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清名的风杀旗挥动,一道道风刃穿过邪祟的身躯。
元天空和霍迪站在一起,霍迪也是水属性灵师,水能导电,他沾湿了一大片邪祟的身体,而后元天空操纵九天凝雷术,雷电于半空降落,劈在邪祟的身上,一死一大片。
富贵被这漫天邪祟吓得炸了毛。
它拼命地扇动翅膀穿梭在邪祟之间,羽翼上的花蕊绽放,不停地落到受了伤的同伴身上。
有它在,众人哪怕被邪祟伤到,伤口也很快合拢。
花江布好结界:庄师,少爷,你们放心吧,有我的结界在,那些邪祟绝对进不
话音刚落,结界的一角就被邪祟冲破了。
邪祟冲入结界,花江极少实战,根本没有试图抵抗的觉悟,他下意识抱住了头:妈呀
一道灿金色的箭矢从背后射来,直插邪祟的胸口,将它撞了出去。
花江回头,只见关风与从地上站起来,手中拿着一把光芒化作的弯弓。
他脸色苍白,但手中的动作却很稳。
不愧是混沌冢的灵师,伤成这样还能驱邪,花江心想。
在远离战局之外的白骨皑皑上,有一处邪祟不敢靠近的地方。
南宫尘站在白骨之上,仰头望向天际。
申城。
天空之中,第十二道灵力网即将被邪祟冲破。
地上的灵师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启动弑神了。
一旦数千邪祟冲入城中,不光是凡人,那些灵力快要耗尽的灵师也很难抵抗。
在生与死的关头,许多灵师顾不得其他了。
他们转身逃入城市,守住结界的灵师也纷纷撤退。
特调局的灵师奔跑在大街上,抓住一个正要逃窜的灵师:你体内还有灵力,跑什么?
那些灵力是用来自保的,总不能都用在这里吧?万一灵力耗尽,我只能等着被邪祟吃掉了!
守住结界!只差最后一步了你们却要离开,都疯了吗?那特调局的员工已经从通讯中得到了蛮荒狱内的最新情况,知道这场战役马上就要有结局了,他拽住眼前的灵师,再坚持一下,把结界撑起来!
你怎么不让混沌冢来?从头到尾根本没见混沌冢出现过,应桃桃更是个缩头乌龟,他们都跑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大家都那么想,你去让他们也停下啊!
你知道什么?混沌冢的鸣钟人已经在蛮荒狱中了,事情马上就要解决了。
骗小孩子去吧,谁会相信?就算她真在蛮荒狱,这么多邪祟是她一个人能解决的吗?
那灵师甩开他的手跑走了。
在灵力网即将破碎之际,整条街道上已经看不见几个还在坚持的灵师了,趁着网中的邪祟还未冲出来,众人分头四散寻找生路。
灵力网彻底崩溃。
邪祟冲入城市,在高楼林立间肆虐。
有的冲击着楼房的玻璃,有的则直接俯冲而上,咬断了从窗户之内探出头的凡人的脖颈。
人在逃亡时的决心是无法被阻拦的,即便特调局也无法在这种时候拦住那些维持结界的灵师。
元凌站在邪祟最密集之处,脚下遍地是邪祟的死尸。
他身周雷电之力噼啪作响,通讯器中不断传来特调局灵师的声音:
灵师脱离,西边结界消散。
灵师脱离,东边结界消散。
邪祟已经泛滥进城市了,十只往江边逃去,二十只往东郊去了
北城区也有邪祟,局长,事态不受控了
灵力网破了,邪祟冲出来了,局长,蛮荒狱蛮荒狱它
元凌仰头,申城天空之上,另一个世界正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朝脚下的大地中塌陷,山川、丛林、荒原、溪流
一个世界的崩塌是很恐怖的,尤其当那世界就在头顶的正上方。
一旦蛮荒狱整个崩塌落进城市,那么申城的所有人,无论灵师、邪祟还是凡人,都绝没有活命的可能。
在这种时候,也没人逃跑了。
天地之间竟然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所有灵师不再奔逃,大家站在街道之上仰头看天。
躲在屋子里的市民也面色煞白地望着天际之上正在坍塌的恐怖画面。
正在有人闭眼等死的时候,一个趴在自己家阳台上的孩童指着天幕喊道:那里有人
确实有人。
在几百万人的注视下,一道背生双翼的纤细身影从千米的高空之中直直坠落。
不,并不是坠落,她可以控制身体。
那是一个女孩,手中持着一柄木剑,剑尖直指一团漆黑的魔气。
在冲破蛮荒狱的边界之后,带着万钧的力量与气势,将那团魔气钉死在了申城空荡潮湿的街道上。
弄堂中,李小海收回了望远镜,喃喃道:天上那个人,好像是师父
路结樱惊讶道:桃桃吗?
神圣净化之力裹满了桃桃的全身。
街道新抹的沥青路被她一剑插出了长达几百米的蜘蛛网般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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