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跟着他走,也没有拦他。
在这幽寂的地方,苍凉的月下,显得怪异极了。
等他走后,元天空抬起头来:真的不跟上去吗?
桃桃望着柳申宇的背影,缓缓摇头:咖啡屋是人偶师找的地方,说不定会有杜鹃山上同样的埋伏,没搞清楚情况不能过去,不可以再让南宫受伤了。
柳申宇推开咖啡屋的门。
从前这里许多工厂,周围住了不少人,快餐店、小超市应有尽有。
后来工业区整体搬迁,留下一堆废弃的厂房,那些小店也搬走了。
这家咖啡屋是在工业区搬迁之后开的。
这周围虽然荒凉,却是网红和摄影师喜欢来打卡的地方。
若是白天,坐在咖啡屋的落地窗前朝外望去,可以看见枯黄得比人高的野草围缠着废弃的厂房,拍出的片子有种特殊的荒凉感。
此刻是晚上,没有客人,柳申宇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顾音可正系着围裙在柜台后泡咖啡。
她听见声音,看向门口:来了?
柳申宇想要走过来,她却指着窗边的桌子:坐吧,咖啡马上就好了。
柳申宇坐了下来,顾音可端着咖啡走了过去。
她离开柜台,拉上了台顶的暖光灯。
在柜台之下,咖啡屋的老板的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团干净的白布。
他面色恐惧,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几十分钟前女孩绑他的时候曾说过,她不愿意伤害他,可如果他敢发出声音,那么会死的。
柳申宇问:怎么约我到这种地方来?
是我朋友的店。顾音可淡淡地说,这附近没有人烟,白天也只有一些网红过来拍拍照,夜晚安静得很,适合我们两个人约会。
那张桌子上摆了两个布偶娃娃,身上都伤痕累累,能看出被人摧残过的痕迹。
柳申宇拿起其中一个留着一头大波浪的洋娃娃看了看:顾音可,你最近是不是心里变态了呀,不然怎么对几个娃娃下这么重的手?尤其这一个,长得还挺像你的。
那娃娃身上穿的衣服像极了玉兰高中的校服,一头蓬松的大波浪更是和顾音可如出一辙。
女孩笑了笑:我确实变态,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她从柳申宇手里接过娃娃,把咖啡推到他面前:喝吧。
柳申宇刚要喝咖啡,忽然看见顾音可揪住娃娃的头发,一根一根拔着。
他蹙眉,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顾音可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桌上蜡烛的火焰,将娃娃的下.体置于蜡烛上灼烧。
娃娃身上的布料很快在火焰之中变黑,里面的棉花燃了起来。
柳申宇将咖啡倒在娃娃和蜡烛的火苗上,把火浇灭了:你疯了吗?要闹出火灾才甘心?
顾音可眉眼不抬,嘴角勾起一丝诡秘的笑:我只是在做你们当初对纪小瑜做过的事啊。
我们?柳申宇挑眉。
顾音可抬起头冲着他笑:我想起来了,不是你,你只是负责帮我捉到猎物后站在一旁看戏,好像没有动手呢,是孙浪、柳辰、张星、张月,还有我自己动的手,我们拔她的头发,脱她的衣服,拿打火机烧她身体,还有
也许正是因为你没有动手,所以才活到了现在吧,孙浪死了,柳辰死了,张星张月消失不见,他们说我精神不正常,这难道不纪小瑜的报复吗?她死了,化成厉鬼来找我们索命了。
顾音可看着手里残破不堪的娃娃,眼底露出了快意的神色:你说它看起来像我,可你仔细听听,它哀嚎的惨叫声,是不是更像张月?
她的笑很美,但也很诡异,柳申宇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一点也不像顾音可。
在这茫茫阴冷的黑夜中,她更像一个令他陌生的鬼魂。
我说笑的。女孩望向他脖子上戴的玉观音。
她曾经问过,柳申宇说这是他从小带到大的护身符,是他家里人托高人弄来的。
她指着玉观音:我最近太害怕了,他们都死了,我总觉得是纪小瑜来找我们报复,你身上的这个可以摘下来给我戴吗?
虽然觉得蹊跷,但她毕竟是顾音可。
柳申宇不由得想,是不是真如顾音可母亲所说,纪小瑜死了,她来缠着顾音可所以让她精神失常了?
如果是这样,倒也不是不能给她,说不定能让她正常点。
柳申宇摘下了脖子上的观音递给她,女孩却抬起手来撞了他一下。
观音落在地上,瞬间摔碎了。
啊。顾音可捂住嘴,对不起,我太马虎了。
这玉很值钱,但更值钱的是上面所蕴含的力量。
当时父亲把玉给他时说过,这块玉有高人在上面施了灵力,能起到庇护他的作用。
柳申宇蹙着眉,蹲在地上捡拾玉的碎片。
顾音可放在桌上的手缓缓勾起,从她袖子里腾起几张萦绕着红光的纸人。
她望向咖啡馆的挂钟。
已经十一点了,还有一个小时人偶师就要离体了。
到了那时,她就会失去力量,再也没有机会彻底复仇杀了眼前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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