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离谱了。
她开始唾弃自己,别找借口了梁今月,你就是在肖想他的身体。
心情特别的微妙。
她对他的一些肢体接触,必要的,不必要的,一直都告诉自己这是夫妻相处的正常方式,刻意忽视了自己的心底的异样。
其实这些年她也没和别的男人有这么多亲近的接触,经验缺乏,不知怎么,就堆积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皱着眉想着事,视线若有若无停在他裤腰之下,忽然听见一道声音:你在看哪里?
微微的沙哑。
梁今月一震,正好脚蹲得有点脚麻,没稳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安静。
电光石火之间,她听见他笑了下,然后手扶在她的胳膊上,把她拉了起来。
梁今月被这声笑惹得脸都燥了。
她先发制人,我被你突然说话吓到了,你醒了为什么不说话,我还想帮你换衣服好让你睡觉
一句话解释了她为什么脱了他衣服。
江序微哂,瞥到茶几上的水,端起喝了一口,说话声音清润了一些,换了半天你也没换完?还是隐隐有笑意。
梁今月说他,你早醒了就起来自己换啊。
江序莞尔,你一过来就脱我衣服,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所以就闭着眼睛等一等?
我不想做什么!梁今月感觉被抓了个现行,连耳朵都在发热。
他低头笑了下,没接腔,斜靠在沙发上,衣服被微微拢起,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他眉眼舒展着,眼睛直直望着她。
梁今月呼吸微滞,她到底在虚张声势什么?
他被看一下又没有少块肉,她也没有犯法。
对。就是这样,没必要藏着掖着。
梁今月挺直了腰板,我还不能看你了?
江序难得地愣了下,可以。
梁今月转移着话题,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被肖文带头闹的。说她没来要连着她那份一起喝了。
他伸手招了下她,你坐过来。
梁今月在他旁边坐下,他抬手捏了下鼻梁,头有点疼。
她侧过头看他,昏昧的灯光下,他的轮廓很清晰,眉眼温和,她心一动,我帮你。
她伸手帮他按摩着太阳穴,其实她也没学过,就只是轻轻地揉按,用她自以为会舒服的力道。
对江序而言,并不那么好受,酒精本就会放大人的感官,她的右手环过他的后脑勺,身上有淡淡的馨香,洗过的长发蓬松,他的衬衫被她解完了,发丝时不时飘在他脖颈处。
他喉结动了动,没有出声。
过了几分钟。
梁今月。他再出声,又是微哑。
啊?
我要去洗澡了。
哦。
她收回手,脸好像又开始发烫了。
梁今月快睡着时,才感受到有人上了床。带来微冷的水汽,他扣住了她的手腕,她拼命想睁开眼,但实在睁不开,含糊着说,手好冷。
他放开了她的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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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天,梁今月还要上班,S大的学生大多选择在今天返校,学校里里外外都有不少车。
梁今月在八点准时到达办公室,微信工作群里收到一则通知,星期一是植树节,学校决定以学院和处室为单位,组织全体教职工开展植树节特别活动。
所谓特别活动,就是一群人到分配的义务植树地点,挖坑种树。
这则通知一出,办公室众人都在讨论今年的地点在哪儿。
梁今月之前没有参加过此类活动,问了句,会去很远吗?
不会啊,当天来回的。
有过来人教导她,下班前会分好地点的,最好自己开车过去,学校安排的那个大巴车,不敢恭维,特别闷,气味还难闻。
午休时间,他们收到了地点分配安排,和数计学院一块儿,在市郊的一个小村庄,开车大约两个多小时。
有人不满,这个地方不太好玩啊,隔壁财务处和科技产业处在小溪村,那里都能算得上是度假村了。
希望明天天气能好一点。
大家七嘴八舌地又讨论起来。
翌日如大家所盼是个大晴天,梁今月自己开了车过去,她开车的速度比较快,到的时候大部队还没到。
她把车停在农庄,随后一个人到处走了走,这里其实不算荒芜,冬小麦在返青期,路边还种着白梅,含苞待放,很有意境。
她对着拍了几张照,本来想发ins,但想起上个月她的□□已经到期了,于是随手发给了江序。
一张图,什么话都没说。
过十来分钟,才收到他的回复:?
梁今月打字回他:我到了,路边有梅花。
他回过来一句:好好工作。
昨晚他得知她要去参加植树节活动,问了一句这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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