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上次乔迁宴上,封云朝似乎提起过,梅林中新筑了一道墙,又似乎,太子说过
太子皇兄,你让人在南北行宫间修筑的那道墙,别是防着昭仁郡主吧?哈哈哈封羡半开玩笑道,说着看向了太子。
秦烟闻言也是抬眸看了一眼对面脸色黑沉的封湛。
封湛此刻想让宋执将封羡的嘴缝上,此事若是封羡不提,封湛倒还忘了有这一茬。
那道墙同封羡一样碍眼。
封湛触到秦烟似笑非笑的眼神,转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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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一个时辰之后,牌局散了,众人移步到正厅用晚膳。
晚膳之后,秦烟没再留客。
烟烟,今日我可是要住在你府上的,还是那间院子?封玉瑶没客气地将自己安排妥当了。
封羡也跟着开口:昭仁郡主,府上是否还有客房?
太子封湛代主人冷声逐客:你可以走了。
封湛将视线移到饮酒之后面上还带着微熏的秦烟身上。
昭仁郡主,借一步,谈点公事。封湛语调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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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仁郡主府,书房。
封湛踏入其间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并不像是个女子的书房。
房中布置简洁利落,一排排放满书卷的书架,一个临窗的小榻,一张宽大檀木书桌,书桌后靠墙是一个形制简单的博古架,书桌前方两边分别排着几张大椅。
墙上没有花里花哨的装饰,甚至没有挂上书画,可以想象得出,秦烟在这里处理公事时的样子同这间书房一样利落爽快。
封湛同秦烟对坐两边的檀木大椅上,沈淮分别给两人上了茶。
你们出去。封湛看向秦烟,淡声道。
宋执当即便出了书房。
秦烟抬手,让沈莹和淮叔也出去。
沈莹刚走到书房门口,又听见身后传来主子的声音。
沈莹,带上门。
沈莹闻言一顿,转身,伸手将两扇门拉过,跟随者沈莹退出去的步子,大门被掩过去,关上。
沈莹心中犯疑,主子虽说不拘小节,但还是注重男女大防。
若是主子同纪先生或是江沐等男子单独谈事情,书房的大门都会打开,而沈莹要不是随侍主子左右,就是侯在门口。
断不会像今日这般。
不过,那日主子都和太子殿下单独处在同一架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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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让沈莹关门时,视线正定在封湛那张俊脸上。
片刻之后,秦烟突然起身,缓步走至封湛身前。
秦烟微微俯身,居高临下看着仍坐着的封湛,而后伸出一只纤白的玉手抚上封湛的侧脸。
真是好看啊!秦烟赞叹道。
封湛喉结微动。但他在极力忍耐,不能让身前这个女人再觉得他这么不经挑逗了。
秦烟俯身,将饱满的红唇印到封湛的薄唇之上。
封湛眯眼,骤然伸手,将身前的女子揽入怀间,另一只手扣住秦烟的后颈,一记深吻。
书房内,封湛仍是坐在大椅上,秦烟跨坐在封湛腿上,二人吻地缠绵。
你这个妖精。封湛含糊着似乎咬牙切齿道。
秦烟将红唇凑到封湛耳边轻喘。
殿下是忘了公事?
封湛平复下剧烈的心跳。
二人就着这个姿势竟真谈起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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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湛的两掌分别放在秦烟的两侧腰间,幽暗深邃的眸子看着秦烟离他极进的精致小脸,哑声问道:
余庆丰是你的?
秦烟的素白的纤指,正来回抚动封湛的一双浓黑的剑眉。
她之前就明白,在天子脚下行事,太子迟早会查到,原本也没让纪先生藏着掖着,秦烟索性承认。
是。
你们在收粮?封湛由着身上的女子作乱。
对。秦烟的指尖此时已转移到封湛高挺的鼻梁之上。
是为私利?封湛继续问道。
秦烟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回答却没有像方才那样干脆。
算是吧。
你再说一遍。封湛两手突然拧了一下秦烟腰上的软肉。
此刻封湛的眸中有些危险意味,若是秦烟的动作触碰到家国大义,封湛不会因为自己对秦烟的心意而手软。
查封了余庆丰,以整个太子府还养不起这个正在他身上作乱的女人?
封湛控制了力道,哪里舍得真对秦烟下重手,秦烟腰间被封湛掐地有些痒意,笑出了声。
须臾,秦烟正色开口。
平西军还有部分将士留守西北戍边,曾经我们吃过缺粮的苦,只是当时及时补入,没造成太大影响。找兵部要粮饷,流程走地太长太慢。我向来是做几手准备,余庆丰的粮号,往年也屯粮,只不过今年的确有些担心会有粮荒,便更多屯了些。
秦烟的说法,说是为公,不算,她只考虑到同她相关的平西军。
但若说是为私,她又是在为戍边的将士留后手,而不是为自己谋取暴利。
秦烟,身上结合着各种并不违和的矛盾。
她坦荡洒脱,似能看淡俗世,她认为无关紧要的一切,她淡漠地近乎冰冷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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