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
很累吗?他摸了摸明清的眉骨,是真的瘦了,脸蛋上的肉都没了, 惹人心疼。
明清摇了摇头, 眉眼弯弯, 很享受周衡拇指上的枪茧带来的摩擦感,
不累。
胡说。
不光累, 还会压力大。不然怎么可能这个点儿了还出来买酒。周衡眯着眼睛, 又捏起她的下巴, 深深亲吻。
亲吻足以表达思念, 是三个月以来每一分每一秒积攒下来的爱意。他不怕她为了梦想不跟他做出承诺,就是怕她太累了,身体吃不消。
明清感觉肺部又像是被人用压缩机给抽干了里面的气体,越来越迷糊,肩膀都软了,腿也快要支撑不住,她的手抵在墙面上,想要去抓住什么让自己分散一下意识。
却还是没能抓到,周衡一下子就将她的胳膊给拉了上来,两只手的手腕拧在一起,压至头顶。
彻底没了支撑点。
周衡的吻实在是太难以抵抗了,他都不需要过多的动作,唇齿缠绕,或轻或重,她要不太行了,腰渐渐贴着墙壁往下掉,手肘还被扯着,仿佛一个枷锁吊环,吊着她不要坠落。
我开车来的。周公子松开了明清的唇,却不像是要结束这一夜的纠缠。
明清喘息着,早已没了控制表情的能力,一脸的呆呆状。开车来的意思就是不要在这里继续了,那么就去车上。明清木讷着脑子,把这些理顺序的话都给一字一句喃喃了出来,
去车上,在上车前我要把酒送回去,然后再回到车上,拉开车门进去
周衡低声笑了出来,他把自己的呢子大衣脱下,披在明清单薄的肩膀上,又将她被搓下来的帽子给叩回去,
嗯,车在永利广场,B13,不远。
我等你。
明清翻了个身,跳到大树上,然后抱着酒水袋子,噗通下子又从树枝杆一跃跳下墙头。
队长!
几个男队的队员在旁边看着明清往下跳,都站起了身。喝酒的地儿都找好了,花生米毛豆尖尖也给摆上,空气里的樱花香掺杂着些许煮过毛豆后的清淡味道。
明清拍了拍震的有点儿麻的小腿肚,拎着塑料袋。有队员眼尖,发现了队长身上穿着的不是他们训练基地发的外套,一愣。
那个,队长,你的衣服
明清把塑料袋往地上一扔,没等那眼尖的队员说完,忽然转了个身,又往爬的那棵大树下的垫脚石前走,
我还有点儿事情,酒就不喝了。
你们早喝完早回去,明天的训练也不轻松。回去的时候尽量不要被抓到,要是万一被抓着了就说是队长放你们出来的。一切责任担我身上就成。
队长!
以前每次出来喝酒打诨,也都是明清一手揽了全部的责任,怎么肯能每一次都平安无事?但几乎每次被抓,到头来受罚受的最多的还是队长。
明清扳着树干,三两下就翻到了墙头上,风在吹,樱花瓣扫落着她皎洁的身影。
风衣阵阵飘。
队长那你是去哪儿啊?有个男队员忍不住问了句。
明清蹲在墙边,下一刻就准备往下跳,她回了回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美好的事情,嘴角忍不住轻轻往上扬了一点点,
见我男人。
永利停车场就在国家短道速滑集训基地的两条街外,是京城这一带最大的停车场。明清三下五除二找到了周衡的车,只见周公子人已经坐了进去,车里侧灯敞着,是一辆一看就很贵的宾利。
宽敞,华丽。
明清眨了眨眼,低头看着车头上的车牌号。
好家伙,还是辆本地车!
周衡正坐在车里看书,又是一本很厚的纯英文书籍。深红色的封皮、烫金排头,纸张很有年代感,看起来像是从中世纪古欧洲流传下来的旧东西。
明清拉开车门,刚钻进副驾驶里。戴着斯文眼镜的周公子忽然就把书给丢到了车后座,
一只手揽过明清的后脖颈,霸道地将人给拉了上前来。
直接亲吻了下去,毫不犹豫,都不给人一点儿准备的机会。明清还套着周衡的外衣,胸口前的不合适尺度勒着她不是很舒服。就这么被人一下子拉着接吻,明清也有点儿不自在了,挣脱着想要先抽身。
唔那个周衡,衣服、衣服,衣服不舒服
周衡摘了眼镜,把车座子往后一放,直接压到了副驾驶上。
他将明清身上披着的外套给脱了下来,一并扔到后车座里。明清躺着,很明显就能看到女孩子发育成熟的曲线。二十岁了,该发育的地方基本上都尽显无遗。
她里面穿的是紧身长袖T恤衫,跟秋衣很像,大概率是从训练基地训练完后就直接出来喝酒了,所以衣服都还是上冰时的那些贴身衣。内衣运动版,舒适且能固定胸部,不影响比赛的运动灵敏。
可就是这种刻意地去降低女孩子柔美的方式,却一下子激起了周衡的欲望。明清是真的白,不似他的冷白皮,是那种透着红润的奶白。掐一下都会留印记、超过运动量都会红脸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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