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也喜欢她。
喜欢她的话。
叮咚
电梯停在43楼,门开了,通往入户的地方。
一抹身影若隐若现,汪林莞心头小鹿乱撞,习惯性地喊了声:苏
影子转了身,笑容可掬的。
是个年长的女人。
回来啦!饭菜已经做好了,快洗手换了衣服,先来吃饭。
家里猝不及防出现一个陌生人,汪林莞眨眨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对方看出她的心思,主动介绍自己:我姓周,是潮潮让我来照顾你的,说你一个小姑娘自己住他不放心。
你跟潮潮一样,叫我周婶就行了。
接连两周,苏潮都没再来过,汪林莞忙着期末考试,也无暇顾及其他。
两人每天通个电话,都是他在说,她听着。
是在躲着她吗?
所以才找来一个年长的女性来照顾自己?避免尴尬?
但电话里,他似乎态度又不太一样。
不像以前一口一个小朋友的喊她,反而更多时候,叫她名字。
仿佛真的把她当个同龄的女孩子看待。
大学放假早,据说JK集团最近在开年会,他作为大股东,提前飞了米国。
那么不喜欢解释的一个人。
走之前一本正经地跟她说了缘由,跟往常一样,习惯性地rua她脑袋,逗她,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
他曲起手指,弹了下她的脑门,漫不经心哼笑,你们小姑娘不都喜欢浪漫?
?
瞧她没明白,他也没多说,只是又揉了揉她的发顶,笨。
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不免让她患得患失起来。
周五考完试,难得睡了好觉。
最近不怎么依赖药物,情绪似乎也稳定了一些。
跟周婶相处的两周多,仿佛多了一种家的温暖。
每天回到家里,饭菜是现成的,饭后,她刷完题,偶尔被周婶拉着一块追剧。
说是追剧,倒不如陪老人家拉家常。
诡异的是。
她以前一直觉得跟人聊天浪费时间,甚至懒得回应别人的善意。
现在,每天听周婶讲苏家的新鲜事儿,变成了学习之余的唯一乐趣。
而她的情绪竟然也在慢慢变好。
周六早起,听到周婶在厨房忙碌,电话开了功放,正跟苏潮通电话,知道知道,小姑娘好着呢。
照顾这种小姑娘我可最拿手,别忘了以前在苏家,淮淮让我照顾绾绾,这么多年不也挺好。
虽然,最后那小姑娘被苏淮照顾到了床上。
周婶:潮潮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潮懒洋洋回:明天吧。
稍稍一顿,他问:汪林莞呢?
还睡着呢吧,小姑娘刚考完试,累得很。要叫醒她吗?
苏潮想了下,轻笑,不用。让她睡。
会议休息中途,苏潮嫌弃会议室烦闷,出来透风,一根烟点燃,还没抽,陡然听到小姑娘细声细气的声音,苏潮哥哥?
他一愣,你不是还睡着?
刚醒。她似乎关了免提,你明天要回来吗?
应该吧。怎么?惦记你的礼物了?
苏潮咬着烟,去摸火机:怎么不说话?
明天你什么时候回来?几点的航班呢?
苏潮怔了下,黑眸眯起,痞痞地逗她,你要来接机?
不是。手机那头静默几秒,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
会议快开始了,陆陆续续有人进场,苏潮抬手推了窗,冷风灌入时,吹散了烟雾。
他问:还有五分钟。现在不能说?
不能。
他挑挑眉,嗤笑:还挺神秘。
明天晚上。小姑娘似乎在纠结,好半晌,才小小声说,明晚我们在星光广场喷泉那里见面好吗?
约定那天,汪林莞起了大早,放了水,泡了半小时的泡泡浴,简单做了个spa,拿出自个儿闲置许久的化妆套盒,梳妆台上呼啦啦地扔满。
生病后,她就很少化妆,即使需要出席什么正式场合,也都有造型师帮忙处理。
这会儿骤然上手,手生之余,怎么都不太满意。
这么一来二去,折腾了个把小时,总算画了个流行的纯欲妆。
卷发棒也跟着滴答作响,提示已经可以摘取。
汪林莞摘完卷发棒,双手抵着桌面,扬起明艳的小脸怔然地望着镜子里的女孩子。
黑长卷发特考验颜值与气质,做得好,纯欲感爆棚,反之,就很灾难。
镜子里的女孩子媚眼如丝,化了妆后,将这种纯白之欲与暗黑之风很好的融合在一起。
盯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汪林莞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有人似乎说过她是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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