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的人不休息不代表她就必须陪们干耗一宿,她在屋外设下了结界,待会儿再加强一下就能隔音了,到时候外面再怎么吵都没关系,毕竟还是睡眠比较重要,不养好精神怎么跟这群人斗智斗勇。
龙二在旁边静静打量着她,忽然想起了后者刚刚跨进家族大门的样子。
那副笑里暗藏刀的样子别说佣人了,连了都觉得瘆人,不过这八成是弥衣装出的,毕竟用以前那张温温柔柔的脸不能带任何威慑力,只有笑面虎才能让人心生恐惧,从而听吩咐办事。
这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了。
们聊了一些叛逃后需要处理的事情,然后就让佣人把膳桌撤,卫生间洗漱了。
几人在客房睡上了一觉,直到第二天太阳升得老高了才起。
而这个时候,花开院家的实权者都聚集在会议室里了,一个个眼睛下面都呈现着青灰色,只有少数几人睡了个踏实觉。
“疯了,真是疯了!”有位老者重重杵了下拐杖,“龙二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能把她带回?!”
闻言,雅次睨了一眼:“【庆长封印】快失效了,龙二把她带回帮忙也正常。”
“她能帮什么忙,累赘!”
“……”
旁边的人出劝和:“别这样说,她好歹也是们从小着长大的孩子……”
“就是因为这样才深以为耻,教出了个什么东西,居然要求和妖怪为伍。”
老者在那边肆无忌惮地谩骂着,劝和的人本想让少说两句,却被雅次拦下了:“就别说了,老爸,是不会听的。”
有老者带头,许多想抗议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开口的人都纷纷点评了起,大概意思就是龙二这事做得不合理,花开院最近本就要事缠身,带个包袱回简直是雪上加霜,更别提那个包袱好像还带了三个小包袱回。
除了这些就事论事的,还有不服昨天弥衣把们晾在外面一整晚行为的:“不知道这五年多的时间她都鬼混了什么,礼仪教养全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居然这么目无尊长……”
“背着别人口吐恶言就算有教养了吗?”
突然,一个悦耳的传进了会议室,众人不约而同地朝那边了过。
只见已经出落得相当姝丽的金发女子从门外,身边跟随着花开院魔魅流和花开院龙二两人。
她站定在大厅中央,目光轻飘飘地从前面几人脸上扫过:“大家兴致不错,齐聚一堂开会,全是批判的,一个字都没有提在重症监护室的爷爷,尊长尊成这个样子可真是让人感动。”
花开院雅次这次只打算做一个旁观者,在一边冷静地观望着,发现大家伙的反应跟前一次见到弥衣的时候都相差不大。
“也就龙二这几个年轻小辈会着急找人……说什么?”
“说,不。”她不慌不忙地说道,“只是旅游够了,忽然想回家住一住而已,如果让产生了误会,真是不好意思。”
“……咳,谁叫没讲明白。”
“毕竟没想到会对自己的思考能力这么自信,需要检讨一下。”
惊叹于对方的变化,不管是从外形还是从气质。
见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回敬自己,那人火气一上脑,准备反驳,张开嘴却发现哽住了。
好像……确实挺有道理的。
“回干什么?”有些尴尬,随后快速用转移话题掩饰,“还真想着帮忙加固封印?”
弥衣歪了歪头,嘴角笑意清浅:“不。”
男人被这么一怼,显然有些失分寸了,另一个老者适时让退下,出声道:“家?还好意思提自己有个家?五年了杳无音信,连个平安都不给家里人报,有什么资格说这里是的家?”
弥衣面露诧异之色:“长老居然想要报平安?这么舍不得?”
“……谁舍不得了!”
“那恐怕得辜负长老的一片深情了,指的家只包括爷爷,柚罗,龙二和魔魅流,跟其实没什么关系。”
“至于平安么……跟们都报备过,一时没想起有长老这么个人,所以疏忽了,抱歉,要是实在想求一封的平安信的话,会试着考虑一下的,不过能不能如愿就不一定了。”
“毕竟不是父母,不会太纵容。”
习惯了嫡长女的乖巧懂事,如今被这么一通炮轰似的回敬过,长老都懵了,久久没能回神。
其人也呆住了,倒不是说弥衣的辞色有多锋利,只是这性格反差也太大了。
仔细想想们还真没什么资格驱赶弥衣,人家名字在户口簿上呢,家主又是人家的亲爷爷,自由,不受拘束。
更何况她都把离家出说成出门散心旅游了,要是谁再提这茬,保不准她会不会翻旧账,把分家叛乱一事搬到台面上说,在场的分家人可不少,谁都丢不起这个脸。
可还是有白痴试图试探一下:“怎么能这么说话,好歹是长辈,连牲口都知道尊敬长者……”
龙二嗤笑道:“这么了解牲口,当过?”
“……——!!!”
“没见别人都闭嘴了就想跳过这个话题,生怕牵扯到分家叛乱的事,就一个这么蠢,都替尴尬。”
听到这话,那人连忙望了望四周,不出意外,分家人都默默别过了脸,一言不发,后知后觉分家叛乱是丢人的事,再提出的话会牵扯到自己这一流派,赶紧把气憋回肚子里,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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