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正用索扬战事打开新思路,因此先前去情报部门时,励琛才把阿克耶扔回黑天鹅,只带着弗德希。关于索扬的事,只要弗德希愿意问,励琛就愿意答。
不过,励琛不会直接告诉他答案,只是提点道:“你想想,西南军为什么大费周章地通缉他?”
虽然公文是王庭和佣兵公会出的,但联系到和这事有关的主体,背后推手铁定是西南军没错了。
弗德希回道:“……因为他是索扬叛军的将领?”
“……不算错,但你换个思路想一想。”励琛说道,“最简单的逻辑,一个人被通缉,总归是因为他逃了吧?”
这简直是一句废话,弗德希静待着下文。
励琛又道:“那么,法拉赫是怎么逃的?”
弗德希怔了怔:“……什么?”
“西南军的人一直盯着索扬,围困索扬,索扬叛军也插翅难飞。”励琛又问了一遍,“那么,法拉赫是怎么逃的?”
“……提前出逃?或者,当时根本没逃,只是藏了起来?”
“好想法。”励琛再次拿起茶杯,“继续。”
“继续?”弗德希根本不知道怎么继续,但励琛一副等着他发言的模样,逼着他继续思考——或说是想象,“其他索扬叛军都被掘地三尺地找了出来,法拉赫一个顶头将领,不可能比他的下属好躲藏。所以,大概是在开战前的什么时候,已经……”
励琛边喝茶边瞥了他一眼:“嘿,你当西南军、玫瑰之色、弗杰拉尔,还有那么多探子和情报员,都是瞎子?”
这一两年来,索扬可说是全联盟聚焦点也不为过。
“可如果法拉赫还藏在索扬里,他们还找不到,不是更瞎了吗?这比法拉赫提前落跑还不可置信。除非搜索他的人是西南军的叛徒,故意视而不见……”弗德希随口回着,忽然停顿了一下,“等等,‘叛徒’!你是说……”
“我什么也没说。”励琛耸了耸肩,“尽管表述你自己的推论。”
“法拉赫是索扬的叛徒!”弗德希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惊讶,他甚至分不清这是真正的逻辑推论,还是自己的奇幻想象,“他是索扬的叛徒,是西南军的内应,是帮助弗杰拉尔挑起索扬之战的人!所以他能安稳藏在索扬里,所以西南军根本不搜他!”
这真是平地一声雷。不过励琛是引导这个话题的人,不会对此疑惑;阿克耶几乎对世间万物都处变不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有自己提出惊人论点的人,对此持怀疑态度。
弗德希能说出这种话来,也是因为先前励琛提点过他,让他意识到索扬里有弗杰拉尔的人,才会由此联想到法拉赫可能的身份。但思路是思路,弗德希觉得这根本毫无证据。
另外,如果励琛对每件事都有这么深的推测,这脑子也太可怕了!
“就算又被你猜中了……”弗德希看了看两人,质疑道,“可这种棋子,不赶紧处理,留下来干什么?准备以后自掘坟墓?”
弗德希在黑天鹅待久了,思维方式也被这群独狼感染,整天就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法拉赫的作用,仅剩下对于索扬的熟悉了。”励琛若有所思道,“之前我就说过,索扬有诞生黑市的可能,如今派到索扬的‘商队’反馈果然不错。如果弗杰拉尔或者玫瑰之色,想要掌控这个黑市,或者仅仅只是整顿战后索扬,法拉赫大概能帮他们省下不少力气。”
“但既然如此,又何必通缉他?”
励琛终于开始正面回答问题了:“原因你不是在肖恩那里听过了吗,西南军的战报里将他标记到失踪了。”
因此西南军才不得不对此作出恰当反应。
弗德希皱着眉瞥他:“所以说为什么要标记为失踪……战报里死个人很难吗?”
“谁知道呢,或许是西南军的失误?”励琛放下茶杯,笑了笑,“又或者,只是分赃不均……”
这措辞,好像正规的西南军是一群土匪似的。但弗德希脑子转得快,不过愣了两秒,就回道:“你是说,西南军还没决定好这份军功是谁的?”
攻打索扬之战中,收拾叛军将领绝对是军功里的前三名。但如果索扬之战不是一时起义,而是弗杰拉尔一脉谋划已久,到现在还没划分好军功是不是太荒谬了?
“这只是个猜想。”励琛悠悠说着,“说到底,我并不在意到底为什么会有如今这张公文……我只在意,我们能不能拿下它。噢,或者说,我们到底能不能给大殿下一份‘结婚大礼’。”
法拉赫落在别人手中,不仅代表西南军行动不力,更代表弗杰拉尔那“里呼外应”的计划,已经暴露。
弗杰拉尔马上要大婚,急需一个光环,没什么能比这更让他闹心。
弗德希想了想:“如果法拉赫准备暗中出手,整顿索扬,我们派在索扬的‘商队’或许能抓住他的尾巴。我会让他们多注意黑市动向的。”
“尤其是变形药剂的流向。”
“……我知道。”弗德希一想起励琛早就让人带变形药剂进索扬,不得不佩服他的远见,“能出得起价的人不多,所有购买者都会被我们摸一遍关系。”
如果法拉赫要出面管理,却又不想暴露,恐怕只有变形药剂最为稳妥。而黑天鹅派出去的商队,早在准备好了这些禁药。禁药出现在黑市,再合适不过。即便理论上来说,弗杰拉尔一脉会提供这些给法拉赫,但万事总有机会来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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