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两人便轻装简行的来了苍耳县。
“府学无重大要事应当不会休学,不知道南州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唐子盛话虽这么问,但心底明白,府学停学多半和南州现在起乱有关。
“大事,无非是信王怀王的事,我们走时听说怀王和信王要打起来了,府学里的许多老师另一重身份是信王和怀王的谋士,为此早早的被召回信王府和怀王府,等着为他们主子出谋划策呢。”
孟羌说的恳切,但言辞中的不屑也极为明显,显然这是个看不上怀王和信王的。
但唐子盛在意的是府学的老师是王府的谋士,让自己的谋士入府学当老师,倒是一步好棋,南州文气盛,权贵功勋之家不入科考,所以状元年年都自南州出。
谋士入府学,如此这些在府学隐瞒身份教学的老师便能借此机会对尚不知朝廷局势的学子洗脑,也不知道靠这样的方法,有多少考入朝中的学子已经入了信王和怀王的麾下。
这么一看,信王和怀王也不全是草包,太子那边又是如何应对?
“南州出这样的大事,二位好似半点不担心南州的情况。”唐子盛觉得这二人态度奇怪,先前粮食的事能看出这两个人心怀百姓,有大志向,现在南州出事,却又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前后行径不一致反而让人生疑。
“担心有什么用,信王和怀王要打,就是我们府学的学子长街游行抗议,人家派一队兵马过来就能镇压。除了落个自不量力的名声,一点实际用处也没有。”
孟羌说的义愤填膺,这样的真情实感,不会这两人已经被抓过一次入过狱?
应子玄在孟羌说完后点头,“虽然我等不愿天下战事起,但我们于这些大人物而言也不过蝼蚁,一无官职傍身,二无兵马御敌。如今能做的不过是不添乱罢了,待时局稳定,再说为国效力之事。”
“可我看二位自己并不甘心袖手旁观?”
“呃……”应子玄和孟羌神色一凛,尤其是孟羌,眉心紧皱的瞧着唐子盛,“许兄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若是真的不想添乱便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西州。而是该乖乖待在南州等信王和怀王打完这场仗,在回到府学继续学习,等新皇登基,最先要做的就是开恩科广纳人才,到时候你们抓住这个机会,身世也清白,入朝堂想必不是难事。”
而偏巧二人现来了西州,西州可以说是信王和怀王的禁忌之地。若是这二人荣登大统,应子玄和孟羌在西州的行事可是会断送他们的前程。
“许兄说笑了。”应子玄警惕起来,“几位皇子争夺皇位不是我们能掺和的,现在远离南州对我们来说才是幸事,开恩科无能是哪位上位都会做,我们何必留在南州惹人嫌。”
“或许。”唐子盛不再逼问,反正这二人的目的莫不是过来西州想看看能不能请动西州总兵前往南州帮忙。
天下兵马就这么几处,或许民间也有散兵,可这些散兵人数差距太大,聚集起来面对信王和怀王也无异于杯水车薪。
信王暴戾,怀王阴险,太子愚钝,这样的三位皇子谁登上宝座对大豫都不是好事。
暴戾者易积民怨,阴险者疑心颇重,愚钝者被人利诱,大豫原本就岌岌可危,再不上位明主,大豫的气数就尽了。
“许兄在县衙里任何官职?”应子玄不愿在这么你来我往试探下去,这里既然是苍耳县,有周南川做保,定然是安全的。
“一官半职。”
一官半职,应子玄立刻明白其中的意思,“原来是唐县令唐大人,我和孟羌失礼了。”
两人立刻起身行礼,他们有功名在身,可见官不拜,但这个不拜是指不跪拜,该有的力还是要做的。
不然便是桀骜不驯,举人听着好听但却未入朝堂,就是县令只有正七品压他们也绰绰有余。
“是我最初没有表明身份,你们不算失礼。”
“不知唐大人半路拦下我和孟羌可是有什么打算?”
“你们二位是周兄的友人,我与周兄也是生死之交,这样算下来我们也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又身为东道主,不该尽主宾之仪好生招待你们吗?”
唐子盛挑眉道,他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想借二人之口,了解民间看待南州之事的态度罢了。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至少应子玄不相信唐子盛接近他们只是这么单纯的理由,“唐大人说的是,不过我们依旧叨扰大人一上午了,如今也是时候离开了。”
“现在县衙正是午休时候,周兄这会也得空,你们若要找他直接去县衙就是,我还要送夫郞回府,便不与你们同行了。”唐子盛也不多留,摆手算是打过招呼。
应子玄和孟羌匆匆离去,二人眼中具是复杂之色,原本还想打探苍耳县县令究竟是何人物,不想现在反倒是被人打听了个底朝天。
“我们现在去找周兄?”孟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过来西州本来就是想和周兄商议事情的,现在到了哪有不打招呼就走的。”
“也是,但是这个苍耳县的县令比我们想的还要厉害,这样厉害的人物,我们为何不直接说与他合作,看他本事定能劝说西州总兵去南州支援。”
“我们可没什么东西能够给他帮忙的,而且他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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