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着嘴,两腮一鼓,装作生气的样子:怎么没人来关心一下我啊?
纪畅听了,把桌上的牛奶拿过来:姐姐你喝,我不喝了。
纪舒心都化了。这是什么天降预备役暖男啊。
她仔细观察刘彩娟,听到自己说不管这件事,刘彩娟脸上反而露出松弛的表情。
纪舒说:快走吧,下雨天,去逛室内百货,还是不错的。我们坐5路车去,就在门口上车下车,也不淋雨。
刘大力昨晚加班到晚上11点,等到周日早上醒来,竟然已经是10点半。
匆匆洗漱,他就出了宿舍门,不自觉往学校南门的方向走去,心里怀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期待。
雨这会儿下得小了一点,他也就放慢脚步,踩着水,他抑制住略微激动的心情。
突然身边一个清脆的女声叫他:刘老师!
啊,是秦老师!
秦菲管计算机研究所的人都叫老师,以示尊敬,但是她管张超叫张超,管莫旷枫叫莫旷枫这是亲近。
她今天打着一把长柄黑雨伞,伞柄是木制的,看起来很精致,伞边上绣着花,还写着几个英文字:James □□ith amp; Sons。
识货的人会知道,1830年这个牌子诞生在伦敦,以手工伞闻名。但是武市大街上哪里会有人认识?有些老太太见了,还要说她打着黑色的伞晦气呢。
这年头,从英国留学回来的人,估计也都在大学校园里晃悠,街上都找不出一个。
秦菲本人似乎和她的高档伞一样,有点格格不入,有点孤芳自赏。
她今天穿着一双雨靴,配上贴身的牛仔裤,还是时尚达人一个,一张精致大气的脸从伞下跳跃出来:刘老师,这是去楚华街吗?
她似乎心情不错,声音响亮,刘大力觉得她今天比上次在旋宫饭店亲切,上次总觉得她有点怪怪的。
啊,是、是。
刘大力其实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去妈妈的菜吃午饭,他不太好意思,况且今天张超和莫旷枫也不在,他没什么安全感。
他把伞举高了一些,方便和秦菲说话。
秦老师,是去上课吗?
啊,不,下午四点的课。我提前一点去办公室备课。昨晚没住宿舍,去看我姨妈了。顺便去给莫旷枫送点东西,我姨妈给我带的巧克力。分给他一些。我们毕竟是多年......朋友嘛。
秦菲提到莫旷枫,声音就软了下去。
刘大力早知道秦菲和莫旷枫是老相识,高中之前就认识,这都超过10年了,就说:你们关系真不错,这么多年都是好朋友,以后也一定能一直保持友谊的。
秦菲的脸突然就绿了一下,当然,也可能是刘大力看走眼了。
隔着雨帘,秦菲猛然说:刘老师,是不是要去找纪舒妹妹啊?
刘大力的伞抖了抖。
哪、哪里。我就是肚子饿,想去楚华街买点吃的。那里吃的多
哦,原来是这样。那不凑巧了,我这里刚好想给送一块巧克力她尝尝,你要是去找她,可以顺便帮我带过去呢。省得我跑一趟。
刘大力正愁没借口去妈妈的菜呢,一个人去吃饭太尴尬了,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吗。只要能和纪舒妹妹讲上几句话,看一眼她圆圆的可爱大眼睛,他就满足了,所以跑腿就正好。
啊,那我反正也没事,我去帮你送。
秦菲咯咯笑起来,声音像是铃铛一般清脆:刘老师,你的心思我理解了。我这巧克力,就当是借给你的,你拿去送给纪舒妹妹吧。
说完,她从手里提着的大皮包里掏出一块棕色包装、写满了外文的巧克力。
比利时巧克力,很好吃的。
刘大力接过来,拿在手上,心已经开始跳了。
要不我还是实话实说吧,这巧克力不是我送的呀,我就说帮她带的,你送的。
秦菲的声音婉转而悠长:有时候我想,如果勇敢一些,是不是事情就会不一样。你说呢?
刘大力似懂非懂,从伞下想看清秦菲的表情,却被她的伞遮住了一半。
嗯,没事,我还是说实话吧。
刘大力却还是说,声音木木的。
这家伙,到底看出来她对莫旷枫的意思了吗?计算机研究所的人怎么都这样?秦菲心里恼怒。
秦菲见这木头也点化不了,又说:好的。你就跟她说,我感谢她一直照顾莫旷枫。
好的,我记住了。
刘大力没多想,满面笑容地和秦菲告别,心想,可找到理由去见纪舒妹妹一次了!
秦菲转身看着刘大力消失在校门口的雨幕里,心里真是不是滋味。神助攻一个没有,猪队友一拉一排。
她撅着嘴,低头看了一眼皮包里的巧克力:白瞎我一块巧克力。刘大力你可不要辜负我,好好和你的纪舒妹妹聊聊天,多多培养感情。
她举着伞,走路也轻快起来。
刘大力过了马路,进了楚华街,还在街口公交站附近呢,又有一个女孩子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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