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太医眼眸发亮地看着她:您再多说点。
呃董灵鹫卡了一下,要不今天就夸到这儿?
他沉寂下来,停了一会儿又悄悄地问:臣没有其他的优点可以说了吗?
董灵鹫故意调侃他,作势皱眉苦思了一会儿,然后抬手虚虚地附在他腰侧,轻缓又不容拒绝地转身将他带到身侧,重新占据了主动权。
她慢吞吞地道:有啊,你的腰很有力,又韧又好看,既不显出男人的粗陋,也不显得太过柔婉。还有一些特别的长处。
郑玉衡听得脸红,但还是抑制不住好奇,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尾巴翘起来,他问:什么长处?
董灵鹫干脆利落地开始解他的腰带。
欸?娘娘
她的手劲向来不大,用力合适,肌肤又细腻如玉,即便是被她把持住,除了羞赧之外,就只剩下敏感了。
郑玉衡不敢动,他咬着唇,很想做出什么冒犯的事情,于是先黏上去蹭她,低声:我喜欢娘娘,娘娘也喜欢我,我们天生一对,就应该嘶。
董灵鹫捏了他一下。
郑玉衡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不敢乱说话了,委屈地小声控诉:我说得又没有错
董灵鹫道:那你可得好好保养你这长处,不然伺候不了我,我可就
她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也被对方带偏了,停顿下来偏头问他,咨询道:我这么说是不是太淫/乱了。
郑玉衡早就从耳根红到脖颈,还硬是睁眼说瞎话,一派认真地道:哪有,太后是天底下第一等贤明庄重的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一点儿也不出格。
真的?
真的。他凑过来,贴了贴董灵鹫的额头,轻声,我伺候您睡下吧。
当一个纯粹的太医,着实比当一个底层浊吏要轻松得多了。这对于郑玉衡来说,每日陪伴着太后娘娘,已经是给予他的安慰和休息。
时日已至腊月,到了年底,京中一片筹备年货的喜庆模样,往来热闹繁忙,车水马龙,各式各样的吃的玩的、看的用的,琳琅满目,数之不尽。
也就是在如此热闹的时候,安静待在府中的温侍郎终于有了收获他遵循董太后的指点,从慈宁宫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为了亲弟的事情奔走求告,也没有多次前往刑部看望。在他忽然的沉着冷却之下,那条原本静观动向的蛇也缓缓出洞。
惠宁二年腊月初十夜,北风天。表面懈怠而内里遍布心腹的温府当中,由他亲自请来的便衣麒麟卫擒获了一个模样普通的中年男人,此人做褐衣短袄的百姓打扮,潜入温府后院,将一个木箱埋入府中。
温皓兰闻讯而来,连衣冠都不曾整,他披着大氅,提灯监督府中护院将木箱子挖出来,箱外的金色小锁一砸开,里面铺着一层刺痛眼睛的碎金子,底下是一大叠一大叠的银票。
本朝的银票称为大殷宝钞。此处由金银所兑换的宝钞数额之巨,达到能够抄家杀头的地步。温皓兰立即意识到这是一招手黑心狠的嫁祸,一旦他稍松警惕,眼前这条上钩的大鱼,就会立即变成置他于死地的毒蛇。
这个案子能拖延到如今,一是太后娘娘和陛下不曾催促,他依靠着在六部的颜面和身份,刑部愿意在容许范围内稍微推迟,二就是温皓成作为唯一身有嫌疑的户部主事,一直不曾认罪一旦他的口供稍有变化,温府就面临着查抄之困,而这些埋在后院里的东西,只要有心人略一提醒,就会成为百口莫辩的铁证。
温皓兰想通此节,顿觉脚底骤生寒气。他连忙转头吩咐:把他捆好了,塞住嘴巴不许他自绝,今夜就送去官府衙门。顺便再问问刑部大狱里的小公子怎么样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搓着手指,深吸了口气,发冷的牙齿咬合在一起,道:我倒要看看,这个要弄死我的人究竟是谁。
说完这话,温皓兰想起这是皇太后暗示的钓鱼之策,他心中感念,赶紧嘱咐小厮:我明日上完了朝,要给慈宁宫递一道谢恩的折子,要是娘娘肯见,便能当面谢太后的恩了。你们快去准备一应事物那个宫里最得宠的那只御猫,叫什么来着哦对,就是娘娘膝下的照夜太子,得给它备好了新鲜可口的小鱼,这说不定能更讨娘娘高兴。
他于此一顿,心中暗暗想到,这件事起于户部,麒麟卫能这么快知悉此事,据说全是根据那位新任户部主事的暗中检举。此人说不定是太后娘娘的人我得想个办法把他提拔上来放到眼皮底下,好好看清这人究竟是清是浊、是好是坏。
作者有话说:
温大人:白猫皑皑,照夜太子,可为太后所爱?
小郑:皑皑虽软,娇蛮任性,不足受宠。
温大人:将军耿哲,文武双全,可为太后所爱?
小郑:勇猛莽撞,不知情/趣,不足受宠。
温大人:侍郎魏叔满,温文俊雅,才高八斗。
小郑:其亦有妻儿,并非完璧,何必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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