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偷渡业者见面的地点在东京,那座令人神往的世界级城市,奢侈与繁盛的代名词。
具体位置是一家咖啡厅,弥衣早在约定时间之前赶到了这里。
半晌,偷渡业者才到包厢,是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肉眼可见的营养不良。
一开门,桌上堆得跟一小山一样高的咖啡和蛋糕直接给了个视觉冲击,眼睛都差点花了:“这是……”
所以干脆把菜单从头到尾都点了一遍,上了哪样拿起就能吃,不用再纠结。
“得出真的很急哈。”菊地哪见过这么豪气的阵仗,顿时有些发虚,“们坐下说,坐下说。”
待坐上沙发后,弥衣开口道:“花开院家的涉事者名单和偷渡路线,先生直接开个价吧。”
“关于这个……可能要让失望了。”
“为什么,不是说已经找到线索了吗?”
“日安,菊地先生。”弥衣站起迎接,“喜欢什么就随便吃吧,请客。”
她没有刻意讨好的意思,只是不想对方在点单上浪费太多时间。
菊地的话让弥衣很是费解,她因为不悦和迫切身体微微前倾:“骗?”
“不不不,哪儿能呢,先冷静一下,慢慢跟解释。”
男人绘声绘色地讲起自己的经历,为了帮弥衣办事是如何如何辛苦,找了多少门路又吃了多少闭门羹,最后终于收获了线索。
能回答弥衣一切疑问的人兼任着国家的采购员,据所说,花开院分家用的出境方法相当隐蔽,牵涉到了其成分复杂的组织,还需要调出警察当局管理的名单做对比,无论哪一方的调查都是大工程。
换而言之,菊地这次只是做中介的活,具体的还得弥衣和那个人当面谈。
“也是们这行的从业人员?叫什么名字?”
“嗯,嘱咐过不能暴露的身份信息,叫A先生就行了。”
不小心对上少女的目光,菊地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能告诉的都告诉了,剩下的自己考虑吧。”
“还有件事。”菊地让服务员打包咖啡蛋糕时,弥衣问,“这里离住的地方有些远,能麻烦捎一程吗?”
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下:“没问题,待会儿取车,到路口等就行。”
们是大客户,打包好的东西服务员都帮忙拎着,和菊地一起在前面,弥衣则跟在队尾,从人与人之间的缝隙中凝视着菊地的背影,神色逐渐凝重。
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比,这人对她的态度变化是不是太大了点?
都调查到这种地步了,没理由停下。
弥衣同意了。
她让菊地先回信,双方商量好时间地点再会面。
……
“到这里就可以了。”
“噢噢,好。”
“谢谢的车,见到A先生后请替向问个好。”
“没问题,包在身上。”
把弥衣送下车,确认她已经远后菊地的笑脸瞬间切换成如释重负般的表情,忙不迭打转向灯。
由于太紧张,背部的衣料已经汗湿了,黏糊糊地附在皮肤上格外难受。
连操作着车载支架上的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
菊地暗暗骂了几句:“她答应了,让先跟联系,商量出合适的见面时间和地点。”
【……这么容易?她没起疑心?】
“事情顺利还不高兴,非得她穿在撒谎把就地枪决了才满意?!”
弥衣的长相虽然是柔弱可欺的那一类型,但在这行干了这么久,早就知道以貌取人害死人的道理了。
毕竟能在黑市里找到,出手就是百万定金的能是什么良家少女。
不过手机里的人没能理解这点,甚至还觉得反应太大有些可笑。
【喂。】
电话通了,却更慌了:“是,菊地。”
【知道是,事情办得怎么样?】
另一边的人完全不关心的情况。
【都说们干偷渡的胆子小,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动静,男人好像给自己点了支烟。
【这小鬼是不可能杀人的。】
用词绝对,语气也笃定,这倒让菊地摸不着头脑了。
“要是真的,怎么不亲自抓她?叫几个能打的直接打晕带不就行了,非要兜兜转转一大圈下套。”后者问。
这位A先生是跑业务的时候认识的,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并不好,因为别人谈生意都是站在利换利的基础上,说话还算客气,可A一上就认准了,用上位者的口吻说要跟笔大生意。
而这的确也是笔大生意,大得只是接过存有定金的银行卡都会双手发软腿肚子打颤。
‘知道有个金头发的女人找过。’
仿佛洞悉了一切。
‘不会挡的财路,但必须帮个忙。’
这忙还挺好帮的,只需要说几句谎话,骗小女孩儿跟别人见上一面就能拿到两千万円。
可菊地迟疑了,这种好事怎么会平白无故落到身上,该不会有什么陷阱吧?
为让放心,A透露了一点身份信息,说自己自盘星教,金发女人是从宗教仪式上逃跑的活圣女,被派出找人,要是找不到的话上面会严惩。
一边是金钱的诱惑,一边是理智的抗争,菊地纠结了好几天,终于还是答应了。
哪怕心里清楚男人说的不全是实话。
【不该问的不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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