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援明明听见了动静,却还是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姿势,落寞地问道:
“迟骋,你是不是真的特别嫌弃我特别讨厌我啊?”
少年的眼睛带着水光,在昏黄的夕阳中,尤为晶亮,声音中带着一缕让人无法忽略的忧伤。
迟骋心中一滞,顿了一下,看着少年的侧影认真地回答了一句:
“是!你自己说,你有能不让我嫌弃的地方吗?”
少年终于抬眼,看着迟骋那张一成不变的脸,目光突然一垂,心條地碎了一地。
迟骋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见到池援时的样子,那时的他,也像如今这般,像一个不小心做错事而不知所措的孩子,让人心疼。
迟骋难得地笑出了声,问道:“手还疼吗?”
池援闻声扬起脸,迟骋目光温暖,笑意粲然,竟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哪里还是嫌弃他讨厌他的神情?
“啊——”池巨兔又嚎出了波浪音,“迟骋你骗我,你居然骗我,你知道吗我刚才感觉心都碎了一地。迟骋,你有毒!”
池说一边哀怨一边伏倒在床上,抓起枕头,将自己的脑袋盖了个严严实实。
时间静静地流逝,迟骋的笔沙沙作响。
突然,旁边响起一声悍人的惊叫。
“啊——”
作者有话说:
啊喵~~写暖文的秃头喵,一脸认真求认养啊!
细节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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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告白
本来迟骋在写试卷前, 曾认真地邀请池援同学同他一起写试卷,可池援竟然以指尖受伤疼痛难忍为由拒绝了迟骋。事实上,他只不过是因为心情太过兴奋而想自由放纵自己一晚而已。
池援无所事事, 便在迟骋的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塞着耳机听音乐, 早把这一周里在内心里不停地发誓赌咒,一定要坐稳榜首, 让迟骋不得翻身的事抛诸脑后了。
可听着听着, 他想起迟骋那只根本没有打开的信封, 心情又莫名的不爽起来。
迟骋早习惯了一个人待在家里,他全情投入地写着试卷, 早忘了床上还有只滚来滚去的活物。
池援这无缘无故的一声吼, 吓得迟骋手猛得一抖, 笔尖在试卷上拉出了一条长长的黑线, 连心脏都差点从嘴里蹦出来。
迟骋顺了顺气, 捊着胸膛平复了自己受尽的小心脏, 看着一脸郁闷的池援, 没好气地问道:“你毒发了吗?这一嗓子吼。”
“嗯, 身中剧毒,马上就在身亡了。”
“说人话!”
“我就是好奇哈, 老徐给你的那个厚厚的信封,你是不是至今都没打开过啊?难道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 会有些什么人对你说了些什么话吗?”
“反正不知道是谁写的,为什么一定要看呢?”
“那……你也没有一点点特别的期待吗?”
“期待什么?意见建议?还是告白?”
“昂……”
“没有!”
迟骋的回答干脆而果断。原来, 他对那些所谓的同学们的心里话, 没有一丝一豪的期待啊。
原来如此!池援将目光移到了别处。是啊, 对于没有期待的东西, 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去看呢?
这时,门响了。
“去开门!”
“不是你家吗?为什么是我开门啊?”
迟骋的目光不怒自威,毫不吝啬地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池援瞬间怂了。
“好好,我去我去!”
池援翻身下床就去开门。整个屋子里,只有迟骋的卧室亮着灯,柔和的光线从敞开的门里洒出来,一片昏暗不清,池援开了门,戴国超的身影出现在光线昏暗的门前。
“迟小爷,钥匙给你带回来了,走了哈!”
戴国超正拿着手机给毛江回消息,见门开了,只暼到了一角熟悉无比的粉色卫衣,便头都没抬就将钥匙递了出去,转身就准备上楼了。
开门人接过钥匙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问他:“你这就走了?不进来坐坐?”
戴国超一听,艾玛,声音不对啊,一转头,门口赫然站着的是穿着迟骋衣服的池援。
“卧槽!怎么是你!你你你……你他妈居然穿我家迟小爷的衣服?”
看到这情形,本来已经要走了的戴国超又倒回了过来,直冲冲的进了门,就闯进了迟骋的卧室。
池援跟在后面也进了卧室,然后顺势就又懒洋洋地瘫在了迟骋的床上。
“这这这……这什么情况啊?他怎么穿你的衣服啊?居然……还躺你床上?”
“不然呢?让他光着站边上?我没那个癖好。”
“不是,你……你……”
戴国超太过震惊,以至于满脑子问号堵了一嗓门眼儿,完全挑不出词儿来表达他此刻纷繁错杂的心情。
卧室里除了迟骋坐着的那把椅子,能坐的便只有床了。戴国超正准备往床上坐,迟骋手疾眼快地冲过去,一把将还没落座的戴国超拎了起来,丢到了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床上。
“你们……卧槽!为什么他躺都能躺,我连坐都不能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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