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她每次都这样安慰自己,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顾远的思念与日俱增。
中间她去了公安局打听情况,领导也只是安慰地说了几句,并没有透露具体的情况。
不过,好在韩德军也参与了救灾,也许两人能互相帮衬着。
季善善正胡思乱想着,冷不防车子前边冒出个人来。
她慌忙刹车,猛得停下来。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怎么专往人家车前头走!
刚才要不是她反应快,就撞上了。
等她定睛一看,顿时就更气了。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少杰。
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最不愿意看见的人。
她心情不好,不愿意和他多说话,直接调转车头就要走。
谁知道孙少杰直接站在她车前边,挡住了路。
季善善冷着脸:你什么意思?
孙少杰勾唇轻笑:顾远去灾区了?
季善善冷哼:关你屁事,怎么?我男人不在家,你就想欺负我?你要是敢做什么,我就去告你,等顾远回来了,也不会饶了你!
她心里暗暗捏了把汗,乡野小路本就偏僻,寒冬腊月时节,路上半个人影也没有。
要是孙少杰坏了心肠,对她图谋不轨,她一个女人,总归不是他的对手。
孙少杰墨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季善善,过了片刻,突然就笑了,轻声说:善善,你男人走了这么长时间,最近你是不是很没意思?
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漫漫长夜没有人给你暖被窝,你能睡得着吗?
季善善漠然看着他,孙少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她打定主意不接话,免得他更没完没了。
孙少杰见她冷着一张脸,心里泛起怒火,口不择言道:顾远去那么远的地方抗震救灾,听说凌城那个地方是震中,大小余震不断。
你说万一他一不留神,被砸断了胳膊腿,或者是砸死了,那你要不就是成了寡妇,要不就是伺候个残疾男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季善善冷笑:你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个屁,这屁也只有你这种人能放得出来!
我男人是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不像你,窝囊废,你就是阴沟里的臭虫,只会嘴上逞强!
有本事你拿出实际行动来,也去抗震救灾试试,或者是去捐赠点捐些钱物,什么贡献都没有,也好意思在这说风凉话,我男人一定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回来!
说完这话,她径直骑着自行车往前走。不管不顾的朝着孙少杰撞过去,嘴这么毒,撞上他活该。
等到车轱辘撵过来的时候,孙少杰终于躲开了。
季善善越发看不起他,有本事你别躲啊!
卑鄙小人,也就会嘴上打打嘴炮!
她飞快地踩着自行车,把孙少杰远远甩在后面。
要不老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呢,顾远这才出门多久,连孙少杰这种人见了自己都敢这么说话了。
要是自己单身一个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受欺负呢。
孙少杰阴沉着脸看着季善善走远,过了半晌,才重新抬脚往家赶。
季善善骑车回到家里,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气。
孙少杰这个王八蛋故意诅咒顾远,心眼也太坏了。
她刚才就应该拿大棒子打他一顿解气。
她找出一大堆脏衣服吭哧吭哧的洗了,又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还别说,做完这一切后她就不生气了。
看来干家务也是一种解压的方法。
等到七点多的时候季善善早早地就躺到了床上。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娱乐方式,要是有个电视就好了。
也能打发些时间,要不自己一个人就显得太无聊了。
她拿起床头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看书的时候她又想起了顾远。
想着他们之前的晚间生活。
她靠在床头看书,顾远帮着她按摩放松。
他们就算各干各的不说话,也有种绵绵的情意在两人之间流转。
时针指向八点,季善善关的台灯,打算睡觉。
躺在冰凉的被窝里,她半点睡意也没有。
冷冰冰的房间,冷冰冰的床铺。
她的体质本就偏凉,到了冬天更是容易手脚冰凉。
之前有顾远这个大火炉给她暖被窝,她并不觉得冷。
现在没有了他,她只觉得身心都泛着凉,冻得她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
可能是她实在是太思念顾远,今天又碰到了孙少杰捣乱,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迟迟无法入睡。
老公,我好想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季善善悠悠叹息,翻身坐起来,打开柜子取了一套顾远的睡衣。
把坐在椅子上的那只大熊抱过来,把睡衣穿在大熊身上。
这只大熊就是顾远射击给她赢来的那只熊。
本来顾远觉得太大了,放在屋里占地方,要把熊装起来放衣柜顶上。
可她不愿让它在柜顶落灰。
顾远没办法,便专门找了张椅子做大熊的专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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