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状若无意地看了何书达一眼,问道:小何,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瓶子上任何标签都没有,并不好当场辨认里面的药物成分,只有拿到化验室化验以后才能知道。
何书达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我不知道,小芹身体不好,这个可能是她治病的药吧。
顾远点点头,决定将钟小芹的尸体带回去进行尸检。
何书达却有些不愿意,嘟嘟囔囔道:事情已经很明显,小芹就是因为和我闹别扭,想不开自杀的,她生前最爱漂亮,我作为她的丈夫,不能看着她被冰冷的手术刀解剖,死后也不得安宁,所以,我不同意给我爱人进行尸检。
顾远定定看着何书达,态度坚决道:何书达,你既然是一名公安,说话更应该要严谨,在事情没有得出结论前,谁都不能给你爱人的死下定论,包括你也不行,尸检是正规流程,请你配合。
何书达没话说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站到了一边,冷冷地看着钟小芹被盖上白布。
尸检和药物化验需要一定的时间,一时半会儿得不出结论。
晚上,顾远下班回到家,季善善正陪着两个宝宝做游戏,团团已经会坐了,现在正稳稳地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咚咚地摇着。
圆圆是小姑娘,虽然没有哥哥坐的稳,但也不甘落后,努力地坐直自己的小身体,小手够着要抢哥哥的拨浪鼓。
第243章 命案(2)
顾远去卫生间洗了手,就过来抱孩子。
圆圆窝在爸爸温暖宽广的怀抱里,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季善善抬头看了顾远一眼,敏感地发现他的情绪好像不太高的样子,于是问道:怎么了?看你一脸沉重的样子,又有难办的案子了?
顾远没吭声,在圆圆肉嘟嘟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季善善见他不说话,也就没有多问了,他工作上的事情她一直不问,没想到,顾远却破天荒地说了起来。
今天,小何的爱人死了。
啊?就那个每天都要给丈夫写信的女人,钟小芹,她死了?
季善善吃惊地瞪大了眼,身体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坐得笔直。
顾远嗯了一声,挨着她坐下,先是沉默不语,然后突然开口道:我觉得小何的表现很可疑,根本不像是一个痛失爱妻的丈夫应该有的悲痛样子。而且他一口咬定钟晓芹是自杀,这太蹊跷了。
季善善沉吟了一下道:你觉得小何和她爱人的死有关系?
顾远点点头:不过这只是我的自我感觉,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假设都不能成立。
季善善伸手抹平他眉心皱着的疙瘩:也许你想的没错,不要怀疑一个刑警的直觉。不过,万事还是讲究证据的,也许小何是关心则乱了呢?
顾远好半晌没再说话,季善善想了一下又问: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会怎么办?
顾远顿时生气了,一把捏住她的肩膀:没有这种如果,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一定要长命百岁,等到咱们七老八十牙齿掉光的时候,咱们还要享受悠闲的田园时光呢。
季善善温柔地笑笑:我是说如果,假如是你,痛失挚爱的妻子,你会怎么办?
顾远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光是想一想,他的心脏就难受的受不了,可架不住媳妇催着他回答。
他想了一下才道:我会觉得痛不欲生,对生活不再有一点留恋,恨不能随你而去。
对。季善善轻轻眨眨眼:那你好好想想,小何的表现像不像一个突然失去爱妻的丈夫的行为。据我所知,他们两人的感情不比咱们的差吧。
虽然她没有见过钟小芹和何书达,但顾远以前提过一嘴,说他们两人经常通信,恩爱无比,所以她才有这样的疑问。
顾远眉头紧锁,仔细地回想着下午小何的表现,挑不出毛病,哭也是真哭,伤心估计也是真的伤心。
但仔细想来,却似乎又带着一丝表演的成分,眼泪说收就收,悲伤挂在脸上,却没有直达眼底。
顾远的心不平静了,甚至为自己脑海里冒出的想法平白打了个激灵,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顾远早饭也没顾上吃,就急匆匆地去了单位。
季善善没办法,又怕他不吃早饭会落下胃病,急忙给他包里塞了两个水煮蛋,嘱咐他路上吃,这才回了屋里。
顾远到单位后,第一时间去了检验科。
经过检验和若干技术分析,很快得出了结论:钟小芹是在三天前的晚上服下了褐色瓶子里的药水,而且瓶子上也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可以判定为自杀。
何书达偷偷松了口气,一转头却对上顾远冰冷的目光,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掩饰般地扑到钟小芹身上哀声痛哭。
顾远的心里却是疑惑重重,据他走访所知,钟小芹是学校里的文娱活跃分子。
她能歌善舞,自杀当天她还在学校里教学生们排练跳舞,和同事相处也很友好,并没有异常。
从表面上看,钟小芹确实是服毒自杀。但她死的太冷静,没有一个人在自杀前能做到如此镇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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