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杀了弟弟妹妹的凶手……”
厉凌远攥住手机,疯狂地捶打在栏杆上,他撕心裂肺地吼着,“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
他痛苦地瘫倒在地上,眼前是两个瘦小孩子被大火吞噬的画面,耳边是父母亲人的责骂哀嚎,厉凌远被困在多年前的记忆里,直到如今都没有走出来。
他的躁狂症,他不稳定的情绪,时好时坏的脾气,常年冷着的那张脸。
不是因为故意为之,不是为了特立独行。
高高在上的厉氏总裁,无人疼爱,没有童年,金玉加身罩与其外,可他却孤零零的一个人。
大年夜里独自面对灯火,每逢佳节只能收到父母残忍的“问候”。
所以司清变成了他的光亮,工作变成了他赖以度日的筹码。
男人缓慢起身,他靠在墙边平稳心绪,清儿还在卧室里,他不能让司清看到自己这幅颓然恐怖的模样。
只是他刚一转身,就看到司清手里拿着他落在床上的打火机,司清好奇的拨动几下,大概是因为衣服产生了静电,司清手一抖,打火机直接掉在床上。
“唔……”
指尖被火苗烫了一下,但幸好质量不错,打火机在触碰到异物的瞬间熄灭了。
厉凌远却心头一惊,拉开玻璃门径直来到床边,“司清,你就不能注意安全吗!?”
男人是真的生气了。
即使这只是一件小事,司清也不是笨蛋,可当厉凌远看到火苗的一瞬间,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不好的画面。
司清也被吓了一跳,他委屈地抬头看着男人,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还是软软的道歉。
“对不起、哥哥……”
厉凌远察觉到自己过度紧张,他立刻把司清拉进怀里,轻拍着对方的后背。
“抱歉,我——我对火太敏感了,不该凶你。”
男人轻吻着司清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以后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要注意那些安全隐患,知道了吗?”
司清乖乖点头,可他明显察觉到厉凌远的不对劲。
男人浓眉深目,鼻梁高挺,平日里都是一副隐忍又冷漠的模样,看起来很有距离感,让人望而生畏。
可现在的厉凌远眉头紧锁,额角青筋暴起,那双平稳有力的手竟然也在颤抖。
司清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想起之前在外市酒店,厉凌远被下属绑在椅子上,躁狂发作时的模样。
“清、儿……我要离开了,你早些睡。”
厉凌远步伐凌乱,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可司清怎么放心让他离开,外面仍旧有不少行人和车辆,厉凌远出去了该怎么办?
他下床从后面拽住男人的衣角,“厉先生!你留在这……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帮你。”
“松手。”
厉凌远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妙,他一直在强忍着。
可司清并没有放手。
他光着脚跑到厨房搬来椅子,又去抽屉里翻找绳子。
可他家里怎么会有麻绳这种东西。
于是司清立刻扯下床单撕成长条,动作十分迅速,他着急地跑到男人身边,带着哭腔说,“哥哥、我不想绑住你的……可上次看秘书姐姐就是这样做的。”
厉凌远眼眶腥红,他无法自控,抬手便按住了司清的肩膀。
“把门打开……”
司清摇摇头,他刚才就把门反锁了,没有钥匙谁也出不去。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出去冒险,你……你要是真的把我揍一顿我也认了。”
司清使出吃奶的劲儿,把男人推到椅子上,厉凌远似乎还残存着一丝理智,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那双凌厉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锋利,厉凌远似乎在笑,那笑声却压得极低。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愿意、在这种时候留在我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司清突然很想哭。
他擦擦眼睛,低下头继续忙活,把厉凌远的手绑在一起,“不是的。”
“远哥,你的秘书、助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厉凌远的痛苦显而易见,如同万蚁钻心,电流钻过他身体的每一处,四肢都开始痉挛。
他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而很显然这样的捆绑方式,还有一把椅子并不能制止男人的痛苦,椅子和地面摩擦作响,眼看着绳子就要断开,厉凌远抬头看向司清,“去把刀拿来。”
司清听话,小跑着去厨房拿来水果刀。
“动手。”
司清喘着粗气,“什、什么?”
“我说、动手——让我疼。”
司清很快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可他却没有再犹豫,即使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舍,还是朝着厉凌远相对安全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一瞬间鲜血汩汩,司清红着眼睛拿纱布止血,厉凌远却缓缓点头,“清儿……没事了,你去客厅等着,不要过来。”
“可……还在流血,哥哥我陪着你吧。”
厉凌远怒喝一声,“去卧室,把门关上!”
司清咬咬嘴唇,俯身亲了一下男人的额头,乖乖地出去了。
就这样煎熬的等了半个小时,本来今天就因为吊威亚受了伤,再加上惊吓和疲惫,不知何时司清歪倒在沙发上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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