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欣赏着,他说话了。
来一口?
烟到了嘴边,程潇盯着半截烟,缓慢的燃烧着,一缕青烟自在而上,烟香缭绕在鼻尖,刺激到每根欲望的神经,太诱人了。
她舔了舔牙,别过头去,推开他的手。
许邵东笑了下,略有些奇怪,怎么?
程潇回过头看他,轻飘飘的眨了眨眼,淡淡的说了声,戒了。
他又笑了,戒了?
嗯。
真的?
她无奈,真的。
许邵东夹起烟抽了口,一大口烟吐在她的脸上,笑的有些贱,戒了好。
程潇眯了眯眼,看着他合不拢嘴的脸,从他手里抢过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还未待他说话,程潇说:你也别抽了。
许邵东笑了,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温柔的按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在非洲经历了什么人格洗礼?
她闭上眼,舒坦的享受着他宽大的手掌,声音极小,轻柔的说:吸烟有害健康。
他笑出了声,低下头靠着她,温暖的鼻尖磨蹭着她的脸,我们程总监终于醒悟了。
程潇笑着拧了下他的腰,拿着他的手,翻来覆去细细的看着,说: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手。
父母给的。
她移开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从这个角度看,正好看到他的下巴,鼻孔,还有不长不短的睫毛,说:许邵东,以前你是不是很招女人?
现在不招吗?他笑着反问。
不然哪来的你。
许邵东低低的微笑,弓下腰要亲她,程潇一侧脸,躲开了。
怎么?还禁欲了?他在她的耳边轻语。
程潇转回头,把许邵东推开,说:不问我为什么那么早回来?
想我了?
程潇笑了,没理这茬,说:个人原因,我请假了。
他贱贱的扬了扬嘴角,什么个人原因?想我?
程潇无奈的别过脸去,她望了眼挂钟,目光迷离,小声地嘟囔:想你。
许邵东大大的拉出个笑容,程潇移开眼去看他。
狗耳朵。
听到了呀。
还走吗?
不走了。
他嘴角拉动,微微一笑,挺好的。
她瞅着他的脸,说:哪好?
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脸,揪了一下她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带点儿笑意,哪都好。
程潇笑笑,没再说话。
她再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过了几秒,程潇坐起来,边走边说:等我一下。
她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棕色的小木盒子,不算精致,倒带了点古朴的味道,她回到他身边,蹲到他面前,许邵东,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回来的日子。
你正经点。
十二月二十四,平安夜。
程潇无奈,把他的手拿了过来。
什么?
别动。
打开盒子,拿出两枚戒指,把其中一枚套在他手上。
许邵东不是傻子,套上的那一秒他就知道那是什么,他弯了弯手指,低着眼,眉心看上去像是轻拧着,戒指?
程潇看着他略显凝重的脸,淡淡的说:许邵东,生日快乐。
客厅的摆钟响了。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每一声,都敲进了心脏。
整整十二下。
那十二秒,全世界放佛只剩下钟摆的声音。
钟声止,世界又恢复沉寂。
就像置身荒芜的苍野,静谧到人心慌。
忘了。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啊。
好些年不过,也难怪会忘了。
低沉的声音打破许久的宁静,程潇。
看着他的反应,程潇又说了声,祝你生日快乐。
他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上次你带我去墓园,我看到了你的生日。
他依旧不语。
十一月十四日,阴历,就是今天。
她看着他,你不说些什么吗?
他眨了下眼,缓缓的一声,圣诞节快乐。
程潇无语了。
她无奈的看了他两眼,说:这是胡杨树枝打成的戒指,我想用它们做结婚戒指,相比市场上那些对戒,我觉得它们更适合我们。
许邵东收回手,抚摸着它,没有粗糙的文理,没有岁月的苍痕,它光滑,精致,它简单,不凡。
你说的对啊。
喜欢吗?
她在等,等他的反应。
程潇,我
我们说好的结婚。程潇用一种极其严肃的口气说道,你不会是忘了吧?
他的语气稍稍有点急促,宽大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她的胳膊,不是,不是的,我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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