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总之我们是奉令行事,你懂规矩,要是不想多受罪,就老实认命吧。”
“……”
听到某个关键词,白兰地忽然安静了下来,两眼变得呆滞空洞,口中呢喃:“为、什么……”
“谁知道呢,那位大人的想法可不是我们能揣测的。”
“怎么、会……”
“啧。”
负责处决白兰地的两人见他放弃了挣扎,任凭泥土埋到鼻端也一动不动,半露的面色死灰,心里或多或少皆有唏嘘。
白兰地是Gin的死忠下属这件事,组织内许多人都知道,同时他们也知道,这个死忠的忠诚大部分只体现在口头上。
到了该做事儿的时候,白兰地不突出也不垫底,永远游走在中间,跟其他恨不能永远冲在最前干活最多的死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仅看他看似踏实肯干实则摸鱼惯犯的实际表现,便让人觉得这家伙的忠心比较薛定谔,可能加起来还赶不上他对SPA的热爱。
然而,即使是薛定谔的死忠,被顶头上司无情处死,不给解释和死个明白的机会,还要被残酷地活埋再变成一把灰——造成的依然是毁灭性的打击。
看看白兰地现在的表情吧,他可能是缓过来了,麻木的眼中忽然腾升起两把愤怒的火,面上的扭曲似代表不解的恨意。
不用说,这家伙显然恨上把他抛弃的Gin大人了。
同事一号还在唏嘘,白兰地恨也不奇怪,但毫无用处,他只有死路一条。
同事二号的视线从快被埋过眼睛的男人头顶收回,白兰地的心理变化尽在掌握,他仿若自然地走到同事一号身边,眼里精芒忽闪。
“砰!”
同事一号冷不防遇袭倒地时,白兰地正在抓紧人生最后的时间,咬牙切齿诅咒刚才荣升他此生第二恨的对象。
——什么Gin,想多了,他怎么可能恨Gin大人!
别问,问就是波本!
白兰地用他非同一般的逻辑分析能力,将昨晚的事件迅速复盘了一遍。
结论还是他把任务完成得极好,并没有犯错。
向偶遇的同事索要并不值钱的三明治配方算错吗?必然是不算的。
找抛弃带自己出头的前辈的没良心后辈要个说法算错吗?那也是不算的。
什么他好像忘了跟波本直言目的?啊这,这……也不重要!波本要是心里没鬼,会远远听到他的声音就蹿得比兔子还快吗!
以上可知,问题不是出在他自己身上,那就只能出在波本身上。
妈的别跟他提为什么直接排除掉格兰多纳!格兰多纳就是个研究员转行当狙击手的纯新人!研究员都什么德性他还不知道吗?格兰多纳有多老实他还不知道吗?背后搞事的只能是阴险的波本!
波本这种从情报组混出来的老油条,动动嘴就能骗一百个格兰多纳,指不定还用了什么花言巧语把Gin大人也暂时蒙蔽了过去。
白兰地顿时明白了所有。
波本光骗来一个萌新搭档并不满足,他还对试图要回搭档的友善同事心生不满,趁友善同事感冒倒床上睡觉,鬼鬼祟祟在Gin大人面前又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难不成还真是——污蔑他和该死的FBI是同事?!
波本,好狠毒的手段!好恶心的脏水!
白兰地气得眼冒金星,太阳穴狂抽外加一阵反胃。
他有心想爬出坑揭穿波本的险恶用心,可Gin大人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让他死早上他就活不过中午。
如果是Gin大人的命令,去死也无所谓,就是稍微有点不甘心……算了,好歹波本不是卧底,如果自己是被卧底坑死的,他绝对死不瞑目——
就在此时,有人做了一个不一般的动作。
“……”
白兰地只剩眼睛以上露出地面,口鼻被土层埋没,他却像没事人一般镇定,直直看向打晕同事一号的同事二号。
同事二号抬脚跳进深坑中,挖开堵在黑发男人鼻前的泥土,帮他恢复呼吸,再把开口说话的空间也挖开。
白兰地面上只余脏污,窒息带来的青紫稍褪,但他张口第一句话:“你丫犯什么病?”
同事二号嘴角微抖,忍住回他一句你丫才犯病的冲动,把氛围拽回来,道:“白兰地,你的面前还有一条活路,你要走么?”
白兰地:“直接说人话。”
“……有人看中了你的能力,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前提是,你心里有数,识趣知恩。”
“嗯哼?”
“你对自己的处境应当有清醒的判断吧,你已经被那一位冷漠地丢弃了。”
白兰地的眼珠不转,表情僵硬,像是被完全说中了心思。
同事见此自觉更有把握,压低的嗓音中多出更直白的引诱:“心里不甘,还有恨是吧。白兰地,我们是安心坐一起喝过酒的交情,你可以相信我。”
“……你的眼神也不错啊,把我的痛恨,全部看出来了。我承认,所以,后面怎么说?”
“那一位要的只是骨灰,谁的都可以。”同事斜瞥倒在地上的另一人,“关于你,很简单,你只要把你散漫的‘忠心’变得可靠一点……”
“给我等下,什么叫散漫的忠心?你他妈侮辱谁呢?”
到这里,白兰地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对了,只是同事没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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