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路嘉是破碎的马甲,如果真的遇到了,会冲上来喊哥哥吧,到时候大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音无弦乐唔了一声,有点好奇:“我在这里睡一觉,会不小心掉下去吗?”
睡在悬崖边,睁开眼睛,看到的会是日出还是死亡?
说起来有趣,无论是他,还是马甲们,都是经历过死亡的,却描述不出哪怕一点死亡的滋味来。
“呀,音无君,大家都在喝酒聊天,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是宴会上有什么你不想见到的人吗?”
音无弦乐睁大了眼,有一瞬间的惊愕,他转过头,看着打开了天台的门,笑意盈盈的太宰治。
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很快收敛好了表情,轻声道:“我不会喝酒,也不大喜欢热闹,所以来这里吹吹风。”
“喂,音无,你在干什么。”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又响起:“坐在那种地方,不怕掉下去吗?”
喝多了的中原中也扶着天台的门,看起来是跑上来的,头上冒出了汗:“我可是专门开了一瓶64年的罗马尼啊,一点口福都没有!”
“还好音无君不在,否则就那么一点点就不够大家分的了。”太宰治话音刚落,马上把中原中也惹火了。
“又不是给你这混蛋喝的!是开给首领他们的!”
“反正不好喝。”
“不好喝你还喝了两杯!不要像牛喝水一样糟蹋我的酒啊混蛋!学学你们那个叫维康的社员,那才是有品位的饮酒!”
音无弦乐眨了眨眼,依旧坐在那个危险的地方:“中原干部喝醉了吧。”
太宰治竟然直接把织田作之助拉去庆功宴了,这是多放心萨琳娜的美颜手艺。
“啊。”太宰治无奈的躲过中原中也的攻击,顺手按住了他,下一秒,喝醉了的中原中也无力的倒在了他肩膀上:“说起来,真没想到音无君这样的人,会做五年的黑手党底层。”
有异能,有头脑,有胆魄,却没有存在感。
音无弦乐的资料没有问题,甚至去询问他曾经的同事,得到的也只有‘这是个很低调的孩子,几乎不和我们交流’的答案。
真让人想不通。
音无弦乐到底图什么。
“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从天台口走出来:“首领说不放心你们,叫我出来看看。”
“怕中也被我骗去夜/总/会/卖/身吗。”太宰治摸了摸下巴,把喝醉了倒在他身上的中原中也扔给芥川龙之介:“正好,扶他去休息吧,这家伙重死了,骨头是铁质的吗。”
刚才忙着问音无君问题,都忘了把他丢到地上了,真糟糕,竟然抱了这么久的男人,对象还是中也。
回去一定要好好洗个澡才行。
芥川龙之介扶着烂醉如泥的中原中也离开了,太宰治几步蹦到音无弦乐身边,全然不顾蹦跶的幅度大了可能会掉下这万丈高楼:“来聊聊吗,音无君。”
“有什么好聊的?”音无弦乐困惑:“你也喝醉了吗,太宰君。”
“就当我想聊?”太宰治笑了笑,看着夕阳,暖橙色照过音无弦乐,在他身上投下一片影子,整个人被影子和暖阳分开:“你觉得,人活着是有意义的吗?”
见音无弦乐睁大了眼,太宰治继续说:“你是为什么活到现在的,你真的想活着吗,音无君。”
他坐在那里,就像端坐于孤身一人的影院的观影者,残阳和风就是他的电影,身前万丈虚空,身后空洞无人,随时可能张开双臂,一跃而下,破碎于风里。
太宰治莫名想到,他曾看过一本书。
真正想死的人看起来正常无比,可转日就会默默离去,死在无人知晓的小巷,像流浪饿死的野犬一样腐烂。
音无弦乐无奈的轻微勾起了唇角,浅灰的眸半合着,他回答:“没有,无可奉告,想。”
人活着毫无意义,因为人活着就是为了追寻意义,以及存活的锚点,朋友、亲人,亦或者家中窗台上开的旺盛的一盆花。
没有人天生想要死去。
*
“你给我看的戏,就这?”宇笙羽枳蹲在高楼上,看着半个身子沉没在横滨海中的白鲸:“说起来,这玩意是怎么偏离航线的?”
他明明看见费奥多尔黑了控制终端,按理来说应该落在横滨市中心。
费奥多尔站在楼边,一身反季节的衣物,带着绒毛的披风和雪白的帽子被风吹的烈烈响,他看着远方的海,没有一丝计划失败的懊悔和愤怒:“侦探社也有一名顶尖的黑客吧。”
宇笙羽枳偏过头去看费奥多尔:“看来你打探到了不少情报?”
费奥多尔轻笑道:“这些,您不应该早都知道了吗?”
“嘁。”宇笙羽枳鼓了股腮帮子,站起身:“那个约翰,你没用了吧。”
逮个组合的人回去和大人赔罪。
“怎么会有无用之人呢,万物皆有价值。”费奥多尔轻笑一声:“不过如果您想要,那就拿去吧。”
*
“让我担任他们的教练?”音无弦乐指着自己:“如果没记错,我的职务应该是您的情报员?负责异常物品的吧。”
为什么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会在一起训练,甚至教练还是他?
“音无君。”森鸥外一手握着笔,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因为整个组织,只有你和侦探社的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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