?”
经过只知道高山猫族有九条命,每失去一条命,力量就会减弱几分,身体和灵力是炼器的好材料,这些年仅存的纯血高山猫族不多了。
耳尘无奈道:“从天理循环来说,高山猫族的存在是个异类,也可能是天道比较偏爱,所以才会寿命异常。”
他将陆随穷放在天河河面上,认真地治疗她所有的伤口和内伤,心想随随有雨族的一半血统,若是好好修炼,或许还能保住命。
耳尘目光冷淡地看向经过,“要想彻底地救她,就要把从你这借来的命还给你,再去轮回,获得一个完整的灵魂。”
或许,在凡间才是最安全的。
经过皱了眉,“她好不容易从那复杂的地方回来,再让她过去,我怕……她会难过,会觉得我们不要她了。”
耳尘也觉得这样做是不太稳妥,问道:“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她之前是本体下凡陪着你和公孙由渡劫,如今她真正的劫数就要到了,若能躲开的话,自然最好。”
说起来,他总觉得公孙由这个人很诡异,见对方没有过分纠缠随随,这才不曾过分关注对方。
经过的脑海里闪过零散的画面,她知道在过去的某些时候,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让猫受了委屈。
这次,她或许应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前辈,出于十四的私心,我暂时不能让她再去世间受苦,你也知道错月林的封印有所松动,北苑老祖早晚会重出江湖,内鬼肯定不会放过随随。”
经过考虑了再三还是不能够答应,感觉内鬼就在天界躲着,又疑惑公孙由在前八世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何都说猫和他痴恋了好久,莫非一切都是打掩护的幌子?
耳尘观察陆随穷的状态,“我手里的这点火源,尚不能给她解毒,现在找鬼女已经来不及了,若是你能请得动医仙,让她看看吧。”
他怎么忘了先保全随随的基础,再去想别的办法让其活下去。
经过担忧道:“从海和错月林怕是有异样,我这个时候离开,没准就是内鬼的调虎离山。既然我和随随有傀儡线,不妨把这个解开。”
如果是灵魂契约,她肯定不会愿意解开。
从耳尘透露的信息来看,猫猫会变成这样多半和那个秘术有关系。
耳尘放了些东西在陆随穷的身边,“那你就要去遇缘司了,那些线团只有他们最清楚。”
像这样的情况称为怨侣,要不是栽晨摆了一道,不至于变得如此复杂。
经过二话没说带着陆随穷前往遇缘司,解开了傀儡线,猫会少些痛苦,可想到栽晨做的事确实是为了保护她,这个代价却是牺牲陆随穷的人生,她怎么都不会接受。
在半路上,经过听到自己的心很慌乱地跳动着,以前她怕完成不了母亲和父王的期待,生怕做错了什么。
她曾经以为作为神祗是不会有恐惧这种东西的,但猫的存在打破了先前的观点。
经过一遍遍回忆不是很熟悉的过往,有瞬间后悔遗忘了关于陆随穷的一切,害怕猫知道真相会失望地离开。
半路上,经过遇到喝的醉醺醺的季万岁,本想绕开却被拦着:“她再拿?”
经过摇头,“十四不知道。”
自从,齐哀最后和她谈完心就没有再见过面,她总觉得季万岁哪怕不喜欢对方,作为朋友也不应该反向插刀。
若是双方都有不得已的原因,为何不能直接说呢?
季万岁走路有些不稳,还是风岚扶住了她:“少喝点不行吗?她是生是死和你也没关系了。”
如今,三界都在传瘟神借着渡劫的名义去入魔,为的就是救北苑老祖出来,甚至有不少魔物开始追随已经堕落的齐哀。
这个消息乍一看没有纰漏,但北苑老祖被封印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可见内鬼已经坐不住了。
季万岁站在那冷笑:“谁关心她了,口口声声说别人不信她,她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三千万的雷劫。
那个人可真是够狠的,为了脱离目前的这些,找了个悲壮的理由离开,还不是把所有的担子扔给了旁人。
季万岁不知为何心会隐隐作痛,她分明不爱那个人,可是心里所想的,所在意的全是齐哀的影子。
这一定是酒喝多了的问题。
经过不想因为这个和季万岁起争执,只是让风岚照顾好她,便去了遇缘司那边,希望那边还有人在。
风岚瞅着季万岁手指拿根黑色的线,“奇怪,这玩意跟了你一千年都没断,你就没有怀疑过?”
别人的线都是红色的,要么就是五颜六色,怎么到了季万岁这里就变了,难道是因为对方平时太无情?
季万岁没去搭理风岚,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走,“什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最后慌忙逃跑的还不是你。”
她又冷漠地看着九重天,“高高在上的天道圣君,如果你不遵守约定,那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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