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派来的。
阿ken:你别管。
孟慎言点点头,好,我要见陆瑜。
听着耳机里的声音,阿ken指了指棚里那张旧木凳:别别废话,想见陆小姐,先去那里坐着。
说完这句话,阿ken和同伴都有些紧张,怕孟慎言一言不合又出手。
且说他们不是他对手。
就是真是孟慎言对手,他们也不敢真的对孟慎言出手。
还好,孟慎言这次只是用眼刀子在他们身上扫过,就转身走了过去,屈开长腿,在那木椅上坐了下来。
阿ken和同伴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耳机里又传来陆瑜的声音,把眼睛蒙起来,手绑上。
接到指示,阿ken有些为难,陆瑜又道:快点。
谁去成了个问题。
配合陆瑜演这场戏,他们已经惴惴不安了,现在还要绑孟慎言,怕是不要命了。
另一个保镖,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还暗搓搓地朝着阿ken竖起个大拇指。
阿ken作为这群保镖里的老大,这种时候也只有他上了。
阿ken捏紧了拳,给自己鼓劲,不得不走上去。
他先将孟慎言的手绑在了椅背靠椅之后,捆孟慎言手的时候,阿ken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
好几次都没将绳索绑好。
孟慎言讥诮的声音传来,要我帮忙吗。
阿ken一愣,诧异地抬眼。
视线就很孟慎言的目光对上,那眼神犀利又冷漠,仿佛已经把他看穿了。
阿ken手忙脚乱地将那个绳结绑好。
又赶紧将孟慎言的眼睛蒙上。
做完这一切,他松了口气。
陆瑜声音又传来了,你们走吧。
阿ken如获大赦,赶紧和另一个人扶起那个被孟慎言扭得手臂脱臼的保镖,离开了这个犯罪现场。
不大的棚里,又安静了下来。
陆瑜坐在监控屏幕上,看着被绑坐在那束昏暗灯光下的孟慎言,摘下了耳机,也戴着变声器,推开门走了出去。
孟慎言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舌尖顶了顶腮,被捆在椅背后的手,紧紧攥紧了。
然后他感觉到来人靠得越来越近,挡住了光。
你还挺镇定的。
这声音非常粗犷,带着嘶嘶的电流声。
就是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声音。
孟慎言喉结上下滚动了下,不镇定还要怎样,难道我要痛哭流涕,跪下求你。
陆瑜被问住了。
她微蹙了下眉,说道: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陆瑜?
那你觉得我担心吗。
孟慎言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吐出这句话,甚至苍白的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哂笑。
陆瑜:
她是越来越看不懂孟慎言了。
刚刚孟慎言被推进来的时候,她明显看得出来,孟慎言在佯装镇定,身上却透出一股阴郁暴戾。
但此刻,他好像突然就放松了。
整个人超乎想象的静默。
尤其是在知道陆瑜被剁了根手指之后。
陆瑜蹙眉盯着孟慎言沉静的面孔看了许久,突然就无声地笑了。
她抬起脚,踩在了孟慎言叉开的长腿之间的木椅上,脚尖贴着一点被雨水润湿的潮湿布料。
然后微俯下身,抬起手,拿起一把黑色的玩具枪,重重地顶在了孟慎言喉结上。
感觉到冰凉的触感,孟慎言喉结滚动得更厉害,带动着枪口在他喉结上来回滑动。
这是枪。
孟慎言语气里带着点奚落。
是啊。陆瑜回,你还挺懂的。
孟慎言:经常玩儿。
陆瑜深吸口气,又问:你不怕。
怕什么?孟慎言像是在和她绕弯子。
陆瑜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反正我落到你们手里,都要死,怕有什么用。
倏然安静了一瞬,孟慎言吞咽了下喉咙,淡淡地说: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陆瑜回神:你说。
你多半是不会放过我和陆瑜的,等我们死后,把我们垒在一块儿吧,我想和她待在一起。
陆瑜已经确定了孟慎言发现了,也难得和他演了。
她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你想得真美!
她直起身,就要走。
孟慎言却忽地挣开了绳索,紧紧地搂住了陆瑜的腰,将她按坐在了自己腿上。
陆瑜没有防备,挂在领口的变声器也在蹭动中落了下去。
陆瑜很生气。
用那柄足以以假乱真的玩具枪,狠狠地抵在孟慎言胸口,嘲讽地说:没看出来Chris倒是荤素不忌啊,绑匪你也下得去手。
听着陆瑜气急败坏的声音,孟慎言将她的腰肢揽得更紧,两人小腹隔着布料紧贴,箍住了陆瑜,不让她走。
他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轻笑:不装了。
陆瑜狠狠瞪了孟慎言一会儿,直接扯下了他的眼罩。
孟慎言深邃漆黑的眼眸,搀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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