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永久魔咒伤害病房。”西尔维亚把声音放得很轻,拉着弗雷德的手慢慢走过去,“第一次影响我直接住院的魔力暴动,就是在这里。”
“你是说,在圣芒戈里魔力暴动了?”
“你说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一直暴动一直麻烦魔法部?小时候在家里暴动总有小天狼星可以想办法解决。后来的失控最多也就影响到街坊。”西尔维亚轻声说,“当时,朵拉一年级刚结束,学了很多咒语,暑假展示她的成果时不小心误伤了我,我直接从客厅飞到了餐厅。当时我的脑袋磕到了桌角直冒血,止都止不住。”西尔维亚说着和弗雷德慢慢往前走,“来了圣芒戈治疗结束之后,我和朵拉趁着妈妈去缴费就到处跑着玩……”
他们被一个房间里的动静吸引停下了脚步,因为看到了熟悉的朋友们。
“我当时看到了那些被魔咒伤害而可能一辈子就这样的……”西尔维亚看到房间里的铁三角和金妮,“那种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我就魔力暴动了,就在这条走廊上。”
她当时看到的和现在正注视着的,是一样的。铁三角和金妮面前的是纳威和他的奶奶,还有——隆巴顿夫妇。
她还记得那一年,她仅仅只是在病房外听到有治疗师称呼了一句隆巴顿先生,她就彻底破防了。
“其实就是那一次麻烦魔法部大动干戈了。”西尔维亚的鼻子一酸,“当时太突然了,不仅伤害到了一些治疗师,还有朵拉。在住院观察的时候,我又连续暴动了好几次,迟迟不见好……”
其实那些因为穿越而带来的暴动并不强。西尔维亚能和原本孱弱的灵魂有某种感应,除了某些时候的情绪不稳,她们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谐共处的。后来想想,那些折腾或许是西尔在帮助自己适应这具拥有强大魔力的身体。
或许吧,西尔维亚也是猜的。
“纳威?”弗雷德也注意到了房间里的人。
“西尔维亚?弗雷德?”纳威显然不希望此刻遇到更多的熟人,“你们怎么也……”
隆巴顿老夫人厉声道:“所以你没跟朋友说过你父母的事吗,纳威?”
西尔维亚抬头注意到了弗雷德的神情,他看到了隆巴顿夫妇好像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老夫人生气地说,“你应该感到自豪,纳威,自豪!他们牺牲了健康和理智,不是为了让惟一的儿子以他们为耻的!”
“我没觉得羞耻。”纳威微弱的声音似乎没人听见。
“你表现的方式很奇怪!”老夫人看向年轻的孩子们说,“我儿子和儿媳被神秘人的手下折磨疯了。”
西尔维亚看到了隆巴顿老夫人眼里的骄傲。
“他们是傲罗,在魔法界很受尊敬。”老夫人继续说,“天分很高,他们两个。我……哎,艾丽斯,什么事?”
纳威的母亲穿着睡衣缓缓走来,她似乎不想说话,或是不能说,但她怯怯地朝纳威比画着,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又一个?”老夫人显得有点疲倦,“很好,艾丽斯,纳威,拿着吧,管它是什么?”
纳威已经伸出手来,他母亲塞给他一张吹宝超级泡泡糖的包装纸。
“很好,亲爱的。”纳威的奶奶拍着她儿媳的肩膀,装出高兴的样子,“好吧,我们该回去了。很高兴见到你们大家。纳威,把那张糖纸扔到垃圾箱里,她给你的都够贴满你的卧室了吧。”
弗雷德的手按住西尔维亚的肩膀上,他们对视了一眼。西尔维亚拍了拍弗雷德的手背,径直走到纳威面前,伸出了手:“给我看看好嘛?”
纳威愣了愣,把糖果纸放在她手心里。
那张平平无奇的包装纸被西尔维亚折成了一只千纸鹤,然后重新落到纳威的掌心里。
“这是什么?”纳威有些惊喜地看着西尔维亚。
“这是千纸鹤。”西尔维亚笑着按住了纳威一边的肩膀,“传说一天折一只千纸鹤,坚持一千天,就能给爱的人带来祝福。每只纸鹤代表一点祝愿,最终就能完成一个心愿。你的妈妈把糖纸送给你,你就把纸鹤送给她吧。”
纳威的眼眶红了,嘴巴难看地抿着,像是在强忍着不要哭泣。他看着掌心里的千纸鹤说不出一句话。
“我记得你,小姑娘。纳威偶尔也会提起你。唐克斯夫妇一定很骄傲能有这么出色的两个女儿。”老夫人看着西尔维亚笑了起来。
“我很高兴能见到你,夫人。我也很荣幸能够探望两位前辈。”西尔维亚没敢再看向隆巴顿夫妇,只是看着老夫人,“纳威也值得你们骄傲,隆巴顿夫人。”
纳威把千纸鹤递给了他的母亲,这位伟大的傲罗女士惊喜地笑了起来。
“你一定要教我!西尔!”纳威神情激动地说。
“好啊。”
西尔维亚温柔地笑了,窗外因日出而消融的雪都不如她的笑容纤尘不染。
弗雷德不动声色地扬起嘴角,在女孩转过身时重新把她搂在臂弯里。
西尔维亚不喜欢圣芒戈。就像她听过的那句“医院的墙比教堂还要听过更多的祈祷”那样,因为她受不了这么极度的悲欢离合。
但此刻的病房似乎不再那么凄凉,少了些许别扭和遗憾。一只千纸鹤能承载的很少,但那也是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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