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皱了皱眉：“她是谁？”
    “她是…”  林路路咬着下唇，声音有些颤抖，“我的朋友。”
    “朋友？”  泽维尔挑眉凝视着她。
    林路路点点头。
    “你看上去有事瞒着我。”  男人声音低沉，指尖轻叩着桌面，有点审犯人的感觉。
    林路路看着他，动动唇，还是摇头。
    “过来。”  泽维尔勾了勾手指。
    她乖乖走到男人面前，低着头。手指抓着衣角，手心覆着薄薄一层汗。
    林路路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胸口好像裹了一层厚厚的布，闷得透不过气。身体很重，大脑却轻飘飘的，好像一根细线绑着的气球，稍一放松就要飘到九霄云外去。
    她的心跳飞快，咚咚地撞击着胸腔。沉默的间隙里，这是唯一的声响。
    “从银月的地牢带人出来，可不容易。”  男人说着，手指抚上她的小臂，指尖慢慢滑下来，捏着她的手腕，摊开她的手心。
    潮湿的手心暴露了她的紧张。
    泽维尔的眼瞳沉了沉，嘴角却勾起一个轻笑：“你不想说，没关系。”
    林路路讶异地抬头看他。
    “定金我已经拿到了，只不过…”  男人眼底的笑意渐深，“尾款还需要商量一下。”说着，掐着她手腕的力道一收。
    她防备不及，踉跄着跌入他的怀里。
    柔软的胸部撞在男人坚硬的胸肌上，双腿不由自主地分开保持平衡，膝盖软软地弯曲。
    她一下子坐在泽维尔的腿上，腿心正对着他的微微凸起的胯部。
    男人火热的手掌扶着她的双膝两侧，小臂稍发力，看着倒像是她主动夹住了他的腰。
    林路路吞了口唾沫，眼睛慌乱地瞟，既不敢跟他对视，又不敢挣扎。
    哪有先把报酬都收了再办事的道理。
    她虽这样想着，却没有胆量反抗。昨晚她已经尝到教训了，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乖乖投降是唯一的出路。
    男人搂着她的后背，把头埋在她散落的发间，深深嗅了嗅，满意地给了两个字的评价——“很香”。
    她自己一点也闻不出，昨晚满长熬人的性事让她的所有感官都有些麻木。男人接着撩开她肩上的发丝，吻了吻裸露出来的肩膀。
    林路路呆呆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一般，看着男人卖力地挑逗着女孩的身体。画面深情又养眼，可是没感觉。
    她仿佛电视里那种被掏空的中年男人，进入了毫无反应的贤者时间，只想点一根烟抽抽。
    男人当然感受得到她的冷漠，对她毫无反应的状态很是不满。狼的报复心理很重，林路路胸口一痛。
    犬齿咬在胸上，留下两排清楚的牙印，跟其他的爪子印、手指印凑在一起，好似一副抽象画。
    他的精力为什么如此旺盛。
    她以前听人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现在看来并不正确。反正她这块小菜地是扛不住了。
    “咕噜”。
    林路路正想着要如何委婉开口，就听得肚子作响。泽维尔的动作一僵，皱着眉抬头看着她。
    林路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脸上是无辜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大概是她肚子叫得太煞风景，泽维尔沉着脸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放开了她。
    吃早餐的时候有人敲门，泽维尔出去了会儿，回来告诉她自己要去银月一趟。
    林路路本来正苦恼要怎么拖延时间，现在他这么一说，她的喜色溢于言表，就差没有行礼恭送他离开了。
    “今天待在这里，”  泽维尔临出门的时候，又折回来叮嘱她，“我会派人守在门口，所以你也别想溜出去。”
    林路路刚要抗议，他又补充道：“城堡里最近有外人，不安全。”
    “噢。”  林路路瘪瘪嘴。
    “我会早点回来。”  他安慰道。
    林路路点点头。
    其实她心里愁的根本不是他不能陪她的问题，而是如果出不去，那自己不纯属他瓮中捉鳖那只鳖吗。
    “顺便去看一下你口中的‘朋友’。”  泽维尔看着她的苦脸笑道。
    林路路身体僵硬了几秒，才扯出一个笑脸回应：“谢谢。”
    “所以你想想，尾款怎么付。”
    男人走之前在她唇角落下暧昧的吻。
    林路路愣愣地目送他离开，看着他关上的门出神。过了好久，她才叹了口气，自嘲般笑笑，笑容比哭还难看。
    见了伊娃之后，还会想着收她的尾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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