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片刻,还是强行扯过了卫粒的衣角拉到身边:
“没关系,石总。业务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尽量和你线上沟通。老乡会,我们以后就不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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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打破第四面墙:影视戏剧术语,指观众在电影、电视节目中出现,或者演员直接对观众说话等等。最有名的“打破第四面墙”的例子是《纸牌屋》,下木先生经常对屏幕前的我们表露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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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粒啊,你长点儿心吧~
第51章 “你爱我吗”这个问题,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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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雷打不动的惯例,每年的这个日子,俞汉广都会和父亲在墓园陪生母坐上半天。
哪怕全程不说话,大眼瞪小眼。
回到家后,他又跟冷面少言的俞乔、热情识趣的顾珊珊吃了顿家常餐。一家三口难得聚齐,可是桌上六目相视,冷热对冲,这餐饭吃得食而无味。
搁下筷子后,俞汉广方才藉着工作忙的理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宜州和芦城之间架着段长长的山路,夜晚行车有诸多不便。但向卫波刻意隐瞒了生母忌日的事情,他心虚得紧,于是强撑起精神,灌了杯冰美式进肚,又放了杯在车里,在顾女士百般叮嘱之下,回程路上把油门踩得勤快。
他是有把卫波带回去给母亲、甚至给父亲看看的想法,不过,初次见面就在墓园,总归太硬核。
当然,还有另一个他始终在意的原因在脑中打转——
时机未到。
“时机”具体是什么,俞汉广懂,又不懂。
他当初做《孤胆裂冰》,是因为懂得把握时机,有潜在用户,有冬奥会热点,还遇到了卫波。
但在情天情海中,他反而迷茫了。
他隐隐觉得,轻轻捅破窗户纸的那一瞬间叫做时机,粗暴地踹门就不是。表白心迹的那一瞬间叫做时机,索求关系就不是。
开到宜州已近半夜,他直觉某人还在家中望穿秋水,就没有提前知会,想着制造一个直击灵魂的惊喜。
然而,门铃按了半天也无人应答,俞汉广只得满腹狐疑地自行解了密码锁,拎着顾珊珊女士强行塞在车里的汤汤水水,茫然地朝屋里张望。
黑灯瞎火,没有半点声响;只余几件晾在阳台的T恤,和着夜风与星辰微微摇晃。
在确认那几件衣服不属于自己之后,俞汉广长舒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拨号。
“我还以为你搬回你的小公寓了呢!”在一起还没两周,老夫老夫式的查岗操作竟然娴熟至此,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老乡会能喝到现在,怕不是背着我偷偷鬼混去了?”
“我回公寓了。粒粒心情不好,我今晚陪她,大概率……不会回去了。”卫波沉声道。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歉意,让俞汉广突然间又累又热,整个人如一块即将自燃的白磷。
俞白磷用肩膀和侧脸夹住手机,双手解着衬衫扣子,疑惑道:“卫粒怎么了?是她公司那个石念三惹着她了?”
“一点小事,”商住两用的公寓人来人往,电话那端的背景音因而有些嘈杂,更显得卫波的语调平心静气,“石念三……人是个好人。我们能帮的话,就多帮帮他。”
放下电话,俞汉广敞着领口躺在沙发上不愿动弹,于是百无聊赖地点开了社交网络——想必是游戏临近正式上线的缘故,他最近突然迷恋上了这种不过脑子的解压方式。
这一刷,却把他乐没了边儿。
石念三欢脱地在网上发了一堆凌水老乡会的照片和视频,镜头里,其他人七扭八歪干什么的都有,唯有卫波不知所措地杵在当中,如一位乱入的柳下惠。
他一张一张仔细地划着,又建了个专属相册,把所有卫波出现的照片统统保存了进去;这才慢腾腾地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勉强浇灭了几欲焚身的心火。
这一夜俞汉广睡得不踏实。
梦里又是和《孤胆裂冰》中一样的冰原。他立在一片白茫茫之上,和亲朋好友依次打照面。刚想去拽拽卫波的手臂,冰原竟然瞬间融成洪流,裹着他掀起哗啦啦的浪头,也让他和心上人越离越远。
浪头滚了几圈就消失不见,但他却真真切切隔壁浴室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惊醒了——天光尚未大亮,透过窗帘探出些许灰青。他极力挣扎着想完全睁开眼,却还是失败了。
卫波悄悄把头发擦到半干,滑上床的时候见俞汉广翻身冲向了自己,于是亲了亲他的眼角:“吵到你了?”
唇瓣和皮肤一触即离,可卫波能感觉到,那眼皮烧出了灼热的温度。
“没,”俞汉广眼睛虽然闭着,嘴角却勾着浅笑,声音黏糊糊的,像落在糖粉里的糯米糍,“现在几点了?”
“凌晨四点四十五。”卫波声音不大,清凉的气息吹上俞汉广的侧脸。
凌晨四点四十五,心上人没被洪水卷走,而是就躺在自己身边。
他拉下被子,伸出手掌要去摩挲卫波的耳垂:“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卫粒还好吧?”
“粒粒没事。”卫波把空调被重新搭在二人身上,抓住俞汉广那只不安分的手按在心口,和他十指交缠紧扣。
“怕你孤单寂寞冷。快睡吧,明天上午有得忙。”
……
二人赖到日上三竿,卧儿卧不知进进出出了多少回,要不是卫波心里记挂着“有得忙”的那件事,他们俩能直接让卧儿卧叫到电量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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