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到时妤时,表情收敛了一点。
时妤冲她勾了下唇,擦肩而过,勾着傅洮洮的肩膀走了。
“原来那个比尔娜也怕你啊,时妤你的名声都传到国外去了!”傅洮洮兴奋地说。
“好好比你的赛,少关心别人。”
“你是不知道,那个比尔娜刚才有多目中无人,见了你还不是得低头,等会比赛你一定要压死她!”
比尔娜一看就是从小开始学习马术的人,国外的马场都是一辈辈传下来的,爷爷奶奶辈就有了,而且还有着最专业的系统训练。
之前比赛,他们被碾压得很惨,也被比尔娜嘲讽得很憋屈。
比尔娜什么都好,就是老针对他们。
“噗……”
“时妤时妤,等比完了我们和马协还有队友们去聚餐怎么样!”
时妤没什么兴致,“还没比就想着聚餐了?”
“提前为你庆祝冠军啊。”傅洮洮眺望马场的尽头,“你付出的都会有回报的,其实我还挺好奇你为什么要来学习马术,从繁华的娱乐圈到马场,这个过程一定很难吧!”
“你又知道了。”时妤抱着手臂靠在围栏边,“我没觉得难和累,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不会有这些情绪。”
“时妤,不得不说你的心态真的太好了。”
时妤笑:“心态?我已经失去过最要的梦想和人,现在我可不想杞人忧天。”
傅洮洮聊起来就止不住,时妤直接堵了她的嘴,“别站我面前挡着,该干嘛干嘛去。”
傅洮洮瘪着嘴走了。
时妤独自站在候场区看着场上的情况。
一站就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终于轮到了她出场。
在她之前的是比尔娜。
比尔娜不出意外,表现很不错,成绩也不错。
时妤大概知道情况后,再也没关注。
只是第一天的盛装舞步,不到最后,成绩领先也没用。
z国马术技术上的差距,传统上的差距,其实也是造成马术冷门的原因。
红色盛装出场的时妤,白色手套和长靴,完美向观众和裁判展示了最尊敬优雅的仪式感。
不驯的皮毛也被洗刷得柔软闪亮,白毛和时妤身上的盛装呼应。
立定在X点上,她向裁判致敬。
随后,两腿给以力度,两手通过控制缰绳控制不驯的头和身体开始运动起来。
步调、动作活力、服从性。
盛装舞步的规定动作一一在裁判和观众面前展示,红衣骑手姿态优美,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在舞步中淋漓尽致体现。
远远看过去,“白马公主”一词出现在众人脑海里。
时妤出身本来就是书香门第,她虽然性格张扬,但骨子里的气质不减当年。
哪怕在娱乐圈里呆了几年,只要在马背上,依旧是当年不可一世的大小姐。
在时妤分数出来的瞬间,场上爆最先发欢呼的是右边的位置。
她朝那边看了一眼。
在人海里找到了靳冬萱的身影。
还有不少来举着她海报来看比赛的粉丝。
时妤调转马头,再次向他们致敬——用的是马术中最高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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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装舞步是仪式感和优雅的代名词,真正的马术竞技还在后面的障碍赛和越野赛。
场地陡峭,距离也远比场馆内的比赛长,纵使是比赛前来熟悉过这段越野路的选手们,在真正比赛时,也会出现很多意外。
越野的路程复杂,不确定因素太多,可穿着便装的时妤全程狂奔。
不驯作为人为的精心筛选+优良品种的基因融合的马匹,速度、耐力、力量、形体的完美搭配,再加上骑手的优越,毫无疑问拿下全场第一。
时妤轻拍不驯的颈侧部,夸赞它做的好:“也只有在这种极限又惊险的越野赛,才能展示你不驯桀骜的一面了。”
沈越泽和教练,也在观众席观看。
他身边还坐了两位,年纪和他相妨。
“沈老弟,你说这马叫什么来着?”时宏硕问。
沈越泽笑:“这马叫不驯,是不是马如其名。不驯英俊矫健,潇洒不羁,很配时妤这丫头,也不知道这马是她怎么驯服的,还有这马的名字,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时宏硕轻哼了一声,“不驯?我看这丫头还在念念不忘,当初……”
时母打断他,“行了,都过去了,还要提,你以前做的那些事你没点数吗?”
“行行行,我不说了。”时宏硕摆手,“现在她想怎么样我都管不了她,这马她爱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
可他嘴上虽然嫌弃,看向场上策马奔腾的时妤,眼底的欣慰和泪水却藏不住。
经历了这么多,时妤总算传承了她爷爷的一切。
时妤父母来到现场的事,时妤是不知道的,直到她参加完最后一场比赛,才看到了观众席的父母。
没有那些感人肺腑的重逢话语。
时妤在马背上静静看了他们一眼。
时宏硕轻点头。
父女间的默契十足。
时妤最后个人赛拿了冠军,比尔娜位居第二。
在后面待场休息的她只是准备简单领个奖就走,但最后怎么也拦不住傅洮洮和拳头选手的起哄,被拦住怎么都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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