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斐宛像是被她这样的目光给晃了晃眼睛,她知道自己这一刻是被这样的目光给烫了一下的。听着耳边池穗的那些话,她半天没能做出回应。
最后,理智归位时,时斐宛脸上的错愕已经收起来, 她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
另一只空闲的手将池穗覆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给轻轻拿掉了, 说什么傻话?回去睡觉吧, 睡不着的话, 想想明天想去哪里玩。
说完后, 时斐宛重新朝着卧室走去, 而后关上了门。
她不知道在门外的池穗是什么心情, 反正现在自己脑子里现在是一团糟!
时斐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姑娘逼到眼前这种模样!
从来没觉得的心烦意乱,从前不是没有人追求过自己,但是在她明确的表示拒绝后, 没有哪个人会像是现在门外的小孩一样,还这样一直喜欢着,甚至还对自己说着那些幼稚好笑的话,说什么就算是结婚也会等着她这样听着简直像是天方夜谭的话。可是她却无法假装无视,这才是最让人头疼不已的事。
时斐宛洗了澡坐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哲学体系的书,这几天她晚上没事有的时候会翻来十几页,但是今天晚上,她是将书给摊开了,可脑子里始终在回放着不久前池穗在她卧室门口拉着她的手的样子,那双眼睛,里面的情绪真是让人无法忽视。
心动吗?
时斐宛问了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
对一个小孩心动,可能她还做不到。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她还没什么睡意。
而现在在隔壁的房间,池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怎么都睡不着。
她没法忽视时斐宛和楚萝之间的谈话,因为找不到答案,她就像是走在迷宫里的人一样,始终找不到出口,如今只恨不得用自己的脑袋去撞击墙壁,直接撞出一个出口才好。
时斐宛最后对着自己说的那句话,很平静,但就是因为这样的平静,她心里变得更加乱糟糟。
时斐宛这是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跟她等同的位置上啊!那些跟她将她的那些话,当做小孩的无理取闹!
第二天早晨,池穗醒来的很早。她这个晚上都没睡着,最后爬在窗户前的弧形的榻榻米上,抱着抱枕,靠在玻璃上,看着窗外五光十色的夜景,最后是什么歪着头靠着窗户睡着的她也不清楚。反正,醒来的时候,脖子是痛得像要断掉了一样。
看了看时间,才五点钟的样子。
但现在这个季节,五点钟外面都已经蒙蒙亮。
池穗再没了什么睡意,她站起来,在房间做了几组简单的拉伸运动,洗漱后,走出卧室。
走廊的最里面的房间,房门还紧闭着。
池穗顿了顿,最后还是朝着那件房走去。
她就站在门口,看着那门把手,有好几次,她都有点忍不住想要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但最后还是没那个胆子。
其实在这里是听不见什么的,但她就是固执偏执,觉得在这里就是要距离时斐宛近一点。
大约就在时斐宛门口站了有片刻钟,池穗这才转过身离开。
她都不明白自己站在时斐宛门口有什么意义。
厨房里是有不少食材的,打开冰箱,池穗发现时斐宛对冰箱结构的安排放置,跟从前她的那小公寓里是一模一样的。她很快找到自己需要的食材,做了一顿早餐。
最简单的三明治,吐司,煎蛋,生菜,芝士片和培根。
做了两份,一份给自己,一份留给时斐宛。
同时留给时斐宛的,还有一张便签纸。
她没那么
幼稚,这种时候还要离家出走。
只不过是的确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等会让起来后的时斐宛。
后者可能会像是跟从前一样跟她聊天讲话,可能还像是从前做她的时老师那样,对她关心照顾,但她不知道自己能假扮什么身份。
学生吗?她老早就不能说服自己还像是从前一样。
追求者吗?如果对方已经在谈婚论嫁,她还没那么人品低劣到去插足别人的婚姻。
所以,她能怎么办?
在没有寻找到答案之前,池穗只能偷偷避开时斐宛。
一个人出去走走。
踏出门的时候,是清晨的六点多一点。
下楼,整个小区安静得不行。因为小区的绿化很好,池穗走出门,就听见了各种各样的鸟鸣声。
一点点从遥远的远方撒过来的光芒,还带着有点迷糊的昏暗,一点都不明亮,但这样的光线,拍出来的照片不需要加任何滤镜,都带着颗粒感,还挺好看的。
池穗走出小区,外面的街道上也没有昨晚自己看见的热闹,就只有几辆车稀稀拉拉地划过。小区临江,她走不了多久,就到了江边。
这里就热闹很多,不少退休的老年人都在这边锻炼,池穗也慢慢沿着绿色跑道慢慢走着。
这条路可以走很久,围绕着江边,延伸到很远。
池穗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在什么时候遇见跟前的男人,或者她在这之前很久就被人盯上,但现在后者才出现在她跟前。
是个带墨镜的中年男人,不过现在他已经摘掉了眼镜。
池穗低头看着手里前者递过来的名片,她对上面的名字很陌生,然后很快她做出一个令对方吃惊不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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