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这年幼的孩子会将陈念春这一行人错认成天上下凡的身下,实在是这一行人的外形实在是出众,不说向来有楚连璧名号的陈念春和被赞为长陵玉郎的谢惜时,范予嫣的外形也是数一数二的出挑,在他们的身边就是身边随侍的侍从婢女也是常人难得一见的好容貌。
这一行人只是轻描淡写的出现在了这个人流攒动的集市,便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人来人往,竟是自发的为他们让出了这一条路。
陈念春此时一心记挂着放在在船舱里闻到的味道,无心注意这来来往往的行人之间的目光,只是一手拉着谢惜时一手拉着范予嫣穿行在人潮之间,一处处搜寻着香味传来的方向。
范予嫣的心思尤为细腻,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路上收到的诸多目光,心中有些疑惑,这里是几国交汇的必经之路,别说是世家贵族就是军队行军也该是看过不少,怎会如此惊奇的模样。
范予嫣把这一群人注视的原因都归结到了他们的穿着打扮不似平民,完全没想到是因为着一群人过于出众的外表。
但这样的问题不止是范予嫣注意到了,谢惜时也注意到了,但范予嫣对于此地一无所知,谢惜时却对这样的原因心知肚明。
望着陈念春兴致勃勃的模样,什么话也都说不出口了。
越往前走,距离陈念春想着的味道就越近,直到视线里出现了一棵巨大的,足足有成年男子双臂合抱粗细的柳树横亘在道路的尽头。
路的另一边
陈念春有些惊讶的看着柳树另一边的场景,满是细小尘土的土路跨过了柳树就成了精心雕琢的石砖铺就的宽阔大路,来来往往支着的小摊子变成了林立的商铺,对面的额酒楼隔着老远便传来一阵阵的说笑声和丝竹的音乐。
酒楼的二楼正站着几位举止放荡的锦袍子弟,言笑晏晏的举着酒杯居高临下的瞧着一树之隔的这边,满脸鄙夷的说说笑笑,脸上的笑容带着猥琐。
陈念春抬头望过去的时候正巧和这两个纨绔子弟的视线对上,只是一瞬间,纨绔子弟的视线就从陈念春被遮盖在幕篱下脸蛋隐约的轮廓扫到了脚根。
二人对视一眼,顿时来了兴趣,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啊 。
陈念春隔着幕篱都看出了这两个人面上的猥琐,顿时有不好的预感,这两个人不会
陈念春已经在思考怎么把这两个人解决而不惊动其余的围观群众了,而身侧的谢惜时更是眉眼一凝,掩藏在袖口之下的右手掌心之中已是捏上了两支淬了毒的银针。
那边酒楼的丝竹声声高谈阔论不绝于耳,这边柳树下叫卖的小贩卖力的鼓吹着自家的货,
白糖糕了,又香又软的白糖糕,买一块松一块!
羊肉串,羊肉串!正宗西域来的卷毛羊!
楼上的两个纨绔子第神情邪魅的望着看向这边的陈念春,眉梢一挑,高高举起自己手上的酒樽。
这边的谢惜时捏紧了手上的银针,随时准备着让这二人命归西天。
纨绔子弟中靠近西边的这个斓袍郎君举起了酒杯,似是为了向面前的美人一展豪迈的男子气概,高昂起头颅,狠狠的将酒杯里的美酒往自己的嘴里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之间这位纨绔子弟噗得就躬下身子,涕泗横流,嘴里没咽下去的酒液体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从口鼻之间狼狈的喷溅而出。
狼狈至极的模样
身边同伴想要阻拦的手还没落下,就见到这样丢脸的一幕,顿时也觉得颜面无光,看着投射而来的诸多视线,当下立即脚底抹油的走了。
这喉咙心窍皆是火烧灼一般难受的纨绔子弟就这般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伴嫌弃他丢人逃跑,却又难受的难以走动,楼下的美人还在看着自己,这般丢人的模样当真是令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时悲从中来,对天怒吼一声道,
哪个王八孙子居然把老子的葡萄酿换成了梅子蒸!老子定要宰了他!
楼下严阵以待的陈念春和谢惜时:
不过面前的危机就算是解决,等到啼笑皆非的几人吃饱喝足后的几人又转到柳树的另一头咋医馆里开了几服药之后,终于在夜幕即将降临之前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平静的江面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晚纱,燃着灯笼刻着一枝春柳的客船在江上隐隐约约。
等到陈念春提着几幅汤药下到船舱准备去看望卧床晕船的窕娘之时,却刚好在这边的走道之上撞见了迎面而来的沈溪。
这谢惜时的表弟看来是十分的偏爱绿色,身上穿的依然是一件鲜艳欲滴的绿色,可他的神情却有些说不出的慌乱,眼圈有些红,鼻尖额头渗着细细的汗珠。
沈郎君,你这是在做什么?陈念春看着他的样子,有些迟疑的问道。
被她一问,沈溪的神情显得更加慌了,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回答道,我我只是有些无聊对,我在这船舱上走走!哈哈哈,今日当真是热!
陈念春有些疑惑,但也未多言语,面露犹豫的让开身子,让他逃也似的跑了。
奇怪的是,到了窕娘的门口,她也并不让她进去,只是声音有些虚弱的让她将手上的药就放在门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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