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看出刘小海在强装坚强,常识依旧存在,但对方却更加惊恐。
“没事、小海,真的没事,我们回去好好吃药,好好治疗,会没事的。”
他忍不住想要落泪,刘小海却早已接受这个事实。
司清二话不说直接紧握住刘小海的手,把人拽到桥上,“我们去找远哥,先回我家住着。”
两人在路上拉扯,刘小海说什么也不肯跟着司清回去,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厉择突然出现在不远处,他看向刘小海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喂,你们两个在干嘛啊!?”
司清狠狠瞪了厉择一眼,气得浑身哆嗦。
“算了清清,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很难受、”
刘小海捂着肚子,他已经很虚弱了,原本纤细苗条的人如今看起来像是骷髅,刘小海痛苦的蹲在地上,慢慢松开司清的手。
“我不想见到他,求你了……”
刘小海已经哭到没有眼泪,他费力地站起身往回走,却被追上来的厉择按住了肩膀。
厉择又闪电般的甩开手,嘲笑道,“你这种人,还知道礼义廉耻呢?”
“怎么好意思叫小清来救你,都这么脏了,也没办法洗白了吧……?”
厉择眉眼冰冷,看向刘小海的眼神里竟然充满了鄙夷,“想死就去死,别在我眼前装模作样!”
“够了……”
刘小海无法忍受,他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快要消散,“我不知道你原来这样恨我,其实也没关系,现在这样就好。”
刘小海没有接受任何人的善意,他没有再回答司清的追问,没有在意路人异样的眼神,而是顺着大桥慢慢的走,直到消失在模糊的天边。
司清感到浑身发冷,从前的他见过太多离散消失,但自从和厉凌远互诉衷肠后,他对这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美好的滤镜。
可现实就是如此,忠诚二字永远是奢侈,他眼角挂着泪,无措地看向厉凌远。
刘小海算是他新生活的第一个朋友,一路走来,司清也早就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刘老师会很害怕吧?”
他嗓音喑哑,抓紧了厉凌远的领口,然后被男人用力抱在怀里。
司清痛哭出声,“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远哥我要怎样才能救他!?”
车子停在桥边,司清被男人抱着回到车里,厉择也厚着脸皮坐进副驾驶。
刚才还带着的男大学生,被厉择几句话就打发走了,这边又没有出租车,那个男生十分无助的在原地踌躇,司清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麻烦韶家的司机叔叔过来帮忙送人离开。
他当然不会放弃寻找刘小海,平静之后发现许久未用的邮箱有一封未读邮件,是刘小海换号之前发过来的。
几千字的内容犹如声声泣血,握着手机的手指更加用力,几乎泛白,司清越看越心惊,他终于明白最近刘小海为什么情绪不佳,为什么突然消瘦。
当时刘小海和厉择有过关系之后,两人本来打算只当做一页情,各取所需不再纠缠,可厉择在此后穷追猛打,疯狂缠着刘小海。
大概是感情空虚,已经很久没有谈过恋爱,刘小海还是无法躲开猛烈的追求,他深陷其中,以为厉择只是表面浪荡,于是便把全部身心都投入进去,还在做着白头偕老的美梦。
可在两个月之后,厉择还是暴露出花心的本质,即使不是因为感情方面,厉择的重心也会是工作事业,他从来没把刘小海放在心上,只当做打发时间的玩物,感受一下追人的乐趣。
刘小海已经决定放弃,可厉择不知抽了什么风,那天醉酒之后直接抓着刘小海去参加聚会,还冷笑着说要把刘小海送给朋友玩玩。
那天晚上的记忆这辈子都无法消散,恍若飘在云端,又像是被埋入深海,再醒来时就在酒店床上,刘小海记不起全部的记忆,他只看到厉择黑着脸站在旁边,用最恶毒鄙夷的言语侮辱自己。
再然后,他就去医院做了检查,发现自己还是中招了。
厉择突然说要把刘小海送到乡下村庄里养病,刘小海却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他强撑着想要把工作做完,好好的向司清告别。
司清差点把手机捏碎。
他立刻把厉凌远叫下车,拿着手机给对方看。
“我以为厉择只是嘴上说说,我以为他是个正常人。”
是司清武断了,他对厉凌远百分百的信任,觉得对方是世界上最最好的男人,顺带着厉择也蒙上了滤镜。
司清咬着牙,胸膛不停起伏,“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厉凌远也面色沉沉,他抱住司清,拍拍司清的后背,想让爱人平静下来。
“清儿,我会想办法的,慢点呼吸。”
司清也回抱过去,泪痕覆了满脸,磕磕巴巴地说,“我、还以为,厉择也会像你一样好、”
“远哥,你怎么会这样好呢?”
一想起刘小海近乎绝望的眼神,司清就觉得压抑无比,他擦干眼泪看向厉凌远,“厉择该死。”
厉凌远也叹了口气,“是,他不得好死,现在就过去教训他。”
于是两人回到车里,直接把厉择暴揍一顿。
醒过神来的厉择被揍得鼻青脸肿,车子摇摇晃晃,差点把交警吸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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