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信这些,就随便带一带,这么多年竟然没有让他弄丢,后来给了松茸,才被小心地保管起来。
“施主想要求一个什么符呢?”小师父声音清亮,明眸善睐。
他看过来的时候,松茸竟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没由来的,他脑中闪过“灵慧”两个字,虽然虚无缥缈,但松茸就是莫名觉得,这个小师父属于悟性很好的人。
傅舟山以为松茸会求个姻缘符,昭示一下自己的所有权。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松茸直接拿了除厄平安符。
“小师父,我选这个。”松茸说。
“好的。”小和尚眼眸弯了一瞬,将护身符拿回去,向松茸施了一礼,“施主稍等。”
松茸点头,这里人太多,担心会被人认出来,拉着傅舟山从侧门走了出去。
这里也立着一颗挂满了福符的树,但是比前门那棵小一点,树底下阴凉处搭着一个棚子,矮桌上摆满了零食和小玩具,旁边一个大冰柜看起来分量十足,一个中年男人惬意地躺在太阳椅上,用蒲扇给自己扇风。
现在已经是接近夏季了,B市也逐渐热起来,松茸都穿上了短袖的衬衫,他盯着冰柜看了几秒钟,抬腿走了过去。
“老板,要两个冰淇淋。”松茸说。
男人拿着蒲扇随意指了一下:“自己挑吧。”
松茸打开冰柜一侧的上盖,在里面翻了半天,最终挑了两个最朴素的老冰棍,自己拿了一个,给傅舟山塞了一个。
扫码付款,干脆利落。
傅舟山则拿着冰冰凉的冰棍,端详了一下。
他从小被父亲管得很严格,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但是也锻炼出了吃什么东西都面不改色的能力。
松茸看他半天也不动,探头过去:“怎么啦?不喜欢这个吗。”随即懊恼地一拍手:“对哦,我应该让你选的。”
傅舟山担心他把自己拍疼了,连忙握住他的手,手心里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下意识握紧了:“没有不喜欢,你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很喜欢。”
松茸嘿嘿一笑,眸光柔软,凑近了人小声说:“那你喜不喜欢我啊?”
傅舟山垂眸看着他,明明快22岁了,长相却比刚上学的大学生还嫩。
他略微低头,在松茸耳边说:“我爱你。”
松茸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傅舟山会在这里说这种话,但是他也没有心思去管周围有没有人听到了。
他猛地抱住了恋人的脖子,压低声音但不掩兴奋地说:“我也是。”
阳光透过树叶在两人洒下斑驳的光晕,头顶的福牌哗啦作响,争相祝福着他们。
我爱你,就算地球和太阳,我永远被你俘获。
这一幕,被跟过来的狗仔拍了个正着,也不顾傅氏的意见了,随便在傅舟山脸上打了浅浅一层马赛克,就发到了网上,瞬间引发了热议。
“无意义的马赛克,难道我们还看不出这是傅总吗?再探!再报!争取把一起进酒店的照片给爷放出来,爷缺那点流量吗?”
“不愧是国民夫夫,整天出去玩只为媚粉营业,搞事业好吗二位!松家二少爷+傅家小夫人,你应该还在拍摄期间吧,偷偷溜出去玩这好吗!”
“世界上最好笑的事——傅总需要媚粉。拜托人家根本就不是圈子里的人,操心操心你的房贷吧!”
“话说你们听说了吗?阮氏集团最大的股东现在也是傅舟山……”
“啊?不会吧,他们不是联姻的关系吗?”
“联个毛的姻啊,没看到傅总和茸茸热恋中吗,跟谁联?造谣是犯法的!”
……
松茸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小师父送回来的平安符,已经被寺庙里的大师开过光了。
他临走前向小师父仔细询问了注意事项,回酒店之后,先让傅舟山去洗澡,随后就放置在傅舟山的钱包里。
“这里应该不会弄丢吧。”松茸自言自语道。
走了一天的山路,他也有点累了,趴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拿出手机随便刷了刷,就看到了狗仔拍的那张照片。
仔细看了看,评价道:“拍摄角度选得还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傅舟山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露出□□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没擦干净的水珠顺着脊背淌下,性感极了。
看得松茸不由自主舔了舔唇。
半天没听到回音,傅舟山转头看过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松茸这幅痴/汉的样子,唇角微勾,大大方方给他看:“也就你敢盯着我这么久。”
松茸夸张地“吸溜”一声,擦去那本不存在的口水,恶狠狠道:“因为我是你的男人!你不给我看,还想给谁看?”
“哦?”傅舟山蹲下身,捏着胆大包天的小恋人的下巴,挑眉笑着反问:“谁是谁男人啊?”
“我是你……啊!傅舟山你放我下来!”松茸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舟山扛了起来,遂奋力挣扎,“救命啊,家暴啦!”
傅舟山哭笑不得,拍了拍他的屁股:“别乱喊。”
松茸委屈地扁嘴:“那你干嘛……”
“重振夫纲。”傅舟山冷冷地说,把人扛到卧室里扔在了床上。
松茸猛地坐起来:“我还没洗澡。”
被傅舟山按了下去。
“反正一会儿也要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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