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日夜相伴
她翻了个身,感觉有点不舒服,躺了一会,又翻了个身,感觉还是不舒服。
在换了无数种姿势后,被窝里那点仅有的热气也都散光了,最后她还是睡不着。
很没出息的想他了,想让他来给自己暖被窝,季善善越想脑子越清醒,越是想睡越是没有想睡觉的意思。
啊
季善善有些崩溃地低低喊了一声,失眠的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她索性掀开被子坐起来,穿上鞋下了地,倒了杯温水一口气喝下去,这才感觉心里没那么燥热了。
睡觉!
重新躺到床上,把被子拉到头顶,蒙上头开始睡觉
等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季善善感觉自己好像躺在小船上,而且这艘小船还不停地在晃动。
她被晃醒了,刚睁开眼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而是地震了!
头顶的电灯疯狂地晃动着,地面微微震动颤抖着,连窗户上的玻璃也被震得裂开了几条缝,窗台上放着的两盆迎春花随着晃动摇摇欲坠。
季善善的大脑空白了片刻,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慌。
来不及多想,灾难面前,求生是人的本能。
她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下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厚棉衣裹在身上,棉裤来不及穿了,抱在怀里穿上拖鞋就往外奔。
幸好住的是一楼,季善善无比庆幸,没几步就跑到了院子里。
这会儿正是最冷的时候,她一出来就被冷风吹了个透心凉,连忙抖着手脚把棉裤套在身上,缩着脖子站在人堆里。
这个时候楼底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楼里的人都差不多出来了。
正是凌晨时分,人们慌慌张张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就往外冲,身上穿的都很单薄。
甚至有的男人还光着膀子,还有的女人只穿了内衣裤,冻得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大家聚在一起议论着刚才发生的震动,互相交流着震动发生时自己的感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显然是没有从突发的慌乱中回过神来。
还有人没有意识到这是地震了,眼见这会大地不再晃动了,实在是受不了刺骨的寒风,便想要上去拿衣服,被人给拦住了。
虽说这波地震过去了,但是说不定还有余震,在生命安危跟前,寒冷似乎显得不值一提,冷就冷点吧,反正也冻不死。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季善善惶然地站着,一颗心也砰砰跳个不停。
地震来的始料未及,她现在很担心顾远,也不知道他跑出来了没有,与其在这里提心吊胆,不如去公安局找他。
她的心乱成一团,抬脚就朝着公安局的路走去,丝毫没注意脚下的碎玻璃渣,穿着单薄的拖鞋一脚踩了上去。
没穿袜子的脚早已冻得木然,踩到了玻璃渣只是微微感觉了一丝刺痛,季善善浑然未觉,并没有放在心上,脚步匆忙地朝前跑去。
等她喘着粗气跑到公安局大院里,发现大院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人,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在安抚群众。
季善善顾不上想大家为什么都聚在公安局大院里,在人群里搜寻着顾远的身影,可是她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她大口急促地喘息着,放开声音喊了几声他的名字,有顾远的同事认出了她,连忙告诉她顾远的去向。
原来顾远在地震发生的第一时间就跑了出来,已经去家属房那边找她了。
一定是街上人多太混乱了,两人走叉了,季善善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打起精神拖着酸软的双腿慢慢朝家走去。
大街上人头涌动,有许多人怕房屋倒塌,都扎推聚集在了空旷的街道上。
在一片人声鼎沸的混乱声中,季善善隐约听见有人在大声喊她的名字。
那声音带着焦急,带着急迫,甚至听起来还有些嘶哑,是她早已熟记在心底的声音。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季善善的眼眶慢慢变得湿润,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顾远骑着自行车高声喊着小媳妇的名字,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喊了多少声了,他喊几声就按几下车铃,鹰隼一样犀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
顾远,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季善善站到高处朝着他猛挥手,她真怕他再喊下去嗓子就废了。
车铃声终于消失,因为按铃的人找到了他牵挂的人儿。
顾远顺着声音猛得回头,看见小媳妇笑吟吟地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正上下跳着朝自己挥手。
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填满他空落落的胸腔,他动作干脆利落地从自行车上下来,猛得松开车把,朝着心爱的姑娘冲过去。
季善善没动,就那么站在大石头上看着那高大的男人推开人群朝着她奔来,一把将她抱下来,紧紧搂在怀里,久久没有松开
快松手啦,好多人都看着呢。
季善善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顾远的脊背,被他紧紧地箍在怀里,感觉都快喘不上气了。
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人,甚至还有人好心的替他们打着手电筒。
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把劫后相拥的一对爱人照得一清二楚,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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