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一声笑了出来,叫了服务员,给我来杯白开水。
她继续对程潇说,我不是忙嘛
程潇白了她一眼,好好好,你忙。
她伸手摸了下程潇的脸,宝贝乖。
程潇鄙夷的看着她,酸不酸。
一个小姑娘把水端了上来,她偷偷睨了她们两一眼,江荷也不看她,谢谢。闷头就喝了口。
不客气,请慢用。
程潇喝了口果汁,你是不是胖了?
江荷一脸惊悚,双手捂着脸,怎么可能,我这每天按时称体重的。
程潇耸了耸肩,可能太久不见了。
江荷拿出手机照了照,我已经很注意了。
荷,不然换个职业算了,你看你累的。
江荷咕噜噜的喝了口热水,再等几年,乘我还年轻多干点。
程潇靠上后座,语重心长,我也想换个职业,太无聊了。
江荷睨了她一眼,你是空虚了,得找个男人。
不需要。
江荷叹了口气,唉,你是没得治了。
程潇哼笑一声,目光无意落到咖啡厅的一个角落。
停住了。
她嘴角微微上扬着,目光柔和,静静的看着角落里坐着的男人。
江荷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你看什么呢?
程潇依旧注视着他,语气随意却又认真,一个男人。
江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又顺着她的目光探了过去,嘴里喃喃念道,呦,真假的。
她看到角落的男人。
他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衫,大体看上去模样应该不差。
江荷扬了扬下巴,那个戴墨镜的?没看出来啊,你好这口?
程潇移开目光,对她说,你别鬼鬼祟祟盯着人家。
江荷挑了下眉,怎么?来兴趣了?帮你勾搭?
程潇没理她,看着角落的男人,目光淡淡的,她小声的说,他是个盲人。
盲人?江荷蹙眉,你怎么知道?
程潇对她笑了笑,我就知道。
怪不得戴个墨镜.江荷撇了下嘴,随意的说了句,瞎子就算了,啊。
程潇没有说话,又看了他一眼。
二潇,最近忙不。
还好。
要不咱两飞日本一趟?
去日本干什么?
玩啊
日本有什么好玩的。她把纸巾往江荷面前推了推,要去咱们去非洲。
江荷噗一声笑了出来,我可不想去晒成黑蛋。
黑模很性感的。
去去去,我才不听你的。
程潇弯了弯嘴角,问,还要继续拍?
拍,我这坐一会就回去。
程潇提起包,说,我先走了,你在这慢慢歇着。
江荷拿了本杂志随意的翻了翻,叹了口气,对她摆手,你走吧走吧。
程潇顺手拍了下她的肩,我去酒窖一趟,回头找你来喝酒。
江荷捣了下她的腰,好姐妹儿。
程潇头也不会的走了,她有意无意的,又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从头到尾,他就这么一直坐着,一动也没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程潇收回眼,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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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去了Janes酒窖,取出了四年前存的红酒,老板是个留长头发的gay,往哪一站,背着个手,眯着眼,像个艺术家。
他们聊了会天,又一起吃了饭,晚上八点多她才离开。
程潇今天开了车,玛莎拉蒂QP总裁V6,在晚上颜色近乎墨色,它高贵,优雅,而又桀骜不驯,这辆车是程潇的哥哥程旭送她的二十五岁礼物,二十五岁,嗯,这个数字比较有意思。
车停在路边,她坐在车里抽烟,一只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夹了根白万,时而抽上两口,橙色火焰渐明渐暗,燃落的灰烬与雪白的烟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整个车舱被细腻柔软的烟雾缭绕着,有同一个奢华,神秘,而又迷醉的城堡,与世隔绝了。
手机震动,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程潇看了眼来电人,滑了下屏幕,她的手指又细又长,却肉嘟嘟的,让人想伸手摸上一把。
干嘛的潇潇?低沉的男声。
开车。凉薄的女声。
吃饭了吗?沉稳的问。
嗯。淡然的应。
明天回趟家,你都多久没回去了。略有抱怨。
半个多月?稍显倦怠。
十八天了。语重心长。
哦。顿了下,间隙抽了口烟,她说,回去干嘛?
爸那么大岁数,你就算再看不惯陈姨也该回去看看他啊。舒缓平和,陈姨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噗,她这是中了哪门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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