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渊指着玩偶开线的部位:“确实是太旧了, 需不需要我帮你缝一下?”
温卿把刚才的疑惑抛在了脑后,听见廖渊这样说,眼睛都亮了起来:“你会缝?”
“那是当然, 怎么?我看着不像是会做手工的人?”
温卿盯着他的脸,随后用力点点头:“确实不像,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的……贤妻良母。”
“良母就算了,贤妻我还能勉强接受, 毕竟咱就是个倒插门, 也不敢对自己的身份有太多怨言。”廖渊连连咂舌,“我不贤妻又有什么办法,实属被逼无奈啊,谁让我们家还有个小傻子。”
小傻子温卿相当不满意,这人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你才小傻子, 我不傻,也不小!”
“哦。”廖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没事,小不小无所谓, 我大就行了。”
温卿被他堵得说不出来话:“……”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瞧了好半天,最后温卿败下阵来,决定将话题引入正轨,嘱咐廖渊道:“不用怎么去补!就是把漏棉花的地方帮我缝一下就最好了!”
他不想叫这小熊变了模样,所以只要简单修补就好了。
廖渊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我知道,放心交给我就好了。”
廖渊去楼下找来了针线,他坐在客厅里,低头认真开始修补温卿这个破旧的玩偶。
他的手摸着小熊底部绣着的一颗星星,兀自笑了起来。
温卿,温星。
廖渊的脑海里,跳出了温卿儿时的模样,当时两人第一次见面,十二岁的温卿,曾一脸严肃的纠正他:“我叫星星!”
然后他就一直喊他星星,后来重逢才知道,这其实是个误会,而引发误会的原因,是因为那年的温卿是个舌头,x和q分不清……
廖渊摇了摇头,边笑边缝补着玩偶破损开线的部位。
要不是因为温卿大舌头,他也不至于在这小熊的屁股后面,特意缝上颗五角星。
只是他们从前的事情,他现在没有办法告诉温卿。
这个小熊玩偶,他以为温卿早就扔了,上辈子的后来也没见过,如今忽然见到,才会引得他刚刚那样失态。
设想一下,以为早就不被重视丢弃的东西,忽然又出现在面前,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廖渊低下头,揉了一把小from 寓。熊的脑袋。
有些事情他并不是想瞒着温卿,他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上辈子他没讲,是想等着与温卿结婚之后再去说,可他也一直没等来两人有结果的那一天。
温卿喜欢的不是他,所以有些话,说与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他说了,也只是给温卿凭添负担,想来想去,这都是没必要的事。
他看着手里的玩偶,缓缓叹了一口气,一些遥远的记忆再次被勾起。
那年的廖渊,也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只比温卿大了两岁。
廖渊父亲在世的时候,好赌成性,几乎败光了家族好几代积累的产业,他母亲因此失望,带着廖渊去了外地,与父亲两地分居,过着有名无实的婚姻。
廖渊的母亲是个温柔的人,活着的时候,经常会去福利院里当义工,也就是温卿所在的那家福利院。当时也常常叫廖渊陪着一起去,只是廖渊他一直搪塞拖延,母亲活着的时候,从没和她去过一次。
后来他十四岁的时候,母亲突发疾病去世,廖渊这才感到后悔万分。
没了母亲,又摊上了那样一个令人失望的爹,那段时间里,廖渊对所有事情都恹恹的,提不起任何兴致,甚至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所在。
廖渊深陷抑郁的情绪无法自拔,所以他想去福利院看看,至少可以完成自己曾经的承诺。
而也就是在那段最迷茫的时光里,他遇到了温卿。
那时正好赶上放寒假,廖渊一去福利院,就能呆一整天。而他什么都不干,哭也哭不出来,任何的情绪都没有,只是阴沉的坐在院子里,盯着天空飘下的雪花发呆。
可他当时不知道,年少的温卿已经观察了他好几天。最后赶上一个暴雪的日子,打定主意,团了一颗雪球使劲儿砸在了廖渊的脑袋上,想要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这样的举动确实很烦人,但是温卿不达目的不罢休,偏偏缠着廖渊,叫他陪着自己玩。
老师告诉过温卿,廖渊的妈妈是经常来福利院看他们的漂亮阿姨,而廖渊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那个漂亮阿姨已经不在了。
温卿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廖渊打起精神,所以才想了这样一个讨人嫌的方法。
事实证明,温卿的举动确实有点效果。廖渊终日绷着的情绪,被那一团雪球,终于砸出了宣泄口。
他起身去追温卿,把人按在了地上,两个孩子撕扯在一起,廖渊也终于借着理由哭了出来。
自从那之后,廖渊身边就黏上了一个跟屁虫,骂也骂不走,打也打不散,非得缠着他不可。廖渊别无办法,只好放任了温卿的存在,久而久之,温卿就成了他情感上的一种寄托,生活也因为他增添了几分色彩。
廖渊的小熊玩偶,是他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亲手给缝给他的。后来的廖渊,被父亲接回家,作为临别的礼物,就将这玩偶转送给了温卿。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送的玩偶早就不见了,却没想到温卿还好好的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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