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阔抬眼看过去,林多火速低头。
闻阔:“……”
林扬翻了翻:“是,我印象还挺深刻,不过他俩写作文这水平,林多估计得给他们说道个一年半载。”
办公室的老师们都笑了。
最后他俩还是表示选择和自己水平相当的作文就行,各自拿了对方的作文纸并且保证三天之内交回来才被放走。
临走前,老乔又提了一嘴:“江裴知的字写得漂亮,林多你出黑板报的时候喊上他。”
林多:“……”
闻阔觉得一班的老师多少有点精准踩雷的天赋。
下午他和江裴知去了趟超市,因为花姐让他们用漂亮一点的花边纸把英语游记再抄一遍,到时候要贴出去,说这样看着好看,难得花姐这么注重形式,闻阔挑的时候特起劲,专门捡着没人要的大红花纹给江裴知,表示这样才喜庆,古代的状元都用大红色。
江裴知由着他瞎整,拎了几包Q.Q糖就去前台了,闻阔挑好纸又拿了一盒荧光笔,他打算等会回去好好给江裴知讲讲“the fox became a boy”的故事,毕竟这位也算半个主角。
进教室时,闻阔正笑着逗江裴知:“今天这个故事你不听也得听,我整整写了三个自习。”
话音刚落就看到李棋正被林多锤得抱头鼠窜。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昨天真的给你放桌肚里了!”
“你放屁,桌肚里什么都没有!”
“不是,我昨天晚自习用完就给你放了,我以我的人格发誓。”李棋正举着四根手指,说话间瞥到了门口的人,他连忙跑过去:“真的,昨晚我放的时候江爷也在,他看到了。”
江裴知:“……”
林多一顿,飞快看了闻阔和江裴知一眼,又坐下了,盯着卷子僵持了两秒说道:“懒得和你计较。”
李棋:“你别生气啊朵拉,我再给你买新的。”
闻阔:“什么东西?”
李棋挠头:“朵拉的荧光笔,我明明记得昨晚给放进去了……”
“用这个吧。”闻阔把自己买的那盒放下了:“正好我用不着。”
林多看着那盒笔,抬头欲言又止,但闻阔已经回座位去了。
李棋:“我保证明天之前一定给你一盒一模一样的。”
林多:“你闭嘴吧。”
其实闻阔是真的不太用得着荧光笔,他就是想讲故事的时候把什么引诱勾引这些不太正经的词划出来,给江裴知看顺便臊臊他,但念出来调戏也是一样的。
反正这篇游记换个语境整篇都不太正经。
江裴知在往花边纸上抄英语作文,闻阔凑过去:“你听过狐狸和小鸡的故事么?”
江裴知:“没听过。”然后闻阔就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把狐狸骗小鸡去家里吃的故事讲了一遍。
“所以你游记的狐狸和这个故事里的狐狸是同一只?”
闻阔手里握着根红笔:“差不多吧。”他在自己掌心慢悠悠画了个爱心。
“那游记里怎么没有小鸡?”
闻阔垂眸认真涂着那个很标准的爱心,语气很随意:“被吃了啊。”
“那其他小鸡呢?也被吃了么?”
“当然没有。”
江裴知换了张纸:“为什么?”
闻阔突然伸手,把掌心贴到了江裴知的手背上,贴了会再拿起来,骨感漂亮的手就被印了一个红色的爱心,正好印在那道凌厉的青筋上。
闻阔笑着看他:“当然是因为被封印了。”他抬了下下巴,示意那个爱心就是封印:“你没听花姐说么?the fox became a boy,他是妖精啊。”
江裴知勾唇笑了下:“所以,你是小鸡?”
“你觉得呢?”
“那今晚敢来我家吃饭么?”
“真吃饭?”
“讲故事。”江裴知低声道:“就讲你那篇,the fox became a boy的故事。”
这天晚上闻阔又从那个寓言故事里明白了一个新道理。
小鸡那是去吃饭吗?不,那是想钓狐狸。
为了多吃几顿饭,闻阔毅然决然和林倾倾女士请了晚假,理由是学校元旦排练,结束后就十一点多了,林倾倾担心他路上的安全,所以就非常放心的把他交给了江裴知。
话还是那句话:“裴知是个老实孩子。”
闻阔听到差点没笑死,把这话给江裴知转述了一遍,说得怪腔怪调,被江裴知摁着练了两页字帖。
闻阔边写边嘀咕:“写死我你没男朋友。”
江裴知淡淡的“哦”了一声:“那没办法,谁让男朋友的字写得太丑。”
赵嘉许灵敏回头:“什么男朋友?”
闻阔:“……”
江裴知:“没什么。”
赵嘉许狐疑的眯着眼睛,两根手指晃来晃去:“从实招来,你俩是不是谈恋爱了?”
闻阔差点被口水呛死,刚想说话,赵嘉许又问:“和谁?哪个班的Omega?你俩怎么还偷偷摸摸一块脱单?不告诉我?”
江裴知:“你想多了。”
闻阔点头:“你想多了。”
得亏赵嘉许神经粗的跟树桩子似的,三两句话就打发了,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二百五,李棋是,林多也是。
下课的时候闻阔被林多喊出去了。
二楼拐角的地方,林多有些不好意思,她说:“我只是有点震惊,没别的意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你们……放心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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