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没有同情心,看到百姓受灾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谋地位。
而是同情这东西,只能感动自己,对受灾的百姓无用,还不如实实在在的粮食来的要紧。
她也不是没想过,把那两万两黄金拿出来,全给朝廷购买粮食,但那就太过了。
毕竟这是桑疾私底下收的钱,即便瑞王知道也就代表了皇帝知道,也不好大剌剌拿出来。
所以她最后还是只写了那些粮食。
不过,桑语又快速写了一封信,交给桑平,等会上岸后,你就派一个人快马加鞭,把这信送到族长手里。
桑平点点头,应下就去办了。
说到粮食,姑苏桑家也储存了不少,至少够族人吃五年的,这是桑家的祖训。
而且这种行为在大户人家很正常,哪家没存个三年粮,那都是当家的不省事。
桑语写信过去,是叫远在江南的桑族长知道黄淮地区受灾的事,看他们愿不愿意捐一些粮食出来。
这样做可能会成为出头的椽子,但运作得好,也能得上一份功劳。
桑家一族的读书人,考中举人的有十几个,进士也有四五个,可做官实在不行,在桑疾去世后,最大的官就是六品。
目前来说,桑家人品还不错,有他们在,桑语也有一份依靠,所以也希望他们的官位能更高些。
但她毕竟不是族长,不能做人家的主,只是提供一个风险的法子。
到底要不要做,还要桑家族人自己拿定主意,这事有利有弊,做得好了是功劳,弄不好也能成为他们被人围攻的过错。
所以桑语没有对瑞王提起桑家,而是写了一封加急信,让人快马送回姑苏。
瑞王拿到桑语写的条子,不由一笑,桑小姐实非常人也。
刘公公一头雾水,不知道桑小姐的纸条上写了什么,引得主子这番夸赞。
当然要夸赞了,就是普通的男人都没有桑小姐这观察力和魄力。
她能从码头几个流民,就敏锐觉察出灾害,打听过后瞬间反应过来,这可能是自己晋升的机会。
紧接着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直接捐出了桑疾储藏的所有粮食。
这头她一捐,瑞王立刻可以打发人下扬州,快马半月就能到,把粮食装船再运回京城,前后不会超过两个月。
也差不多是两个月的时间,流民正好到京郊附近,粮食一来立刻就能派上用场。
这份眼力和筹谋,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瑞王眼底闪过一抹情意,轻声吩咐刘公公,你亲自去一趟,告诉桑小姐,她的诉求我知道了,一定为她达成。
刘公公满脸惊讶,虽不知道桑小姐求的是什么,但主子这么好说话,实在少见。
看什么?瑞王冷瞥他一眼,吓得刘公公立刻低下头,再也不敢有小心思了,小的这就去。
桑语这边听到刘公公亲自来传话,心顿时安了一半,有瑞王做说客,她想要县主的封号,可能性提高了一半。
可是
同时她心里也闪过一抹忧虑,瑞王对她实在太好了,从刚开始的助她脱困,帮桑疾隐瞒不忠的真相,找到真凶,再到船上方方面面地照顾。
这实在不像普通交情能做到的。
难道他喜欢自己?
桑语不由猜测道,可随即她又觉得不靠谱。
瑞王是什么人,那是皇帝的亲侄子,金尊玉贵的王爷,什么美人儿没见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喜欢上一个人。
更何况,原主只能说长相清丽,实在算不上倾国倾城,再加上只有十二岁,尚且没有长开呢。
所以男女之情纯属无稽之谈,那瑞王到底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想来想去都说不通,桑语干脆放在一边,目前还是得到封赏最重要。
等这事尘埃落定了,她或许可以想个法子,用灵泉水帮瑞王调理一下身子,也好报答他的恩情。
下了船,瑞王和桑语分别坐上了马车,去往不同的地方。
桑家在京城没有宅子,原本她打算带着下人,包下一间客栈,然后寻摸一座院子买下。
不过瑞王暗示她,如果真的封了县主,那么皇帝会赏赐县主府,实在不必要自己另外购买。
并且瑞王还提供了自己的别院,让桑语等人暂住。
瑞王真不愧是备受皇帝宠爱的侄子,哪怕是别院,也是七进的大宅子,里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奇花异草,池塘假山应有尽有。
这不像正经规制的住所,反倒像休闲的园子。
果然,接待桑语的管家道,这里平日是王爷养病的地方,一月有半月住在这里,摆设都是按照王爷习惯来的,桑小姐要是哪里不适应,尽可能打发人来找我,换了就是,方便得很。
倒是我偏了王爷的好地方,让他只能去别处居住。桑语不好意思道。
其实如果不是瑞王府没有女眷,原也不必这么避险,七进的大宅子呢,两人住完全绰绰有余。
管家早就得了消息,知道这是王爷重视的娇客,闻言忙道,桑小姐可千万不要外道,主子吩咐过了,你是贵客,万不能怠慢的。要是桑小姐住得不舒服,那就是小人不尽心了,主子知道了,是要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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