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什么事了吗?”
云夕微不语。
“夕微,冒昧地问一句,是不是阿姨有事?”
已经痛到极致,再被问及,云夕微反而很平静,她心里有了决定,很痛却又有种解脱感。
“嗯,抢救过来了,只是医院在等我回去,商量要不要让她这么痛苦地续命。”
不知道云夕微是怎么平静说出这些话的,沈寒玥想起跟容心雅的对话,想起她慈眉善目的微笑,想到云夕微可能会承受的痛苦,觉得胸闷闷的疼。
哪怕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旁观者,她都像被车轱辘碾过心头般,难受至极,何况是云夕微。
她也忽然明白云夕微现在所承受的,正是世间最大的痛苦和艰难。
不知道该安慰什么,该说些什么,沈寒玥只是抚住云夕微肩膀,久久没有说话。
“我没事。”云夕微肩膀沉了沉,往旁边站了站,拉开两人距离。
想到妈妈昏迷还在念叨自己和女儿,想起沈寒玥刚刚的话,她转头想说些什么,却从沈寒玥眼中看到了失落和难过。
本该装满星辰的双眼,此刻布满愁云惨雾。
沈寒玥确实被云夕微的行为所伤,哪怕在这么悲伤的时刻,云夕微依旧坚强,不示弱、不哀鸣,独自承受,不给自己机会。
她好像从来不需要别人。
还沉浸在打击受伤中,云夕微忽然说:“可以再帮我一件事吗,寒玥。”
“嗯?”
“我说再帮我一件事。”
沈寒玥欣喜若狂又有些难以置信,她关注的不是帮不帮忙事,“我说你刚叫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如题,云律师很难追,沈总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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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周末愉快,今天出差回来还勤劳地更新了,大家要多多评论鸭
第13章 想陪着你
似有似无的光倒映在沈寒玥的眸间,那双被惊喜充斥的眼睛,哪怕在黑夜,也很明亮。
还是当初的那个她,就算踏入社会多年,也保留着眼底最动人的真诚。
也许,只有云夕微才有机会看见沈寒玥不加修饰的表情。
但她并没有给沈寒玥笃定的回答,而是说:“如果你已经叫人上高速,能不能帮我把孩子接回A市,老人家想见。”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打电话。”虽说没等到想要的肯定,但云夕微开口,她必须先解决事情。
她先问云夕微要了地址,随后就给司机打了电话,交待一番。同时,云夕微也跟林蕴讲述了事情原委,将司机的车牌号和姓名等信息告知,确保云舒能安全上车,不出差错。
如果不是信任,她不会让陌生人去接孩子,因为是沈寒玥安排,所以放心。
堵车还在持续,夏天蚊虫乱飞,又有烟味飘来,云夕微回到车里。
“夕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沈寒玥跟了回去,她得确定,虽然应该不是听错,但总觉得受宠若惊,又怕是自己兴奋过度。
怎么会这么开心呢?平时除了家里长辈,谁都不会对她直呼其名,还是省略姓氏的称呼。
这称谓无形中增加了她们之间的亲密,而且云夕微愿意让她的人去接云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当自己是朋友了吧。
见云夕微不回答,沈寒玥只好转移主题:“估计小舒得到6点才能到了。”
云夕微轻嗯一声,闭目养神。
“夕微,你刚刚是不是叫了我名字?我好像听到你叫我寒玥?是不是证明我们是朋友了?”沈寒玥没死心,还沉浸在被信任的喜悦中。
“我想睡会。”云夕微不想回答,她疲态尽显,哪有心情接沈寒玥的调侃呢?妈妈生死抉择的时刻,她需要安静,需要在封闭的世界里,沉下心来思考。
“好好,你睡,我不叨扰了。”沈寒玥很知趣地闭嘴,她想到容心雅的病情,看到云夕微愁容满面,心疼又无力。
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云夕微正是对这句话有着深刻的认识,才不会对人诉说烦恼,更不会宣泄痛苦。
人类的悲欢并不能相通,她喜欢独自面对所有。
车窗关闭后,车内只有轻缓的音乐,云夕微好像真的睡着了。
沈寒玥将空调风速降低,又把副驾驶的座位调成半躺,调整位置时,她与云夕微咫尺之距,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云夕微睡觉时,皱着眉头,就算在睡梦中,她都没有放松自己。
沈寒玥凝视着她,只觉得心脏怦怦而动,像被根线牵拉着,一头在云夕微身上,一头在自己心底。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沈寒玥说不清道不明。
云夕微很特别,特别到沈寒玥多数时间都会记挂着她。
她承认对云夕微有些乍见之欢,但更多是莫名的亲切感。虽然是校友,也不该出现这么浓烈的感觉,看不见牵挂,见面会欣喜,愿意为之做所有力所能及的事。
想靠近却小心翼翼,明明一直被拒绝,却还是一发不可收拾地主动出击。
沈寒玥觉得很神奇,从小到大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得不到,想做的事没有完不成的。
大学时期,学校排球队没落,她重新组队训练,并且在全国高校排球大赛中获得了第三名。因为是政法类大学,她的工商管理专业不受关注,她就组织志同道合的同学创办“新青年”,进行自主创业,得来的利益都用来资助学校的特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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