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瑞王的语气冷下来,眼中还带着淡淡的杀意。
桑语心里好笑,面上却担忧道,真的吗?西平郡王府看起来富贵至极的模样,哎,我之前担心孩子,冲动了点,想要逼郡王府道歉。我早该想到的,我是那个牌面上的人啊,不过西平郡王还算公道,真的把那个带头的小厮赶走了。即便他还有一个剩下郡王庶女的姐姐,也没有让郡王府徇私。
说完桑语忍不住吐吐舌头,天哪,这茶言茶语的,连她自己都受不了。
可这会儿为了勾男人,她居然真的说出来了。
桑语浑身抖了一下,然后忙搓搓手背,恢复原样。
然她不知道的是,瑞王虽然转过身去,但眼角余光一直跟着她,把她这幅作态看得一清二楚。
瑞王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面上则不显,配合的道,你放心,有我在,西平郡王府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这不好吧?以势压人终归不妥。桑语故作迟疑的道。
她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像极了反派,或者魅上的妖妃。
而那个被她魅惑的对象,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好似真的被蛊惑了般,是他们以势压人才对,我是教他们规矩。
桑语差点噗呲笑出声,不行了,这出戏她演不下去,圆了一句立刻转回了主题,我听说西平郡王府之所以那么富贵,是因为他们参与了茶叶买卖和海贸。
没错,西平郡王的老家就在福建,和现在的茶商胡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西平郡王府权势滔天的时候,他们就掌握了福建大半茶叶生意。后来他们又拉了一些权贵入伙,这才达成了如今的规模。至于十三行那里,西平郡王府一直有与之联姻,上一任县主就嫁给了广州当地的地头蛇肖家家主,这家人在十三行极有势力,里面的管事有一半是他们家人或者和他们有关系。说起正经事,瑞王就自在多了,清醒冷静下来后,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了一贯的距离。
桑语斜眼看到他的动作,没说什么,这男人属兔子的,你蹦一下,他跳三下。
今天已经逗得够多了,再来估计又该躲着她了,于是她正经起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听他把入伙的权贵和十三行的管事都细数了一遍,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他全都摸清楚了。
因为良种的事,皇上打算开海禁,十三行是助力,也是阻挠。瑞王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桑语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那么胡家和肖家你们是怎么想的,拉拢还是打压?
瑞王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假装翻账本,没有拉拢的必要。
也就是打压了,只不过,桑语好奇看向瑞王,这其中有几分是因为自己?
可能是她的目光过于热切,瑞王顿了一下,才干巴巴道,西平郡王府的事,你不必忧心,我会处理。
说完他又快速加了一句,天色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有消息了,我会让刘公公告知你。
啊?桑语抬头看看天,太阳高悬,离落山还有一两个时辰呢。
她笑了一下,故意拖着不走,我不是为这事来的。
什么?瑞王一愣,抬起头来看她。
可能是因为刚刚咳嗽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心绪的变化,此时瑞王的脸色多了一丝血色,整个人也真实了一点。
我是想请瑞王来观礼的,我和族叔商量好了,把七房失去父亲,母亲改嫁的两个孩子,过继到我父亲的名下,以后继承我桑家的家产。桑语手背在后面,笑语盈盈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瑞王微微皱眉,那些以后可以等你的嫁妆。你虽然有县主的爵位,但这个并不能传给下一代,那么嫁妆就是你的底气。嫁妆越多,你可选择的范围就越多。
瑞王越说语气越急促,想是真的为桑语着急。
桑语心情没受影响,悠然地坐到他对面,还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到手里把玩,嫁人?我其实不想。
什么?哪有女子不嫁人的。瑞王不解。
哪有女子一定要嫁人的?桑语反驳。
可是
你看,宫里那么多宫女女官,即便不嫁人也过得很好,还有那些清修的女道士,女夫子们,日子清闲又自在。尼姑我就不说了,我吃不了那份苦。但过个几年,等那两个孩子能顶门立户了,我就去道观出个家,我有钱有地位,以后想怎么生活怎么生活。桑语慢悠悠的道。
她们是条件不允许。瑞王认真打量着桑语,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也是啊,我是性格不允许。桑语斩钉截铁的道。
性格瑞王无语。
嫁人有什么好的,既要孝顺公婆,打理家业,还要给丈夫纳妾,照管庶子庶女,做得有一点不好,就有人给你指手画脚。这也就是算了,还得生孩子,那多痛啊,生一个还不行,得越多越好,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你说我这是图什么?
别人嫁汉吃饭,我需要吗?我的钱和县主的爵位,把我一生的花销都包了,那最后剩下的,也就是找人生个孩子了。可我怕痛啊,也怕死,这可是鬼门关走一遭,就我这身子骨,原就是伤了根了,要是出个意外,我多亏啊。桑语笑着说出在这个时代算是惊世骇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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