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刚刚的小士兵挑叁拣四后,玉伶只觉在陈一乘面前浑身不自在。
她正扶着门框,身着套服的她的确显得整个人英气很多,但她本就柔弱,衣物宽大,风再吹起青丝几缕,只见这不成体统也别有一番慵懒的美丽风情。
怪不得刚刚那小子眼睛都看直了。
玉伶在这时把门微微合上,大半个身子都快猫在了门后面。
陈一乘走近,眼看快要关门藏到只剩半张脸的玉伶,不说话光眨着那双水灵的大眼睛盯看着他,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他撑着门扉,笑着侃道:“你这是不乐意我回来?还是要赶我出门?”
玉伶不开门,转而从门缝里向陈一乘伸手。
他自是握住,然后攥在手心。
玉伶在拉他,稍稍用了些气力。
陈一乘顺从地被玉伶拉进院子里,由她牵着走。
原本走在前面的玉伶忽的放下手里的食盒,抽回自己的手,回头转身就撞进了他的怀里。ǐzℎànsℎū.ⓒo㎡(izhanshu.com)
陈一乘当即将玉伶抱起,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仍是在调侃她:“这是在绕着弯在向我撒娇?”
玉伶并不承认:“哪有,明明我不乐意军座你回来,还要赶你出门来着。”
但她并没有什么底气,把脸埋在他的胸前,说话都是闷声闷气又怪腔怪调的。
可爱倒是真的可爱。
陈一乘单手抱着玉伶,另一只手捡起她扔在地上的食盒,无奈地叹了句:
“……胆子是愈发大了。”
陈一乘已经用过饭,所以仍是他看着玉伶吃东西,吃完饭后玉伶便问他这边该如何洗澡。
早晨她去院东圊边打水洗漱的时候,发现没有浴室且只有冷水,匆促擦了身体,依然觉得不爽利。
想来是乡下县里属实不方便,男人在热天冲凉也不打紧,可能给陈一乘修个独院都是把最好的全留给他了。
“有几个集体澡间,吃完饭要是想去就带你过去。”
陈一乘在用手梳弄着玉伶的长发,大手轻轻穿入她的发间,一下一下像是在给一只脾气不太好的小猫顺毛。
玉伶的发饰头绳发夹一并全留在军部的提讯室了,想编个辫子还老是散开,换床单时她还在嫌自己的头发碍手碍脚。
刚才恍眼看营帐那边尽是男人,玉伶蹙眉还没说话,陈一乘应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说道:“澡间本是晚饭后到熄灯前开放,白天没人,午休期间各班清点人数,更是无人会去也不可能去。”
“你平时要是想用,就挑着午休的点去罢。”
于是玉伶简单收拾碗筷漱口后便跟着陈一乘从独院后门出去,穿过一条小路从海滨走。
陈一乘说他经常饭后到这边无人的沙滩上来散步,要是陈一瑾跟着他,偶尔也会在这边搭个棚画一下午的画。
正午的海边日头正毒,玉伶贴在陈一乘身后,心安理得地靠着他那宽阔健实的背来挡太阳。
他们进入一幢平房,有很多只用竹帘遮挡的隔间,最里有一间稍大的浴室,应是留出来给上级长官用的。
陈一乘掀开隔帘,让玉伶走进,对她说道:“可还记得来时的路?洗完不要晚回去,会撞上一堆要下海的混小子。”
玉伶顺从应下,说自己记得,会早点回去等他。
不过她当然不是打的真真听话的算盘。
眼下只用讨好陈一乘这一个男人,自是容易许多,做那只仰望、只喜欢他一人的小女子又有什么难的。
她必须找机会从集团军的营地出去,就得找空档记这营地里的路,避这里所有向着陈一乘的兵卒。
必须回锦锡,她得见江雍。
……而且陈一乘并不避讳内射,这里也没有江雍给她的避孕汤药,玉伶有些担心和他相处些时候会惹上麻烦。
玉伶这般出神思索着,从镜前经过,却从镜中看见陈一乘已经放下隔帘,靠在墙边对上了镜中她的视线。
正午的光从高高的小窗里透了一簇进来,洒在他的胸前,面上仍像早晨她见过的那般陷落在阴影处,依然是那种成熟到看几眼便会心跳加速的俊朗,可他的表情却又冷静沉稳到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
她还以为陈一乘已经走了,不知他在那里默声看了多久。
玉伶一向怕被他看穿心思,掩饰着混乱的心情,疑惑地唤他:“……军座?”
陈一乘径直走向玉伶,他看着镜中的她,躬身抱住,头靠着她的肩,霎时的吐息全拂在她的耳边,身体莫名轻轻颤栗。
玉伶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耳廓开始发烧。
不知是因为他呼吸时所带出的他的温度而渲热,还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对他的亲密有自然而然的反应。
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陈一乘沉声问她道:“在想什么?”
玉伶摇摇头。
他又问:“方才和他说了些什么?”
“……谁?”
玉伶说完才察觉陈一乘可能在问那个站在门口和她小话一阵的小士兵,实话实说:“他指点我的衣服穿得不合军座您的规矩。”
陈一乘听后并没有回她,也没继续再问。
可他环在她腰际的手从她并未扎在裤子里的短衫衣摆处探入,隔着肚兜握住了其中一边的胸乳,像是把玩一般缓缓按压揉捏。
他似是不再关心玉伶到底和那个小士兵说了什么,转而撩开她脖颈处的长发,吻着轻叹了句:“伶伶平时会擦用些什么?”
“……好香。”
陈一乘的声音带着些许欲望的喑哑,直接吐词在玉伶的耳边,叫她蓦然咬牙死死闭上眼睛,可指尖还是在颤抖,没有什么力,但伸手按住了他抚在胸前的手。
哪知他的另一只手顺着腰线向下,隔着亵裤覆住了她的柔软之处。
玉伶不敢睁眼看镜中正被他上玩下弄的自己。
陈一乘的指节蹭过花瓣之中的蕊珠,缓慢且有意为之,一点点的痒意让玉伶忍不住出声嗫嚅道:“军座,您怎的……?”
不是早晨刚来过一回吗?
陈一乘直截了当地把玉伶的手反牵到自己的身下。
然后他把玉伶的脸颊捧住侧向自己,贴吻住她的唇,从呼吸间模糊地说出了只让玉伶听见的两个字:
“……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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