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皱着眉头,它还能变得原来那般大吗?
若是变不大,似乎就没什么用了。
能。
但司行简也没有立刻解开对腾蛇的束缚,如果想借它震慑众人,自然要有一个合适的时机。
只另取了容器把它装起来。
司行简将玉葫芦放进崽崽手里,将神识探入其内,里面有一个魔池。
司安宸盯着玉葫芦看了好一会儿,又抬头望着师父,微微歪着脑袋,从哪里进去啊?
司行简:
他的神识想进去便进去了,哪里还会思考是从哪里进去的?况且神识又无形体,随便从哪里不都能进去吗?
你便从这一端进去。司行简指了指葫芦的小口。
司安宸皱眉,语气中满是不解:我方才就想从这里进的,可是完全摸不着门路,还以为它有别的入口。
司行简更是不解,这本就是崽崽的东西,他作为主人怎么反倒被拒之门外了?
可是要让司行简讲解怎么调动自己的神识,却是为难他了。这样和呼吸一样生来就会的东西,要怎么讲?
他只好放缓语速,轻声道:闭上眼,集中精力,去想你手心的玉葫芦里有什么。
见崽崽仍眉头紧锁,司行简又安慰道:不必着急,这本就是你的东西,断没有你用不了的缘故,慢慢来。
可司行简不知道的是,司安宸之所以从前能用,现在却用不了,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抗拒。他觉得这是上一世的他用的东西,现在师父的一切所用之物都是从这里取出来,而且很合师父的心意,没见师父一取出来就去换了衣服嘛。
他就更加别扭,甚至有一股想把这玉葫芦以及洞府里的所有东西都毁掉的冲动。
他不仅心生抗拒,还要竭力去压下这些杂念,自然更无法集中精力。
过了许久,司安宸睁开眼,愧疚道:对不起,师父。我太笨了,学不会。
司行简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是为师操之过急了。或许是因为你神识有些弱,暂时无法进去。
说着就想要把那玉葫芦给他戴上。
司安宸忙拒绝了,这样的宝物还是师父先保管着吧,万一在我身上被人夺了去就不好了。
司行简心说:有我在这里,哪有人能有这个本事?但他还是接过收了起来,以免崽崽自己戴着看到后又觉得自己蠢笨。
不能借助里面浓郁的魔气,依旧可以修炼,只是慢些。
司行简将聚灵阵改了个聚魔阵,让魔气凝聚在崽崽周围,更方便他吸收。
而司安宸这一入定就是三天。
这期间司行简也不止守在他身边,还一直留心着外面的情况。原先属于塬冀山一族的魔修还算老实,但也有那些外族的几个头目不甘心,打算带着人逃跑。司行简便让寒夜去警告他们一番,可寒夜收不住煞气,不小心就杀了人。
这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震慑到一部分魔族。
只是仍有那心思多的,自己怕死,但忽悠别人去探路。
司行简就把那条腾蛇放了出去,让它变回了原来的大小去看门。
腾蛇那只受了伤的翅膀看起来比另一只小些,不太对称,刚开始飞起来时还有点晃,不过还是非常尽职地把那些魔修给扇回去了。
那些外族的魔修见了这般体型巨大又造型怪异的魔兽,都不敢再轻举妄动。而塬冀山一族的见到自己本族的图腾活了,那些领头的,就更加恭敬认真地办事,约束手下人。
等三日后司安宸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似乎提升了不少,而师父不在眼前。
他将神识外放,就觉察到洞府周围没有一个魔修,再远些才看到魔修的踪迹,他们意外地听话,在按照他的吩咐在办事。若再远些,他就觉得有些吃力,甚至开始头晕眼花了。
他收回神识,却隐约听到咕咕的声响,反应了一会儿,才觉察出是自己的肚子在叫。
原来刚才头晕眼花是饿的呀。司安宸后知后觉地想道。
然后又忍不住用手捂住有点发烫的脸,然后又闻到一股奇怪的酸味。
他这是多久没洗澡了?
他可是魔族中最爱干净的人!除了逃命的时候条件不允许,他可是每天都要洗澡的。即使逃命的时候,他身上也没有这样难闻。如今在师父的洞府,他竟然变得臭臭的。
也太丢脸了。
司安宸手捂着脸不想放下,可是这时肚子又叫了,他只能腾了一只手又去捂肚子。
去给崽崽拿衣服鞋袜回来的司行简看到他这样,便忍俊不禁,又怕笑出声来,崽崽会更恼了。只好掐了一个清洁的决,又一挥手把人移到浴池边,先洗一下再出来吃东西吧。将衣服放在一旁的石头上。
清洁术虽洗得干净,但人的习惯和观念不是一时就能改变的。
司安宸洗完,穿上那套不明材质,触感却十分舒服的衣服,磨磨蹭蹭地出来了。若不是他饿得狠了,又闻到肉香,说不定还要在里面躲一会儿。
魔族喜欢吃肉,山上能吃的兽不少,但猎起来并不容易,因此魔族人多是出去采买。毕竟在普通人眼中颇有价值的白玉,对他们来说就是山上的石头,只需捡几颗就能换不少家畜回来,便宜极了,他们压根儿不用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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