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像缝合一样的痕迹,整整一圈。
就像女人的头颅曾经被割下来,又被缝上去一样,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头被割下来的人是不能活的,简墨应该深有感触。
不过这是副本里,发生什么事都很正常,说不定还真有办法让断首的人继续活下去呢。
她似乎很紧张自己的异常被表露出来这件事,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脖子,许漾看到她慌慌张张拢衣领的样子,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你不是NPC!你是玩家?”
女人:……
她没说话,那表情跟默认也没什么区别,许漾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都被这个发现给镇住了,这个留在了副本当中的女人,本身可能是一个玩家,但在许久之前,她以玩家的身份进入副本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她没能通关副本,但也没有死亡。
而是以一种奇特的形态存在在了副本当中。
女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快就被揭破了,她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既然知道我是玩家就快点走吧,你应该知道,同为玩家的我不会坑你的,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聊天,理智看起来也还算清醒,应该还没有中招,现在离开村子还来得及。”
“我知道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你在那里熬一熬,熬过一周的时间副本就会结束的。”
“可我没打算要走。”许漾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正要说话,女人焦急的道:“你不会已经中药了吧?还要留在这个村子里?你会死的!”
“不是。”许漾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把简墨从斗篷里放了出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我不会喜欢上别的人的,更不会留在这个村子里,主要是因为还有别的玩家快挂了,就这么把他放在那里不管,有点不太好意思。”
女人将目光落在了简墨身上,一时间竟然有些不太敢确定许漾到底是玩家还是NPC,你说她是NPC吧,女人在这个村子当中已经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的确没有见过这么一个陌生面孔,而且NPC不会用玩家这个词汇来称呼玩家,他们只会说外来人,客人,旅行者。
说她是玩家吧,怀里抱着个当地才会出现的特产头,跟那些残忍的村民们每家每户都有的东西,好生相似。
女人有点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尤其是看到许漾用深情的眼神看着简墨的时候,她的表情就格外的复杂了。
纠结的女人在那里犹豫了很久,估计是担心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她沉吟过后道:“你想救人?这个村子可远远比你想的要危险许多,去救一个陌生的人没必要吧,第二天晚上开始,整个村子会变得越来越危险,我不建议你留下来,更不建议你去救人。”
“开门见山不好吗?不要浪费时间试探我了。”许漾看了看时间然后道:“你有什么话想说的话,就赶紧讲,再晚一点我就只能去给他收尸了。”
女人:……
“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她算是较早的一批玩家了,进入副本之后没多久就中了招,在浑浑噩噩的情况下被制作成了邪神,如果按照本来的剧情发展,她会在浑浑噩噩、懵懵懂懂中,消耗掉自己的灵魂,为害死她的人提供财运和福气。
但是,给她下药的那家人里,有个小女儿。
年轻的小女儿早早就看不过去了,她无法接受家人为了财富,害死无辜的陌生人,就一直想要让女人解脱。
这一切都是悄然进行的,而且进行的并不顺利,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少女对女人产生了感情,她喜欢上了已经成为邪神,但是仍旧温柔,又因为神志不清而显得天真烂漫的女人。
这反而愈发的坚定了少女想要拯救爱人的想法,她诱使女人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同时更加积极的想办法解除女人身上宛如诅咒的恶毒术法。
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女人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她隐约还能够记得,她们在月光下接吻,在阳台上接吻,在屋檐下接吻。
记得少女哭着对她说对不起。
记得少女紧紧的抱着她,祈求她们来世还能再相遇。
等到恢复意识,变得清醒的时候,女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本来已经空荡荡的胸腔里又多了一颗心脏,本来已经空荡荡的脖颈上,又有了头颅。
只是少女不见了,女人心中其实清楚,清楚少女为什么不见了,现在又在哪里。
但她假装不知情,而是继续住在了这个房子里,每天都在村子里游荡,好像这样下去,有一天就能够蓦然回首,发现少女站在她的身后。
已经成为了介于玩家和NPC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样存在的女人,一边等候着自己永远不会再回来的爱人,一边拯救着进入副本的玩家。
她会在村外的小路上徘徊,偶尔能够遇到那么一个半个新来的玩家,就将人带回自己家里去,藏起来,让那个人能够安然的度过七天。
有时候不会被玩家信任,她也不在乎,有时候能够救下那么一两个人,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但玩家经常会被投放在不同的地方,运气不好的话她一个也遇不着,所以总会有人死在村子里,成为新的祭品。
许漾听完了她的故事,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胸腔,女人讲故事的时候声音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就好像无波无澜的湖泊,湖泊之所以没有波澜,是因为再也不会有风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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